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后,纪剑云极其震惊,他想起处理日月教的事务已然让自己焦头烂额,哪还有能力来管理衡山剑派,诚惶诚恐地婉拒道:“孔大先生,此事万万不可,我乃一介草莽,哪里堪当如此大任?”
孔大先生一下子便拜了下去,说:“纪兄弟,我孔大不是临阵脱逃之人,只是半年前与东瀛神剑柳生太郎一役,我虽然取胜但也身受重伤,自忖的确不是那孟药心的对手。我不能将师祖的百年基业毁在自己手里呀!如果纪兄弟不答应,我便只能跪下了!”
不过,他嘴上说跪却并没有下跪,因为他料定纪剑云一定会答应。他看出了纪剑云勇于担当的品格,这才敢于将掌门之位传给他。
与柳生太郎的事件一说,纪剑云便知道孔大先生的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因为,他记得师父曾经谈起过柳生太郎的厉害,说他是当世难寻的剑术高手。韩羽甚至说以自己的剑术修为,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这东瀛神剑。
但是纪剑云的确不想接这衡山掌门之位,却又不能看着衡山剑派被孟药心吞并。正是左右为难的当口,孟药心却发话了:“孔掌门,日月教乃是朝廷钦定的魔教,你将这衡山传于魔教教主之手,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欺师灭祖!纪剑云做这衡山掌门,必须与魔教撇清关系。”
这一下子,将纪剑云给解脱了。不过,他知道孟药心的这句话用心险恶,就是让纪剑云无法参加此次五岳比武,借机为自己铺平登上五岳剑派掌门之位的道路。但是放眼山上,谁还有能力去打败孟药心呢?他有心放在日月教的挑子,但是又无法释怀日月教刚刚内耗完悲惨的现状。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纪剑云的身边,却是韩月馨。她是听了孟药心带着四岳的人准备合并五岳剑派而专门赶来粉碎舅舅计划的。她对舅舅至母亲于不顾,最终导致孟千寻抑郁而死的事情恨之入骨。这世界上,如果说最恨的人,一个是她父亲,一个就是她舅舅。
韩月馨娓娓道来:“日月教在丁圣使的管理之下井井有条,纪兄弟不必担心。你现在只要愿意救衡山,立刻便可以辞掉这教主之位。我可以代表故左圣使韩羽就是我的爹爹、你的师父决定你的去留。”
一看是韩月馨而且出了这么个狠毒的主意,孟药心便知道这丫头对自己的仇恨是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他心里暗暗有些自责当初对妹妹的冷漠,但是一切都已经覆水难收,悔恨是没有用的,现在他对韩月馨恨得牙痒痒,不过仍然装作一个和蔼可亲的样子,说道:“馨儿,你错怪舅舅了。我的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这样处心积虑地破坏五岳联合的计划是错上加错。江湖邪魔外道并起,我五岳剑派必须联合起来才能除魔卫道,匡扶正义。”
舅舅的话还是那么虚伪,让韩月馨大为生气:“纪兄弟,你现在可以决定衡山剑派的生死存亡,你拿主意吧!”
这时,纪剑云嗫嚅了一下子,正准备答应。孟药心存心不愿意纪剑云参与进来,喊道:“纪教主,记住了,你必须用衡山剑法赢了我才可以做我五岳剑派的掌门!你还是考虑清楚再答应吧!”
纪剑云思忖了一下,的确如此,他的确不会任何一招衡山剑法,他答应了怕也是无能为力。
却听得孔大喊道:“孟掌门,我打赌纪兄弟绝对是用衡山剑法打败的你!”
搞得纪剑云就是一愣,心说:这孔大先生莫不是糊涂了,我哪里会什么衡山剑法?但是,却被孔大先生一把抓住了手,对其他四岳喊道:“各位都听孟掌门刚才所说了,只要纪兄弟能用这衡山剑法答应他,纪兄弟便是五岳剑派的掌门人!现在,给我半个时辰的时间,我保证纪兄弟会用衡山剑法打败孟掌门!”
说完,便拉着纪剑云走进了一处庭院。纪剑云说:“前辈,赶紧授我剑法,我一定尽力保证打败这孟药心。”
孔大先生呵呵大笑:“果然孔大没有看走眼,纪兄弟果然勇于担当,无畏人言。纪兄弟,我虽然身受重伤,但是这半年来却对衡山五神剑进行了思考与创造,创出了玑衡七式。这玑衡七式是我融汇芙蓉、紫盖、石廪、天柱、祝融五路剑法的精髓创造而出。我相信你贤弟的内力与修为,定能在短期内习得此剑法,打败孟药心,坏了他的吞并五岳的春秋大梦。”
话刚说完,依然出剑在手,演示了玑衡七式的全部:量天式、权地式、应斗式、化龙式、北冥式、微尘式、扶摇式。的确是千变万化,神奇莫测。
纪剑云便跟着演练了一遍,总觉得这些功夫仿佛自己在那里见过。孔大先生也是眼前一亮,没有想到眼前这位青年竟然如此高玄的领悟能力,可以将自己半辈子武学才参透的剑法吃透。其实,这要感谢纪剑云此前学习过玄鸟十三式与七曜神功,尤其七曜神功让他运动自己的各个关节更加自如流畅,所以自然学习其他门派的功夫就事半功倍。
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孟药心喊道:“孔掌门,时间已到,赶紧出来吧!”
两人一出来,都是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让孟药心有些心理犯嘀咕,说道:“警告纪掌门,若你一招使得不是衡山剑法,便是承认输了。还有,我觉得你使用玄铁剑不公平,应该使用最普通的宝剑。”
衡山剑派中便有一个小沙弥扔给了纪剑云一把普普通通的剑。
孟药心拔剑出手,对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