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木槿的提议,赵垚自然没什么意见,当下夫妻二人收拾收拾,便去了昌平王府。
木槿除了逢年过节,平常只要昌平王妃叫她,或者觉得隔的时间长了,该去看望看望两个老人家了,都会来昌平王府,但一般来之前,都会提前打招呼的,毕竟像他们这种人家,如果去之前不提前打招呼,万一人家那天被谁叫去赴宴了,不在家怎么办,不要白跑一趟了吗?
像今天这样,木槿跟赵垚两人是没打招呼就来的情况,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昌平王爷夫妇看了,不免有些意外,想着不会是有什么事吧?毕竟要没什么事,不会这样仓促而来的。
再看木槿双目通红,脸色难看,昌平王爷夫妇更是心中“咯噔”一响,想着看样子,还真是出了事,当下不由有些担心,想着会是什么事,毕竟之前京中乱传什么木槿命中无子的话,他们上门安慰木槿,木槿都是不怕的,连那样的流言都不怕,足可见木槿丫头是个坚强的人,这时候却这样一副样子,看来这事肯定不小啊,如此一想,也难怪昌平王爷夫妇会担心了。
当下昌平王爷一看两人便问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木槿道:“是有些事情,只是不方便在大庭广众地说。”
昌平王妃一听这话就明白,绝对不是小事情,于是当下便让人都退下了,等所有人都退下了,昌平王妃紧张地道:“孩子,发生了什么事?”
木槿一听昌平王妃询问,想到原身和原身母亲死的那样惨,再看着昌平王妃关心自己的样子,就不由红了眼眶,想着一定要为原身和原身母亲讨回公道,于是当下便道:“外祖母,外祖父,孙女一直怀疑母亲当年死的蹊跷,所以就托王爷帮忙调查,经过多年调查,还真让王爷调查到了真相,原来母亲当年……果然不是倒霉,遭遇了劫匪,而真的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边说,边将王大军等人的供词拿了出来,道:“这是王爷从当年凶手那儿调查来的供词。”
一听说有供词,昌平王爷和王妃便道:“快快拿来。”
木槿犹豫地道:“那您二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别看了供词,影响了身体,那就是孙女的不是了。”
她知道这事迟早得让昌平王爷和王妃知道,毕竟周家害的可是他们疼爱的女儿,但又怕他们知道了跟她一样气的发抖,她年轻还好一点,这两位老人家年纪可大了,她怕他们气出个好歹来。
昌平王爷当下便道:“当年得知你母亲被人杀了时,外祖父和你外祖母早历过一遭了,好孩子,拿来吧,我和你外祖母,挺得住的。”
昌平王妃也点点头,道:“是啊,我早有心理准备了。”
木槿看两人这样说,方将那份供词递给了昌平王爷和王妃。
本来听说女儿是死于谋杀就够愤怒的了,一看到果然像自己猜想的那样,是周家人下的手,昌平王爷和王妃看了,就不由出离愤怒了,当下昌平王妃气的牙齿都在打战,道:“觉得我们女儿尊贵,自己家比不上,自尊心受到了伤害,那就别来求亲啊!难道是我们家逼他求的吗?是他自己想求的,现在又反过来觉得自己自尊心受到了伤害,那就和离啊,哪怕休了都行啊,一边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一边又不愿意丢掉我们这个靠山,所以就杀了我那可怜的女儿,还在我们面前演情深意重的戏,好从我们这儿得好处,这样的畜生!……这样的无耻之徒!……简直混账到透顶!把我们昌平王府当什么了?!我女儿欠他们家的?!”
昌平王妃气的发抖,说到后来,话都说不利索了,木槿怕把外祖母气出个好歹来了,忙扶住昌平王妃,道:“外祖母,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您要是听到这个消息,气出个好歹来,母亲在地下不知道要多伤心,母亲还等着您为她报仇呢,外孙女想报仇,但碍于周韬是我父亲,周老夫人是我祖母,我不能怎么着他们,就要靠外祖母和外祖父为我母亲报仇了,所以外祖母,您可一定要挺住啊。”
昌平王妃虽然气的发抖,但就像她说的那样,大概是早年经历了丧女之痛,当时已经心痛至极了,所以这会儿虽然知道周家做的事,也气的厉害,但好歹不像当年那样晕过去了,于是当下便缓了口气,道:“好孩子,你放心,我没事的。”
然后又向赵垚道:“好孩子,这事可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你岳母的冤屈,还不知道哪天才能重见天日。”
赵垚忙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当下昌平王妃便向昌平王爷道:“王爷,咱们马上去宗人府说这个事吧,德昭惨死,周家还活的那样好,我是一刻也看不下去了,只想马上看到他们伏法,以告德昭的在天之灵。”
昌平王爷点点头,道:“我这就去。”
当下计议已定,赵垚与木槿便没走,而是准备等昌平王爷将宗人府的人弄来了,他们一起去清安伯爵府,将周家人全收拾了。
结果一等就等到天黑了,昌平王爷还没回来,只递了个话过来,让他们先吃饭,不要等他,他要进趟宫。
等昌平王爷回来的时候,表情很好,跟木槿等人道:“这事不小,我就跟皇上说了,皇上正在核实这事,明天大概有消息。”
昌平王爷不想自己去什么宗人府、大理寺控告周家谋财害命,他既然得永和帝青眼,平常也没恃功自傲,找永和帝要这要那,那这时候,自己女儿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