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便见邓愈徐徐起身,踏着稳健的步子来到最中央的演武台上,抬起手向下压了压,示意鼓声停下。
待校场内安静下来,邓愈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今天,大家能来参加演武,说明大家都是愿意与我一同‘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忠勇义士!演武场上,虽然刀剑无眼,但我还是不希望看到有哪一位忠勇义士枉送性命,所以,待会的演武过程中,大家切记点到为止,莫要随意伤人性命!”
说到这里,邓愈伸手指了指邓铭、张棋,然后说道:“这两人是我麾下的大将,只要从你们当中挑选出来的前十个人,都可以挑战他们两人!”
“战胜他们两人,或为我麾下都尉、统兵可达千人,或为我麾下校尉,统兵可达五千人!”
“若是挑战失败,也可以在军中任职,或为曲长,或为屯长,最次可为队正!”
邓愈的眸光扫过众人,见众人兴奋的红光满面,又是加大声音道:“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待在家中端茶倒水,洗衣做饭,而应该搏杀疆场,推翻鞑子朝廷,为死去的汉室先祖报仇,也为活着的自己以及子孙后代,搏一个锦绣前程!演武,开始!!!”
随着邓愈的话音落下,雄浑的战鼓声又突然在校场中响起,那炸雷般的鼓声使得校场中参加演武的人不禁热血沸腾。
此次演武没有先后顺序,而是自愿上场,或者说,用车轮战来形容也不为过,因为每一个上台之人,只有赢下二十场,才能晋级到最后的争斗。
邓愈这样安排,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他想招募的将领,不仅要武艺高强,同时,脑子也需灵活多变。
晋级,必须赢下二十场挑战,这需要参加演武的武者眼光锐利,选择恰当的时机入场,入场后,又采取恰当的策略应对不同类型武者的挑战。
最终,能赢下二十场留下来的武者,无疑都是相当厉害的人。
“哈哈哈,我先来!!!”
只见一个手持长刀的壮汉率先冲上了西南方位的演武台,他目光凶狠地扫过台下众人,大吼道:“老子站在这里,你们谁来!!!”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白袍,年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青年,手持铁枪冲了上去。
“杀!!!”
白袍青年话不多说,直接拧起铁枪发起攻击。
“哼,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壮汉桀桀一笑,手中大刀抡起,身形一跃,一式力劈华山,如同泰山压顶般劈向了白袍青年。
“铛~!!!”
大刀与铁枪轰然碰撞,白袍青年力气逊色壮汉很多,当即被撞得虎口开裂,手中铁枪险些脱手而飞。
那大汉见白袍青年如此不堪一击,脸上的笑容更显狂妄,手中大刀一转,斜砍向白袍青年的腰身。
白袍青年见来刀凶猛,不敢有丝毫大意,双脚呈内八字一稳,铁枪灵巧地往壮汉的大刀刀背一砸,一弹,然后借着弹势一抬,紧接着右脚往前一踏的同时,铁枪迅猛地往前送出。
白袍青年的这一套动作,描述起来似乎颇为繁琐,可白袍青年施展起来,却如灵蛇飞舞,最后,铁枪在壮汉愕然的目光中,停在其喉咙处。
“妈了个巴子,你这兔崽子是扮猪吃虎啊,真他娘的倒霉!”壮汉见输了挑战,不甘地怒骂一声,然后悻悻地走下擂台。
台下众人见白袍青年虽然战胜了壮汉,但状态似乎不太好,都争先上台挑战,其中,一个叫陈晖的猥琐汉子手脚比较麻利,提着一把腰刀率先跳上擂台。
就在白袍青年抱拳施礼时,陈晖却是猝然近身,一刀直劈向白袍青年的面门,白袍青年没料到陈晖竟然会无耻偷袭,一愣神间,便被陈晖将刀顶在了脑门上。
胜负立时分出,虽然台下众人早就料到白袍青年可能会输,但陈晖的偷袭行为,还是大出众人所料,一时间,台下嘘声一片。
面对众人的嘘声,陈晖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众人见状,顿时齐齐大怒,纷纷叫嚣着要给陈晖一个教训。
下一刻,便见一个头裹黄巾,手拿一根铁扁担的高大汉子跳上擂台。
高大汉子似乎吸取了白袍青年的教训,上来后没有抱拳施礼,也没有贸然出手,而是警惕地围着陈晖转了两圈。
陈晖见高大汉子如此应对,顿时眼珠子一转,脸上刹地露出惶恐模样,高大汉子一靠近想发起进攻,陈晖便急急退向后头,似乎实力不济,不敢与高大汉子硬抗。
高大汉子本就鄙夷陈晖的为人,认为他没有多少本事,陈晖一退,便以为陈晖是怕了自己,胸中顿时信心倍增,想要把陈晖逼到擂台边缘,让他跳下去主动认输。
两人一进一退,一步步向擂台边缘靠近,就在这时,陈晖突然‘哎呦’一声,竟是退得太急,左脚被右脚绊着,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高大汉子见状,顿时大喜,没有多做提防,便跨步上前,铁扁担挥出,想将铁扁担架在陈晖的脖子上赢得挑战。
可就在这时,陈晖却是嘴角翘起,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身形翻倒间,迅速一滚,避开铁扁担的同时,将大刀的刀尖抵在了高大汉子的心窝处。
陈晖再次以出人意料的方式赢得比赛,台下众人又是一阵嘘嘘。
没过多久,一个手持宽背大刀,身形健硕的中年汉子跳上擂台,只见他将宽背大刀一横,做出防御的动作,然后中气十足地高声喝道:“让我秦虎来会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