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好像时间倒流,沈清心同样缠着纱布的手指摸了摸他缠着的腰腹,低声问:“又是刀伤吗?”
那一次,她就在男人的逼问下说是刀伤,这次,她还是将它理解为刀伤,殷政爵不由勾唇。
“嗯,刀伤,”男人握住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手,置于唇边吻了一下:“宝贝儿,真乖。”
沈清心蹭过去,脑袋毫不客气的搁在男人大腿上,低道:“你说要我保护好自己,你呢?你能保护好自己吗?”
女人声音很沉闷,透着浓浓的担忧,男人冷锐的黑眸如冰融化,道:“上次是手段,这次是意外,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意外。”
他是在像她承诺么?沈清心笑得梨涡浅浅,抱着男人的腿“嗯”了一声,梦呓般的道:“我想跟你白头偕老……”
这句表白遂不及防,沈清心说完就使劲闭上了眼,眼睫毛颤动个不停,耳根微微的泛红,装睡装得极为不专业。
男人“呵”的低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清清,来一次?”
“……不要!我们都受着伤呢。”沈清心咬牙切齿,这么煽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耍流氓?
“我轻点,”男人附身咬女人敏感的耳垂,低哑磁性的道:“不消火,会憋坏的。”
沈清心:“……”
沈清心说不出拒绝的话,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因为男人已经掀被**,吻住她嫣红的唇……
*
第二天,沈清心请假了,她现在的情况上班上学都不行,而且腰酸腿软根本起不来。
那个qín_shòu!竟然以腰部受伤为理由,硬是让她一个人表演,她都快没脸见人了……
沈清心心里愤愤,只得在家里教子煊识字,不过好在公司那边有杨玫这个得力助手在,她很放心。
刊登着谭蕾蕾入狱消息的报纸已经出来了,沈清心看着上面的描写,不但有上次货车翻身的往事,还有这次行车记录仪的证据,谭蕾蕾已经定罪。
上次货车侧翻的时候,还是沈清心百般恳求殷政爵不要动谭蕾蕾,当时大多的原因,是不想殷政爵过多的插手她的事。
那次后谭蕾蕾一直没有动静,沈清心都以为谭蕾蕾认清了事实,不会再闹了,没想到昨晚竟然突兀的冒了出来。
这次,殷政爵是真的动怒了,而她也再也找不到理由为谭蕾蕾求情,谭蕾蕾对她的杀念已经成魔,除非她是傻子。
不过是谁告诉谭蕾蕾,白氏集团收购谭家企业,白绍禹做的事,却跟她沈清心有关系的?
她跟白绍禹合作的事是秘密,只有杨玫知道,她确定杨玫不会说,而除了杨玫,还有……
想到当时躲在角落偷听的那个粉色芭比公主,沈清心皱了皱眉,有些烦闷的搁下报纸。
她都已经结婚了,而那个人呢,他们已经有孩子了,还想怎么样?还要除掉她才甘心吗?
沈清心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少年时两个女孩儿背靠背说悄悄话的场景,心里有些酸涩。
这是一场由阴谋开场的友谊,不,或许只是她一人所认为的友谊,现在,也是时候该画上句号了……
沈清心正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忽的听见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徐茂和夏晴虹提着大包小包的扑进来。
“子煊!子煊!我的小可爱!快来姐姐抱抱!”
夏晴虹一进来就热情如火,不过扑的不是徐茂也不是沈清心,而是正在沈清心身边学画画的殷子煊。
殷子煊冲夏晴虹翻着白眼,不等夏晴虹扑过来,将面前的颜料盘“啪”的盖在夏晴虹白色外套上,瞬间成了五光十色的春天。
夏晴虹“啊”的一声尖叫,扯着衣服欲哭无泪:“我才买的新衣服!两百块钱呢!冉清!你儿子欺负我……”
夏晴虹使劲推搡着沈清心,被徐茂提着手臂拽起来,提醒道:“野丫头你小心点,冉妹妹现在是伤患!”
夏晴虹瞪圆了眼,也不管自己的新衣服了,一个劲的问沈清心伤到了哪里,噼里啪啦的吵得沈清心耳朵嗡嗡响。
夏晴虹是特意来公寓给沈清心作伴的,当然,是殷政爵让徐茂去将夏晴虹请来的,殷政爵明天一大早就要乘机出国,归期不定。
正在沈清心绞尽脑汁,想着要弄一顿什么样的晚餐给男人践行的时候,何凤丽带着儿子儿媳和孙女登门做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