船上的将士们挂着绳索,一个个向着岸边而去。
“对面的箭矢能经受的住下滑过程中的拉扯吗?”看着绷得直直的绳索,而每条绳索上基本同时有三四个人滑落,轩辕彻不由问向陈明锋。
“可以,我们使用的箭矢都是特制的,在插入目标后,箭杆会弹出倒刺,增加抓力。只要之前绞轮转动时没有被拉回的箭矢,都足够承受下滑中的力道。”
“你们能有这样的想法,很不错,我会让领地的工匠们继续在这方面投入研究,尽快研制出可以承载更强拉力的绳索和箭矢。”
不到两个小时,船上10万将士已经都到了岸上。
这般下来,数百根绳索只有三根出来问题,倒让轩辕彻很是满意。
接下来的器械也同样使用了这种方式运到河边,当然,因为战争器械过于庞大,所以并非整体转运,而是拆分成小部件后再用绳索运到对岸,再在岸上组装而成。待天明之后,所有人员和器械装备都已运至岸边,陈明锋才带着舰队离去。
此处河岸乃是特意寻的地方,岸边皆是山林,只有一条小径通往山外,又是浅滩,水陆交替区域,又是烂泥堆积,不能踩踏。船舶靠不了岸,人员过不了滩涂,可视为天然的河岸防线,不必人员防守。
因此,虽然此地极为靠近潼关,却也不被潼关守将重视,派兵巡逻。
只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人会以这种方式登陆,原本滩涂防线,成了摆设,只有山林小道,方能稍稍滞缓敌军。
既然此地隐蔽,轩辕彻也就没有安排军队另寻他地驻扎,而是就近在靠近山林的一块平地上,安营扎寨,等待董卓到达潼关的日子,也让那些不适船运的将士修养。
在此修整两日后,第三日清晨,轩辕彻才接到消息,董卓大军将在傍晚时分进城。
得到消息后,轩辕彻没有立即下令军队启程,而是传令全军,白天休息,准备晚间战斗。
在黄昏之际,全军整备,吃过干粮后,才兵发潼关。
两日的修整,也并非无所事事,虽然不能操练,但也让他们砍伐树木,架木填石,开辟出了一条道路,直通外界。只有外延的那些树林灌木,为了遮掩,才没有砍去。
天刚刚暗下,通往潼关的官道边沿一处山林中,飞鸟弃林,传出不小的动静,却没有惊动任何人。
之间山间林木渐渐向两旁倒塌,往外绵延,好似有凶兽在往山外行进,挤塌了林木。
不多时,最后遮掩的树木具皆倒塌,而一支强军,声音皆没地走出了山林。快速在官道上集整一军。
轩辕彻最后走出山林,回望一眼已成坦途的山间小道,这才下令军队前进,靠近只有十余里之远的潼关。
此时的潼关内,灯火通明,数日未曾好好休整的董卓大军,刚一入关,便得了董卓犒赏。
酒肉入席,原本够潼关守军吃上半年的肉食美酒,全都被端上了饭桌,让连日辛劳的西凉军大呼过瘾,另有军官不满足于酒肉口腹之欲,从随行百姓中拉来民妇陪酒,一边吃喝,一边玩弄,倒是看得潼关守军嫉妒不已,却只能吞着口水,远远看着。
城墙之上,几个守夜的将士听着关内传来的喧闹嘈杂之声,脸上满是不甘愿。
一个小个子军卒忍不住,率先开口骂道:“妈的,老子的酒肉都让这帮子狗娘养的西凉狗吃了。”
这一开口,其他几个也忍不住了,都低声抱怨起来。
“眼看加餐的日子就到了,被这帮西凉狗这么一顿吃下去,哪里还有我们的份,怕是之后几个月都别想加餐了。”
“别看这帮西凉狗现在威风,在我们这混吃混喝的,我刚刚听校尉大人说了,这次西凉狗可是被人赶出的洛阳,现在后边还有大军追赶呢。”
“我也听说了,现在还赶着这帮狗娘养的,是轩辕将军,轩辕将军可是刚刚被封为骠骑大将军的英雄人物,又有郡侯爵位,追着这帮西凉狗打也是正常的。”
“是啊,对了,我听说轩辕大将军是异人出身,有自己的领地,这可不是皇帝赐封的那种,是自己营建的,领地一切都属于大将军的。”
“哇,这都可以,这不是诸侯国吗,那些汉室王爷都比不上啊。”
…………
“嘘,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好像——”
只是骂了几句,这话题居然歪到了轩辕彻身上,也算他们思维强大。
正谈着兴起,其中一个耳力较好的军卒听到了些什么,立即让他们静声,侧耳倾听起来。
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闷雷一般,渐渐传来,这下不用别人提醒,所有守夜将士都听到了这声音,交谈声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呼吸声。
已经有军卒去禀报守夜将领,没一会,一个身材魁梧,穿着整齐铠甲的将领便带着一支队伍赶上了城墙。
不用其他士卒提醒,越来越响的脚步声已经清晰的传到了城墙上,只是因为天气阴沉,没有星月光芒,而轩辕彻的军队又没有支起火把,这才看不清来人。
但光凭这整齐的脚步声,便让这位将领明白,来人绝对不少,而且训练有素,是支劲旅。
此事已非他能掌控,一边下令将士们点起火把,整军备战,一面派人通传潼关守将,以及今日刚入关内的皇帝,或者说董卓。
这个将领死死得盯着城外,心中怎么也想不通,是哪里来的强军,如此逼迫潼关,难道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