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突生,城头守将顿时醒悟过来,连忙高呼‘关闭城门’,只不过已经为时已晚。
只见董清策马跃过吊桥,在城门处朱军士兵那惊愕的目光中,舞刀席卷而过。
城头守将不甘心失败,连忙冲下城池,带人前来阻截,正大杀四方的董清瞅见城头守将,一双虎目中顿时迸射凌厉威光,猛地一拍马匹,舞刀在朱军人潮内横冲直撞,径直杀到那守将面前,手起刀落,一刀将那守将劈成两半。
守将一死,他的部下顿时大乱,同时间,董清统领的破虏军将士也大部分冲入城内。
另一边,正在把守西门的华努特穆岱,忽然听到南门处响起震天喊杀声,顿时脸色剧变,不待他做出反应,又听到有兵士带着无尽恐惧疾声大呼道:“快看,那里着火了!!!”
华努特穆岱循声望去,只见远处风海林的位置,火焰张天,愣是将黑夜烧成白昼般明亮,华努特穆岱瞬即猜到,朱元璋的大部人马定是遭到火攻。
想到眼下城内又有破虏军杀入,华努特穆岱顿时感到浑身冰凉,徐达临走前可是郑重无比地交代他,让他务必守住滁州城,否则就让他人头落地。
华努特穆岱尽管刚投入朱元璋麾下没多久,但他却知道朱元璋、徐达治军严明,想起徐达当时血红中带着一丝冷酷的眼神,华努特穆岱骤地打了一个哆嗦,当下一咬牙,聚合一部心腹士卒,不往城内救援,反而逃向城外。
华努特穆岱带着近千士卒逃离出城,城内其余守军得知华努特穆岱畏罪潜逃,顿时大乱,也纷纷逃往城外。
城内还有不少秃坚不花的死忠部属,他们对破虏军恨之入骨,绝不可能投降破虏军,因而仍在死命抵挡。
不过,破虏军胜局已定,这些秃坚不花的死忠部属根本无法力挽狂澜,在董清以及破虏军将士的悍勇厮杀下,尽数被剿灭。
于此,滁州城二易其主,终于落入邓愈的手中。
另一边,华努特穆岱仓惶逃出滁州城,急行军三、四里后,来到一处林口,这时,一彪人马赫然冲杀而出。
华努特穆岱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邓愈、张岐二人斜刺里杀到近前,张岐提枪一刺,华努特穆岱急使刀挡住,这时,邓愈舞刀迅出,虎翼流云刀的刀背如光似电般拍在华努特穆岱的胸口。
华努特穆岱惨叫一声,坠落马下,张岐迅速下马将他擒住。
“别杀我,我愿降!!!”
华努特穆岱惨声大呼,张岐做不了主当即向邓愈投去眼色,邓愈微微颔首,命华努特穆岱下令他的部众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华努特穆岱侥幸保住小命,连忙听从邓愈的号令,命部众放下兵器,这些兵士都是华努特穆岱的心腹,见华努特穆岱投降,也放弃了再做挣扎,纷纷跪地请降。
......
话说,徐达率军马不停蹄望风海林赶去,路途中,看到远处一片火光冲天而起,顿时大惊失色,猜到前番赶去提醒朱元璋小心行事的那部兵马定然是遭到伏击,没有通知到朱元璋。
徐达暗叹一声,顾不得多想,继续引军急速赶去救援,等徐达一行人赶到距离火海只剩五六里处时,前头一阵风尘大起。
徐达于是下令停止行军,布阵相迎,等看清来军衣甲,徐达当即急声呼道:“前头可是上位?”
衣甲凌乱,满脸疲倦的朱元璋听到呼喊,立即便认出这是徐达的声音,急声回道:“天德,我在这里!!!”
徐达听到回应,高悬在嗓子眼的心顿时放落,只要朱元璋还活着,一切都可卷土重来。
徐达快马赶到朱元璋面前,见朱元璋满脸火灰,衣甲凌乱,便知道朱元璋必定是连番遇险。
朱元璋当即将前事一一告知,徐达听得怒火狂涌,但最终还是死死压住,沉思一阵后,露出一抹淡笑道:“我们的对手着实不可小觑,前番慎重,方才拿下滁州城,胜他们一筹。今番大意,于是有了这次大败!”
朱元璋长长地呼出一口大气,徐达的那抹笑容,令他的心情微微好转,朱元璋也随即展露一个笑容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竟然知道不能小觑对手,今后便会谨慎提防,必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天德,我们先收兵回城,待休整一番后,再和破虏军决一死战!”
朱元璋、徐达是朱军的灵魂人物,只要他们两人没有丧失斗志,朱军将领、士卒便还有拼死的勇气。
当下,两军汇合,迅速往滁州城赶回,一路上,朱军谨慎防备,不敢有一丝大意。
约莫三个时辰后,朱元璋率军赶到滁州西城外,策马上前呼喝守将打开城门,哪知回复他的,却是漫天的箭矢,朱元璋吃了一惊,连忙挥刀抵挡。
待一波箭潮落完,一将率军赫然杀出,朱军众将士惊愕望去,来将正是董清,紧接着,西城城头,两人并身走出,一人面容英武,眼眸中如有鲸吞天地的霸气威光,一人身形儒雅,腰悬宝剑,满眼都是睿智,正是邓愈和李恪。
邓愈居高临下,俯视着城下的朱军兵马,朗声笑道:“哈哈哈,朱元璋,我已拿下滁州城多时,华努特穆岱更是被生擒,你还不速速退回定远,否则,必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啊,邓愈,你欺我太甚,我必与你不死不休!!!”
朱元璋听到邓愈的讽刺之语,顿时气得暴跳如雷,胸中如燃气滔天烈焰。
这时,在邓愈旁边的李恪也朗声笑道:“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