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此话一出口,董卓脸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说道:“文优,那按你的意思,我们是除掉他还是交好于他?”
李儒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现在主公您的主要目的是将这腐朽的大汉崩塌,因此,我们暂时不宜与轩辕彻这种手握重权的大将为敌,当然,若是他敢妨碍主公的大事,那么我们必须将他除去。”
“好,那就先这样吧,现在,我们再合计一下,让明日一战能败得更自然一些。”董卓这般说道,随即,二人便在帐中商议起了明日之战。
话说轩辕彻和曹操返回了曹操的大帐,各自落座后,曹操开口说道:“这董卓怕是不怀好意啊。”
“不错,我也这么认为,我甚至怀疑,这董卓是否已有不臣之心,想借黄巾贼军之手,消耗我大汉军力,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轩辕彻这话一说,曹操顿时一脸惊讶地盯着他,没想到轩辕彻居然会这么想。
他虽然觉得董卓今日的安排,有些不怀好意,但最多也就是觉得董卓想借黄巾军的手,杀一杀这些不给他面子的将领的傲气,但没想到,轩辕彻居然想到了董卓有谋反之意,这点可是很严重的指控啊,要是没有真凭实据,光是这一句话,要是让有心人听见,就能把轩辕彻弄进大牢,等候处斩。
“轩辕贤弟,慎言啊,这话要是传出去,你可就完了。”曹操连忙说道。
“孟德兄,以你我的关系,难道还会将这话传到别人的耳中?”轩辕彻笑着说道。
“我你自然不用担心,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要是有个耳朵听见了,那你就麻烦了,甚至连大将军也救不得你啊。毕竟,这董卓能来这里统领三军,可是皇上和朝廷一帮大臣商议的结果,你如此怀疑,岂不是在说皇上和大臣没有眼光,识人不明。”
“孟德兄,你就放心吧,有你我军中的精锐守护,即便是再高强的耳朵,也靠近不了。”轩辕彻说着,看到曹操又要说教的表情,连忙说道,“好好好,是我大意了,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行了吧。”
“轩辕将军,你可要记住你自己的话。”曹操最后这么说道。
“你就放心吧。”轩辕彻说道,“不过,既然董卓这么安排,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我们是不是该有点防备。”
曹操觉得轩辕彻这话很有道理,他们虽然之前没有要求甚至推脱了首攻的任务,但那只是因为他们担心中了董卓的计,但这不代表他们不想破了广宗城,灭了黄巾,杀了张角,夺下这次黄巾之乱最大的功劳。
随后,二人可开始商议明日该如何布置手下军队,并以最坏的打算,即在汉军大败的情况下,如何力挽狂澜,消灭黄巾军。
一日便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广宗城外,大汉军队都早早的架锅做饭,袅袅炊烟,很快就引起了城内黄巾军的注意。
还没等大汉军队吃完早饭,广宗四面城墙上已经站满了黄巾军,同时,一家家大型的投石器,弩车也被架设完毕,在汉军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不少的滚木,巨石,甚至还有正烧着火加热的油锅。
“大哥,你感觉怎么样?”此时,广宗城的县衙内,一间奢华的房间内,一个头发灰白,面无血色,身体极为瘦弱的男子正躺在床上,一副极为虚落的样子。
而在床沿,正站着一个中年壮硕的男子,脸上有着关切与焦虑,还带着一丝兴奋,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极为矛盾。
“还能如何,我这身体,我清楚,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将来,这太平教的事业,就全靠你和二弟了。”躺在床上的男子声音极为虚弱,说这话时,眼中还有着无限的怀念。
“大哥,你不会有事的,你身怀仙术,乃是天定之人,不可能这样去了的,我们太平教的教众还等着你身体康复,再布道天下啊。”
原来,这个床上的男子就是张角,只是,或许是因为频繁使用仙术的原因,原本身体健康的中年男子此时已经病入膏肓,犹如将死的老者。
而那个中年壮男则是张角的三弟,张梁,这段时间,张角病入膏肓,广宗城内的一切都是由张梁在操持。
但因为张角在初入广宗时,施了一个仙法,让得所有城内的人都成了太平教的狂信徒,这个消息一直没有被外界得知,否则,以当时卢植的军力,一旦知道张角的情况,早就攻城了,又哪会给左丰诬陷的机会。
即便是现在和张梁勾搭上的董卓,也不清楚张角的情况,他一直以为,是张角派张梁和他联系的。
“现在城外汉军怎么样了?”张角问道。
“大哥,董卓已经传来消息了,今天他们就会发起进攻,如之前我们商议的一般,这一次,我们定能击溃这些汉军,夺取胜利,再加上董卓做内应,这天下必是我们的。”
张梁说到这,满脸的猖狂,看得张角颇为担忧,但是,此时的张角,已经没有时间再考虑这些了,为了解决这帮汉军,他在使用那一招后,必定损及本源,让他原本还能再存续一段时间的生命大大缩减,甚至可能直接死去。
“三弟,这一次过后,大哥就再也不能帮你们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女儿,你们侄女,她还小,未来的道路还很长远,我不希望看到她受到伤害。”
张角安排后事的口气,让原本兴奋的张梁一下冷静了下来,他这才想起,这次获胜的机会,将是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