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边、常遇春当然不愿落得两败俱亡的下场,常遇春驱身先闪,张定边也趁机避开,两人厮杀良久,已是全身酸疼,加上天色昏暗,遂各引军退去。
合肥府衙,常遇春面色凝重地对扬武将军吕义说道:“伯平,张定边与本将军连战两日而不分胜负,想必自明天开始,便会对合肥城展开强攻,敌军兵力是我军兵力的三倍有余,我军恐怕很难守住!”
“本将军听闻张定远喜欢替陈友谅搜刮人才,当张定边感觉胜券在握时,大有可能对你我展开招降,伯平乃是降将出身,必是张定边招降的首选,到时伯平可以如此如此!”
吕义闻言,略一沉思后,面带疑重道:“常镇西所言虽然有理,但末将怕那张定边不中计,即时,合肥城危矣!”
吕义虽然不擅长谋略,但生性谨慎,每每行事都以稳重为先,因此,他对常遇春颇为冒险的安排,感觉几分忐忑。
常遇春拿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后,语气颇为笃定地安抚道:“伯平多虑了,我军兵少势危,伯义顺势诈降,乃是合情合理,一旦那张定边中计,则局势立马可以逆转!”
吕义见常遇春胸有成足,便不再多说,吕义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施计设谋不是他思考的事情,他只管依计行事便可。
到了第二天拂晓时分,张定边率五万大军杀到合肥城下,这次,张定边果然没有向常遇春搦战,而是直接下令大军发动强攻。
密密麻麻地汉军士卒在张定边的指挥下,对合肥城发起了洪潮般的进攻,半个时辰后,三架云梯车轰地拍在了城墙上。
常遇春、吕义见得,急令吴军将士或用箭矢或用巨石或用热油来做阻击,一时间,城头箭矢如潮,落石如雨,将汉军的强横攻势生生打断。
张定边见到如此场景,当即亲率一队汉军锐士杀上城头,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地,常遇春瞅到张定边的身影,没有丝毫犹豫,拧起虎头湛金枪便将张定边缠杀住。
城头另一处,汉军大将有“双刀赵”之称的赵普胜暴吼一声,纵身跃上一架云梯车,健步如飞,径直冲向城头。
吕义见赵普胜长得虎背熊腰,孔武有力,知他是一员勇猛悍将,吕义虎目一瞪,浓眉直竖,提一柄七尺大刀急急迎杀过去。
赵普胜正冲到城墙接口处,吕义一步踏来,挡在赵普胜面前,赵普胜起身一跳,挥舞起双刀对着吕义的头颅连砍两刀。
赵普胜的双刀如携破天之力,倏然砍下,吕义看得暗暗心惊,连忙拧起七尺大刀斜挡。
只听“铛!铛!”两声巨响,吕义失势狂退五步,而赵普胜则身形不稳地双脚落地。
双臂处传来一阵酸麻,吕义连连色变,暗道这“双刀赵”果然厉害!
赵普胜面色冷酷,双刀紧握,迈开大步,一步一步向吕义逼近,这武将对战,武艺高低固然重要,但这气势的强弱,也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吕义见赵普胜在气势上力压他一头,低吼一声,双目如似聚有无尽锋芒,一步踏出,七尺大刀迅起,竟然一连劈出三刀。
只见吕义的第一刀劈向赵普胜右肩,赵普胜拧刀力抗,两刀相撞,赵普胜的短刀力压吕义的七尺大刀一分。
赵普胜的眼眸中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不过很快,他的那分得意很快便化为了惊骇,吕义忽地刀锋一转,七尺大刀横劈飞过,直扫向赵普胜的咽喉。
赵普胜脸露凝重,侧身急闪,险险避过,不过,不等赵普胜回过气来,吕义的刀式又起,七尺大刀在空中迅速划出一道弧线,然后轰然劈向赵普胜的面门。
赵普胜急忙拧刀挡住,可七尺大刀传来的力劲太过浩大,赵普胜脸色大变,双刀下撑,在地上划出两道火花,身形连退四五步才止住去势。
吕义虎目圆瞪,立马持刀乘势袭杀,赵普胜见吕义来势汹汹,心中惊赞一声“猛汉子!”,锐目凝聚凶光,精神抖擞地迎住吕义。
犀利的刀锋互劈互撞,打得一片火热,周边厮杀的两军士卒被两人的威猛所慑,不自觉地退到两人战圈十步外。
正与常遇春厮杀的张定边瞅到赵普胜与吕义的战况,心中暗惊的同时,不禁对吕义起了才之心,心中暗想攻破合肥后,必定要将吕义以及常遇春一同降服,到时,汉王麾下又能多两员善战悍将。
在常遇春、吕义等吴军将士悍不畏死地阻击下,汉军虽然人多势众,但始终无法夺取合肥城头。
张定边见汉军强攻两个多时辰,除了留下遍地尸体,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思绪电转间,便是决意退兵。
只见张定边猛地一刀将常遇春逼退,然后一个翻身跃上一架云梯,迅速滑落到城下,同时,命士卒吹起鸣金收兵的号角声。
鸣金收兵的号角声一起,汉军各部人马顿时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张定边撤军归寨后,先是命全军饱食一顿,随后安排一部兵士谨慎巡查,提防吴军偷袭,其余士卒则好生歇息,养精蓄率,准备下午的大战。
张定边似乎铁了心要尽快攻破合肥城,大军歇息一个时辰后,便又对合肥城发起猛攻。
两军将士一攻一守,合肥城下城头喊杀声响不绝耳,赵普胜脚踏云梯,杀上城头,立身横刀,直向吕义搦战,吕义早在城头便注意到赵普胜的身影,迅疾提刀杀来。
两员悍将又是杀在一起,刀影闪烁,激烈无比,吕义与赵普胜缠斗在一起,而张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