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则不然,这阵名叫‘四宇连方阵’,是刘基提取四门兜底阵的精髓,加入他的理解后,微创新的阵法。
朱军摆好阵型,刘基策马向前,凝声喝道:“邓愈,可敢和我斗阵?”
邓愈眯着枭目,脸上不见喜怒,冷冷地打量着朱军阵势,心中暗暗腹诽道:“这刘基知道斗将朱军很可能赢不了,怕自己出来搦战,便先下手为强,想要和自己斗阵,不过,好在这四门兜底阵自己前世在网上看过!”
回过神来,邓愈就要安排破阵事宜,这时,身侧的吕珍却是忽然开口谏道:“吴王且慢,刘基布置的阵法颇为精妙,想要破阵,恐怕不太容易,我军为什么不避短扬长,让他们与我军斗将或斗兵!”
邓愈闻言,却是有些不以为然,刘伯温大大的能耐,邓愈打心里有些忌惮,可这四门兜底阵,他前世可是专门研究过,眼下刚好可以露一手。
想到这里,邓愈当即摇头道:“国宝不必多虑,这四门兜底阵,本王了熟于心,你且看本王如何破这大阵!”
邓愈说完,双脚一夹马腹,倏然冲飞出阵,拽弓拉弦,猛地一放,箭矢赫然飙飞,径直望朱军阵中冲去。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邓愈的箭矢竟然射断了朱军帅旗,一众周兵见状,无不惊叹!
邓愈手提虎翼流云刀,放声大笑,然后向刘基喝道:“刘基,朱元璋很快就要步张士诚的后尘,你还是早早弃暗投明吧,现在,就让本王来破你这四门兜底阵!”
邓愈喝毕,立即勒马回阵,教前军分成两个方向攻打朱军阵型的前方两角方位,随后又吩咐吕珍,让他和自己各引一部骑兵,冲击朱军后阵的两翼。
吕珍闻言,眉头深锁,正要张口劝谏,邓愈却是战意盎然,有些急不可耐地一摆手,示意吕珍无需多言。
“杀!!!”
随着邓愈一声厉喝,手中虎翼流云刀高举,吴军阵内擂鼓声轰然大作,喊杀声如同怒涛一般,惊天动地,响彻八方。
随后便见,吴军前军猝然涌现万余兵马,各个如狼似虎般向朱军前方二角位置汹涌扑去。
刘基见吴军入阵,冷然一笑,立马挥起号旗,前方两部朱军见得,在传令兵的指引下,立即有序散开。
说时迟那时快,吴军步卒蜂拥杀到,眼见朱军散开,纷纷从空隙中冲入,刘基见状,号旗一动,后方两处朱军队伍,立即汹涌相迎,将冲入阵内的吴军步卒一一截住。
邓愈驻马遥望,不禁眉头一皱,忽然又见朱军阵势变化,前方两部朱军散开的地方猝然合拢,先前杀入的吴军步卒都被包裹围住。
邓愈心中一急,把刀一招,擂鼓声陡然变化,只见邓愈、吕珍各引一部骑兵,分别绕向朱军后阵的左右两翼。
刘基见状,毫无慌色,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挥起号旗,霎时间,后军两翼处的朱军纷纷向后方撤去,竟然不去抵挡邓愈、吕珍两部骑兵。
邓愈脸色一变,也顾不得多想,一马当先从朱军让开的通道杀入,就在这时,刘基号旗招摇,撤于后方的朱军又忽然转身杀回。
异变突生,吴军顿时大乱,邓愈所部骑兵止不住冲势,纷纷和前头杀来的己军步卒撞在一起,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刘基迅疾变换号旗,各部朱军在传令兵的指引下,各依方位厮杀,那骇然的声势,宛如有百万大军从四面八方扑来。
吴军自乱阵脚,愈来愈是混乱,张士德、耿再成策马前冲,一左一右袭向邓愈,邓愈冲得过快,从骑渐渐跟随不上。
眼见张士德、耿再成蓦然杀来,邓愈面色一惊,连忙抖数精神迎住二将,张士德使枪、耿再成挥刀,两人都如下山猛虎,奋力狂攻。
邓愈眉头微皱,手中虎翼流云刀快如霹雳,只见三人转圈缠斗,战况极其激烈,而散于四处的吴军,被朱军屡屡偷袭,渐渐呈溃败之势。
吕珍暗暗留意战阵变化,心念电转,竟也是极为了得,瞬间便在脑海中显现出朱军的阵型,吕珍一心三用,一边思索,一边冲杀,一边观察四周战况。
忽然间,吕珍脑中灵光闪现,勒马一转,把枪一招,引兵望刘基那处倏然杀了过去。
刘基正指挥布阵,蓦然听到右侧一阵喊杀声起,正见吕珍引兵杀来。
刘基皓目一眯,一声令下,弓弩手纷纷上箭,眼见吕珍将要靠近,急发箭矢。
霎时间,箭潮飞涌,吕珍眼眸瞪大,手中虬龙枪上下翻飞,舞得密不透风,硬是拨开箭雨突进。
朱军见吕珍如此神勇,都是胆怯,纷纷退避,说时迟那时快,吕珍策马撞入乱军之内,左突右冲,气势威凛,手中虬龙枪或刺或挑或扫,杀得朱军一片大乱。
朱军弓弩手见吕珍杀入乱军内,唯恐伤了己家兵马,不敢射箭,吕珍麾下部属见自家统将如此神勇,士气高涨,纷纷悍不畏死地随着吕珍冲杀。
“刘基,纳命来!!!”
吕珍怒声大喝,声震八方,随着刘基这处乱起,各部吴军奋起冲杀,绝地反击。
邓愈怒声大喝,手中虎翼流云刀骤起骤落,硬是挡住张士德、耿再成二将的联合进攻。
视线回转,吕珍异常骁勇,杀破片片朱军人潮,赫然冲到刘基十步内。
刘基面色大变,慌乱间,令旗纷纷滑落,为保小命,刘基高声大喝道:“诸军听令,无论军职大小,但凡擒拿吕珍者,官升sān_jí,赏千金,诛杀吕珍者,官升一级,赏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