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方王者就在自己眼前,罗本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恭声回道:“回禀吴王,李老虎这人生性多疑,如果小人贸然领兵前去相助,他多多少少都会怀疑小人的用意,而且,吴王的兵马这几天和李老虎交战,李老虎‘占尽上风’,当然这都是吴王要使声东击西之计而做的戏码,但是,李老虎却不明白这一点。”
“李老虎连连以微弱之兵击退吴王大军,正是心高气傲,小人如果这个时候带兵去助他,他肯定会觉得小人不怀好意!”
“所以,小人有一计,还请吴王稍稍加大攻城力度,给李老虎施加压力,当李老虎担心土城被破时,小人再领兵去助,他定然会欣然接受,到时,吴王与小人里应外合,便能以微弱的损失平定李老虎的山寨。”
其实,从邓愈刚才问罗本,如果罗本出兵相助李老虎,李老虎会不会信他罗本这个问题,罗本便知邓愈想要来个里应外合,而罗本为了证明自己能够跟上邓愈的思维,便有意将这计策说出。
果然,邓愈听计后朗声大笑道:“罗本是吧,你这个计策不错!就依你这计策行事,先加大攻击力度,给李老虎施加压力。”
说到这里,邓愈将目光转向吕珍道:“国宝,你留一千兵马在这里,其余人马随本王攻打李老虎!”
“是,末将领命!”
出发前,邓愈拍了拍罗本的肩膀,向他莫名一笑,罗本心头微震,邓愈这笑容内,似乎包含着警示之意,好似在说,做你该做的事情便好,莫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
邓愈领着四千吴军将士回到怀远县,在怀远县令的协助下,收集了五十套分拆的投石车和三百架云梯,然后煞气腾腾地来到
李老虎土城的五百步外。
巡城的喽啰见吴国官军兵力增加,且多了不少攻城器械,当即惊惶无比地向李老虎报告。
李老虎匆匆来到城头,一脸阴沉地看着吴军将分拆的投石车组装,这一看便是小半个时辰,直到这寒风吹得他实在受不了,才一脸暴躁地离开了城头,回到土房内避寒。
前些天,李老虎曾想过向老邻居大麻子求援,但考虑到大麻子的为人,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眼下形势危急,想到吴国官军准备好攻城器械便会发起强攻,李老虎心情烦躁到极点,一连摔破好几个杯子。
就在李老虎生出弃寨逃跑的想法时,一个巡查喽啰上气不接下气地闯入李老虎的土房,急声禀道:“报告大头目,刚才大麻子的人,传来了他们军师写给大头目的信件,大头目可要一看?”
大麻子的军师?李老虎心头一动,脸上顿时喜色上涌,要知道,他可是和大麻子的军师私下有过不少的协议。
“难道罗书生说服了大麻子出兵来助我?”
李老虎的心跳猛地加速,迫不及待地夺过巡城喽啰手上的信件看了起来,李老虎越往下看,脸上的喜色就越是浓郁。
“哈哈哈,好!只要大麻子的人一来,本寨主就不怕这吴国官军了!”
李老虎情不自禁地大声狂笑起来,此时的他,丝毫没有怀疑这支援兵的来意,就如信上所说,唇亡则齿寒。
有了援兵,李老虎的心态就淡定了许多,尽管土城外的吴国官军还在组装攻城器械,但他心中的担忧却是一扫而空。
一个时辰后,在李老虎望眼欲穿地等待下,罗本终于领着一千八多‘喽啰’进入李老虎的土城。
李老虎见罗本带来的兵马不少,一时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向罗本谢礼,还暗中眉来眼去,低声向罗本承诺不少好处。
“李老大无需谢小生,理应小生谢过李老大,李老大许诺的金银财宝,小生可不敢要,倒是有一样东西,小生想向李老大索取!”
“哈哈哈,都是自家兄弟,说的是什么话,不想要金银财宝,哈哈,好你个fēng_liú书生,我明白了,你是看中我这里某个兄弟拐来的姑娘了吧,只不过是女人而已,你想要便拿去,就算是我那几个婆娘,你想要,我都给你!”
“非也非也,李老大误会了,朋友妻不可欺,这些道理小生还是懂的!”
“不要金银珠宝?不要女人?那不知兄弟你想要什么?”
走在前头的李老虎忽然止住了步伐,转过身来,一双斗大的眼睛硬是眯成了一条细缝,冷冷地盯着罗本。
罗本猝然一笑,手掌连连拍了三下,冷声喝道:“小生想要的,是你的项上人头!!!”
罗本的话音刚落,他身旁的一个魁梧大汉,宛如猎豹一般猛地爆发,迅速扑向李老虎。
李老虎还没反应过来,那魁梧大汉就将他扑倒,夹坐在他身上,抬起砂锅的拳头,一连朝他的脸上打了三拳。
‘砰!砰!砰!’每一拳落下,都会伴着一声恐怖的暴响,李老虎整张脸都被打得变形,歇斯底里地惨呼起来。
李老虎麾下喽啰刚反应过来,哪知在罗本身后的千余兵马却如饿狼扑食般,拿起手中的刀枪,朝李老虎的部众杀去。
“哇…哇…哇,你…敢!!!”
李老虎张大着血口,刚才吕珍的三拳,有一拳就是落在他的嘴巴上,几乎将他的一盘牙全部打落。
“我敢!!!”
吕珍的右拳高举半空,赫然发力,手臂的肌肉快快坟起,一拳落下,似乎能将岩石打碎,猛地朝着李老虎的鼻梁撞去。
‘砰’的一声暴响,李老虎发出一道凄厉好似杀猪般惨叫,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