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剑云此话一出,大家都极其愕然。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就是蓝依依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有晴儿一个人极其高兴,站起来就举杯说道:“纪教主,门主,恭喜你们!”
而何言蹊则一个人呆在哪里,然后忽然间疯狂地跑了出去。
夏天萧责备地看了一眼纪剑云:“这就是你给我交代吗?你。。。”然后,想房外追了出去,去安慰何言蹊。
鄢诗奇觉得自己姐姐刚刚死去,纪剑云就要迎娶蓝依依,也是非常愤懑。但是,她却不感到意外,因为毕竟蓝依依为了纪剑云失去一个胳臂,而且不顾生死地替他疗伤,这份儿情是值得他去为她相守一生的。
她举起一杯酒,对蓝依依说道:“蓝姐姐,希望你以后可以与纪哥哥相濡以沫,白首不分!”说完,还没有等她举杯,便自己一个人喝掉了。
蓝依依羞红了脸,举起一杯酒,幸福地喝掉了。
何慕白和夫人看着这一切,都觉得自己女儿与纪剑云真的是有缘无分,不能强求。也举杯道:“恭喜二位!”
纪剑云一饮而尽。感谢道:“感谢伯父伯母的祝福。只是,我对不起何妹妹的一番情谊,还望伯父伯母见谅!”
何夫人流下了伤感的泪:“丫头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我相信她会渐渐明白的!”
大家推杯换盏,谈论着如何去操办两人婚事的时候,何言蹊却脸色苍白地跑了回来,喊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慕白以为这孩子要捣乱,便责备道:“我们在这里商讨纪教主的婚事,你这是做什么呢?!”
何言蹊摇了摇手,焦急地喊道:“爹爹,不是,不是捣乱。而是,而是,无名前辈和柳飘飘被杀死了,好惨呢!咱们赶紧去看看吧!”
大家这才意识到并不是开玩笑,赶紧跟着何言蹊去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夏天萧留在那里正检查两人的伤势,叹道:“好残忍的手段!真是歹毒!”
而蓝依依一下子扑到了柳飘飘的身上,大哭师父死得好惨!这份善良,真是大家感动的。因为,毕竟柳飘飘是害她断了一条胳臂的人。
袁志清一看伤口,忙说道:“各位,这剑伤一看就是出自我的沧海剑!这混账东西还敢拿着盗取的东西四处下毒手,真是可恶!”忽然他震惊地说道,“纪教主,很奇怪?难道我们真的错了?”
纪剑云忙问为什么。
袁志清把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纪教主,你可记得我曾经说过,这袭击我的人使用的并不是我泰山刚猛一路的招数,而是阴损一路。但是,这剑伤却又是我泰山剑法所致。难道,除了韦朝宗这个大叛徒之外,我泰山派还有其他叛徒么?”
晴儿便咕哝了一句:“我看,你们泰山剑派真没有几个好人!”
袁志清急了,指天发誓:“我袁志清一定要找出真凶为两位前辈报仇!”
这样,本来可能是快乐的一天变得有些阴郁。
尤其是聂冷蕊,自责地说道:“我不该劝他们远走高飞,离开这是非之地。我该和他们一起回桃花巷的,这样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江一闲安慰道:“这怎能怪你呢?都是歹人所为,我江某发誓一定要为死去的云儿和无名兄弟报仇!”
纪剑云仔细地看了伤势,的确是出自泰山剑法之手。但是,他必须排除韦朝宗了,因为按照袁志清的说法,他并非那盗取洞天福地剑法和沧海剑的人。因为,一个人的剑法招数可以改,但是内功路子改不了。这样说来,应该是有人故意冒充韦朝宗来干扰他们的查案线索。
他一下子陷入沉思之中,一定又是哪个地方出错了,需要他仔细地探查整个事件的真相。
而,这个时候却来了一个人。鄢老爷子。
鄢莲心很显然是受了鄢语奇死亡的打击,明显地苍老了很多。
鄢诗奇过去便抱住了爷爷,泪眼婆娑地安慰他要坚强。
纪剑云立刻跪在地上,愧疚地说道:“爷爷,都怪纪某没有保护好鄢师妹,是我不好!”
鄢莲心扶他起来:“剑云呐,我也知道你的伤心不必我少。这人间世,因缘各有天定,不必强求。我今天来这里,只是告诉你一件事情的。”
纪剑云愧疚地说道:“何事劳烦爷爷跑这一趟?我们这两日就准备去天界寺看您老人家了!”
但是,事情很显然非常重要的。鄢莲心示意让纪剑云到僻静之处再谈。
偏僻的小巷。青石板路。冷清得不知道孤寂了多久。
鄢莲心说道:“你可以知道尊师还活着?”
纪剑云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他找过我!他忽然间问起了那块玉佩的事情,好像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以前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不是不想说,是觉得一个青年有如此身世,太过沉重。可是,后来你还是知道了。我只有一个疑问要问你,你十岁之前的事情你难道一点儿都不记得了么?”
这的确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他的人生好像是从十岁开始的。之前的事情,他一点儿都不记得。在仙霞山上的时候,鄢语奇经常给他讲自己五六岁时候在应天快乐的童年的生活。但是,他却对十岁之前的事情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仿佛自己是从娘胎里面一出来便一下子长到了十岁。他为此还经常遭遇其他师弟的嘲笑。
纪剑云肯定地回道:“我的确对十岁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爷爷,这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