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好不好?”
轻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郦南溪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若不答应,就还得再“遭一次罪”,于是就轻轻点了点头。
“真是个好姑娘。”重廷川轻笑着勾了勾她的手指。
虽然“计谋”得逞,但他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小腹下热度无法消退,他也没法站起身来。不然的话定然要露出端倪。
重廷川抱着怀里的小娇妻,再不敢招惹她。刻意的转移注意力和她低声说了很久的话,这才慢慢的让热度降了下来,而后给她整了整已然凌乱的衣衫,两人相携着回了石竹苑。
只不过,虽然重廷川将法子告诉了郦南溪,但是当晚却没能成事。
因他晚上没有回去宫里,让人帮忙告了假,常福回府的时候就将本该他处理的一些事情给带了回来。
有各处探子传来的消息,也有些需要拿定主意的事项。
重廷川晚膳后去了书房一一处理,待到回了卧房的时候,方才发现郦南溪已经睡着了。
摇曳的烛光下,女孩儿手里拿着书卷歪在榻上,身上还穿着晚膳时候换上的裙衫。想必是刚才等他等了很久,熬不住才不小心睡着了的。
重廷川不舍得吵醒她,轻手轻脚的将书从她手中抽了出来,又小心翼翼的将她外面的衣衫给她脱去,这便将她抱到了床上让她躺好。
而后他去洗漱一番,方才上床将她搂在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郦南溪醒来的时候,重廷川已经走了好些时候。
发现这一点后,郦南溪原本是有些遗憾的,觉得自己没能和他共用早膳,害他又自己吃了一次。转念一想,回忆起了昨日的某些事情后,她又有些庆幸。
……那人就是个精力无限的。
昨天晚上她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逃过一劫。若他早晨来了兴致,让她帮忙“那几次”。以他一次那么久的时间来算,岂不是要误了他当值的时辰?
思及此,郦南溪脸红红的起身下了床。
用过早膳后,郭妈妈带了两个眼生的丫鬟过来,说是国公爷让常大人给寻来的。
“她们是姐妹。相貌一般无二,竟是双生儿。也不知道常大人是从哪里寻得。 ”郭妈妈与郦南溪说着,又招手让两名少女近到前面来,“这是我们奶奶,还不赶紧来见过。”
清脆的声音齐齐响起。
“婢子霜玉(霜雪)见过奶奶。奶奶福寿安康。”
郦南溪这才认真的打量了她们一番。
姐姐霜玉,妹妹霜雪。
两个人一般的秀丽大方,皮肤微黑,身量都颇高。行止间很是干练,没有丝毫的扭捏或是局促不安。
郦南溪问道:“你们可曾学过规矩?”想到两人许是没去到过宅门之中,就又补充道:“并非是旁的。只不过在内宅里若是行差踏错,少不得被人揪住错处寻出端倪来。”
霜玉笑道:“自是学过的。小时候也在大户人家做过活儿,后来得了机会出府去,这才跟着学了些傍身的功夫。如今再拾起来以前的活计,想必也不难。”
霜雪则有些腼腆,“原本我们也有意找差事来做,常大人看我们姐妹俩懂得府里的规矩,所以找了我们俩来。”
郦南溪听闻,这便有些放心了,叮嘱她们道:“今日先不用做事,跟着郭妈妈熟悉下周围环境,再知晓下府里的主子们,免得出了院子后冲撞了人。”
霜玉霜雪当即行礼应了下来。
郦南溪看时辰差不多了,就打算往木棉苑去。
这时候秋英行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郦南溪这便改了主意,转而往昨日里见郑姨娘的那个院子行去。
依然还是在那个柏树下,郑姨娘正安静的等待着。
两人乍一相见,郑姨娘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告诉了郦南溪。
“……我和张姨娘闲聊了一些时候,听张姨娘回忆往事的时候,说于姨娘刚到梁府的时候,说话都不太顺当,口音有些奇怪,竟不像是中原人士。”
听了郑姨娘这番话,郦南溪忽地想到了重廷川深邃的五官,还有那黝黯若深潭的眼眸。
说实话,重家的孩子俱都相貌不错。但,重廷川的样貌毋庸置疑,是其中最为出众的。
郦南溪虽未见过平宁侯,但见侯爷其他子女的相貌与于姨娘的样子,她可以看出些端倪——重廷川的五官,分明像于姨娘多些。
而这般的样子,还真和中原大多数人有些差异。
郦南溪心下疑惑,面上半点不显,只稍稍颔首道:“姨娘这话,不过是猜测罢了。依然无法完全作数。”
听闻她这话,郑姨娘当即红了眼圈儿,拿出帕子来擦拭眼角,“夫人,四姑娘不小了。若是再没机会,怕是要麻烦了。”
她也知道自己探听到的消息都不过是些猜测和“或许”罢了。可她实在没了办法。
重芳柔已然十六岁。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大多已经早就嫁人,而她还未议亲。
偏偏二房那边的五姑娘已经十四岁,过了年就可出嫁。
如果到时候五姑娘出嫁的日子将要到了,二房和老太太少不得要催促梁氏给四姑娘找人家。梁氏倘若以此为由将四姑娘随意许个人……
那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郑姨娘本是没有考虑过寻郦南溪帮忙。并这位奶奶年纪太小了,又太娇气,看着不像是能成事的。
但她后来看到这小姑娘和梁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