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说的让卓千雅感慨起来,是啊,自己都不能从回忆中走出,何必强求别人。
如果,真的有这个没有回忆的地方,未尝不是上天额外的恩赐,让人们忘却往事种种,仿佛初生一般,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有的只是手中的现在。
但任谁都知道世上是没有这样地方,如果你不往前走,就会被沙子掩埋。所以我们泪流满面,步步回头,可是只能往前走。
卓千雅就没有接张潇的话,对于张潇现在的状态,多说无益。张潇看着卓千雅缓缓离去,优雅的摇曳着傲人的身材,秀发被晚风吹拂起来,却在张潇迷离的眼神中,让张潇显得更加痛苦。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时过千年之后,你还好吗?
晨曦的日光刺眼的照向张潇,露水沾在地面的青草上,如彩虹般的七色光芒。此时的季节,睡在草地上一夜,竟然有些凉意。阿嚏,刚起来的张潇就打了个大喷嚏,一身衣袍穿着,张潇伸懒腰似得一只手轻抿鼻口,轻轻走过去!
“哎,呆子,我们可都在等你啊。”还未走到近前,悠悠就在马车旁挥手呼喊他,对面相行,在晨光的照耀下,悠悠那绝代芳华的容颜浑身如披圣光……张潇跃身骑在马上,对着悠悠释然一笑,仿佛昨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得!
“驾……”挥舞着鞭策,他们这一行终于到了临淄。离临淄越近,越是能感受到他的繁盛,高大城池矗立于在众人眼中,一叶障目,竟看不到尽头,城门楼进出口出,往来商旅络绎不绝,叫卖声慷锵有力,张潇他们一行城门口接受盘查了片刻就被放行了。
看着前面一个个的仔细盘查,张潇想估计还得很长的时间等待。可没想到,卓千雅在临淄的势力也如此的庞大,一个照面下来,就被放行离去。
沁人心脾的酒饭香,吹啰打鼓的叫卖声,一同演奏起临淄的繁华盛景。看的直叫张潇下去尝试一番。
走过城门,张潇一行一直向前直走,前面似乎繁华更盛,人山人海,接踵而至,前行不得。
张潇早就下马步行前进,不明白为什么前方热闹非凡,就拉旁边的人询问道。
往前经过稷门,稷下学宫近来热闹非凡,似有百家论道之势。在各方面均为长者的聚在一起,贫而论道。多了一番情趣。
卓千雅看到临淄街内热闹非凡,就让家仆从稷门附近绕过,前去卓家商行。原本张潇还想留下她一起去学宫内,但身有重任的她直接留下他在这里,让他自己看完热闹去卓家找寻她。
张潇就自己摸索着这里,跟随着声音进入到学宫内。只见:
大殿之上,许多诸子百家学子端坐其下,大殿下的的蒲团上,盘腿而坐一个花甲老者,正用清朗的声音道:
凡帝王之将兴也,天必先见祥乎下民。黄帝之时,天先见大螾大蝼。黄帝曰:‘土气胜!’土气胜,故其色尚黄,其事则土。及禹之时,天先见草木秋冬不杀。禹曰:‘木气胜!’木气胜,故其色尚青,其事则木。及汤之时,天先见金刃生于水。汤曰,‘金气胜!’金气胜,故其色尚白,其事则金。及文王之时,天先见火,赤鸟衔丹书集于周社。文王曰;‘火气胜!’火气胜,故其色尚赤,其事则火。代火者必将水,天且先见水气胜。水气胜,故其色尚黑……
张潇静静地站在那儿,只见那老者神情恬淡,一身洒脱,与众人嬉笑论道,和其光,同其尘,仿佛与身后的道浑然一体,张潇静静地看着,静静地听着,眼神之中有些湿了。
是故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是五行相克的转化形式,五行中相克相生,此大道也。
老者说完,端坐在下面的士子们如同炸锅一般,议论声此起彼伏。只见,一黄衫士子站起,恭礼答:邹子论道,所言闻之未闻也,邹子所言:代周者水也,不知邹子所言为谁?
老者恬淡一笑,摆手示意坐下,昂然笑谈:今日只论道,不论国政。刚才所言:国之所运,非一国一君尚其色,国运兴隆,所言之道:王运之运,乃众生之运也……
张潇听到此刻,双手合什,默默一礼,缓缓地退了出去,在他耳畔,仍然回荡着邹子清朗而恬淡的声音……
浣碧苑内,杂草灌木林立,从小道前行独行小片刻,一声声藤条甩在人背的声音传来,呼呼作响,只见那少年两臂被捆绑在松树之上,背后血淋淋的伤口,藤条所过之处,轻则皮肤青淤化紫,重则皮肉开花见血。而鞭挞的那宫妇人身穿金丝羽衣,贵冠霞帔,或许是累了,只听道那妇人昂声责道:姬宁,你可忘记了亡国灭种之仇?
藤条抽打的疼痛使姬宁身体都麻木了,疼痛表现在脸上,满脸的虚汗,但从眼神中仍然透着不屈的眼光,狠然道:中山国一日不复国,姬宁一日未敢忘!
那宫妇人听道这句话后,就将藤条扔掉,一之手捧扶着姬宁的脸庞,痛然失声泣道:亡国之人,亏对姬家列祖啊!
中山国由西周桓公之子建立,经历了戎狄、鲜虞和中山三个发展阶段,在每个阶段都被中原诸国视为华夏的心腹大患,魏灭中山后公桓复国。国力鼎盛,有战车九千乘。前296年,在一代雄主赵武灵王的持续打击下,中山国再次灭国。
姬宁听着那宫妇人的说道,语气颤道:姑姑,宁儿自当以再立中山国为任,不再擅自行动了。
宫夫人轻擦拭脸上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