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又轻的声音直接吹进她的耳廓里,“别哭啊,我们都需要静下来想想。”

“老师……”

她并看不清希珀的动作,只有黑色的影子不停在面前晃来晃去,塞隆感觉到黑影离她越来越近,希珀温热的嘴唇轻轻压在她的额头上。可还没等她享受久违的温暖气息,希珀就抽身离开了。

冷冽的空气迅速涌入,代替了她的位置,一条水柱替她擦着眼泪,等到她的啜泣停止之后,伦宁从不起眼的缝隙里钻出来,小声在她耳边说:“*师已经走了。”

塞隆点点头,拍了拍哭得通红的脸,在原地跳了两下,走回了图书馆门口。

希珀不在,可能是真的不想见她了,她去哪了呢?也许在起居室,她犹豫着要不要去起居室里找希珀。可一方面她并不是一个纠缠不休的人,另一方面她也很惧怕会惹得希珀不悦。

就看一眼……就只是看看她在不在。

她慢慢打开起居室的门,怀着希望寻找着那个美丽的身影。可这里什么也没有,提乌斯听到声音,吧嗒吧嗒地跑过来,抬起前脚扒在她身上,呜嗷呜嗷地表达自己的担心。

塞隆弯腰抱起它,沉甸甸的身体让她飘摇不安的心稍微落下来一点。她抱着提乌斯走下楼(还挺重的),找了一扇深深的窗台窝了进去。

伦宁的身体几乎把这个窗台填满了,还好它能随意改变形体,所以它现在维持着窗子的形状,头朝下凑到两个宠物附近。

“我只是个爱哭的宠物,对老师来说……”她自暴自弃地表示,然而提乌斯不满地汪了一声,像是在说“做个宠物有什么不好”。

五十年、六十年,对她来说已经是好长的时间了。书里说过人类的寿命大约是七十年,在这期间会经历生老病死,可除了死,她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从她八岁到塔中一直到十五岁已经七年了,这段时间让她觉得几乎占据了生命的全部。六十年也许够了,只要每天都能呆在希珀身边,享受她的重视和注视。

“伦宁,老师说*师的寿命几乎是无尽的,这是什么意思?”

“唔……这是个好问题,理论上来说,强大的力量会保护承载它的*不朽,在各个领域都有这样的生物。”

“比如说?”

“嗯……比如说*师,强大的法力保护了法师的*,使得*几乎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衰老,所以说理论上*师有无穷的寿命。”

“可现在最老的*师有多大?”

伦宁低头想了一下,“可能大约是一百七十七岁。”

“古塞悌难道就没有出过*师吗?”

“噢,您看过的百科全书上肯定不是这么说的。”

“对,我知道,第一个*师诞生在古塞悌中期,但后来就再也没有关于他的记载,他最后还是死了,对吗?”

伦宁点点头,“没错,第一个*师是自杀的。强大的力量让*免于腐朽,但致命的伤害仍然能让它们消亡。人类是短命的种族,寿命和精灵等种族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但人类又必须活在人群中,孤独比什么都能折磨人,所以当这位*师的家人朋友都死了之后,他也觉得没有什么活下去的价值了。”

塞隆抬起头来看着伦宁,“人类历史上第一位*师,是因为忍受不了孤独才自杀的吗?”(83)


状态提示:第77章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