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廷川被郦南溪这句话问得哭笑不得。不过,经了这一遭,方才浓烈的欲|望好歹稍微舒缓了一点点。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伏在她颈旁静了许久,这才翻身而下,躺在了她的身边。探手将小娇妻搂在怀里,重廷川给她轻揉着腰背。

感觉到郦南溪全身都在紧绷着,重廷川问道:“怕了?”

郦南溪点点头,在他怀里缩了缩。靠近之后,发现他其实还未完全平静下来,尚还大喇喇的立着,就又往后退了点。

重廷川一把将人重新抱紧在身侧,在她发顶落下个轻吻,笑道:“我答应你今晚不碰你就是。”

郦南溪大大的松了口气,全身渐渐放松下来。

重廷川被她这般的反应弄的没了脾气,叹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小丫头好似挺怕那夫妻之事?

总得找个好些的办法才行。

“明儿我去找找张老太医。”重廷川道:“他应当知晓这事儿怎么办才好。”

郦南溪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要找他说什么?”

重廷川本还没觉得自己那话有什么不对,瞧她又羞又窘还很担忧的模样,知道她想岔了,忍俊不禁:“自然不会说起你我之间的这些事情。不过问他要些药罢了。”

郦南溪想了想,觉得以重廷川的脾气,不见得旁人问他什么他就会说什么,这才放心了稍许。

这一晚,重廷川一直给郦南溪轻揉着腰腹和腰后。

郦南溪后来身子舒坦了许多,就在他的掌心不断传到她身上的暖度里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重廷川力度掌控的正确,还是说他坚持不懈给她按揉那么久起了作用,第二日的时候郦南溪果然舒服了许多。

这天是九月初一,是到旧宅里请安的日子。她需得去老太太那边走一趟。

临行前,郦南溪让郭妈妈留在了石竹苑,又特意叮嘱了些话,这才往中门而去。

老太太正说着二老爷前些日子生病的事情,看郦南溪来了,显然十分欢喜,接着说了几句话后,又与屋里人说道:“老二这回能好,多亏了川哥儿媳妇去找了张老太医。”

郦南溪道:“这本就是我该做的。祖母言重了。”

重老太太笑道:“事实就是这样。”

今日人多的稍微多些。平日里来的最早走的最早、郦南溪没见过几回的大奶奶蒋氏还有二奶奶何氏都也在。

郦南溪和她们一一见了礼,这才落了座。

蒋氏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侧首与老太太道:“六奶奶这般的好,祖母可是能够放心了。”她又与郦南溪道:“弟妹怕是不清楚,老太太往日里时常念叨着不知六叔何时方才成亲,镇日里担忧着。自打你进了门,这些话才算少了些。”

她是老太太的亲侄女,老太太待她素来亲厚,所以蒋氏很多话都能够讲得。

不过郦南溪还是有些诧异。往常的时候蒋氏待她并未这般热络,今日说话这样亲近,倒是难得。

蒋氏今日穿了件黛色撒花团云纹圆领衫,披着冰蓝色镂花仙鹤纹薄烟纱玉锦,很是端庄大方。

郦南溪稍微看了她两眼,如今不知该说什么,索性就没说话,只微微低着头抿着嘴笑,好似害羞。

重老太太说道:“就你这张嘴利。川哥儿媳妇若是被你说得不敢往我这里来了,我可不依你。”

老人家唤了人来奉上茶点,与郦南溪道:“我知你一定会来,就让人准备了些江南的点心。我们吃不惯,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郦南溪没料到老太太竟是特意为她考虑过了,忙起身道谢。

旁边何氏拿了帕子掩口笑道:“六奶奶可真是个多礼的。与国公爷倒是不太一样。”

她这话一出来,就有些冷场。谁都知道重廷川脾气不好,不过大家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谁敢让他知道自己讲过这些话?

偏她凑着六奶奶在的时候提这个……

旁人都自顾自的去做旁的事情,谁也不敢去接何氏的话茬。

何氏偷眼去看老太太,见老太太好似也有些不悦,就赶忙住了口,端起茶盏了喝着。

何氏与蒋氏不同,在老太太跟前没有蒋氏那么轻松自在。不过,二太太徐氏与蒋氏不甚亲近,更为疼爱何氏,所以何氏不对着老太太的时候倒是十分放得开。

徐氏朝何氏看了几眼。

半晌后搁下茶盏,何氏侧首与郦南溪道:“六奶奶平日里若是无事,不妨到我那里坐坐。我平日也没甚事情,除了照看大姐儿也没什么忙的。”

重令静是何氏之女。重家两房并未分家,是以国公府和旧宅的孩子们依然两房一起序齿。

何氏今日身穿刺绣蝴蝶暗纹提花绡鸡心领偏襟锦衣,又着缕金祥云纹百花裙,比起蒋氏来少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俏丽。

郦南溪原先在二老爷生病之时前去探望的时候,见过在旁侍疾的何氏,与她说过话,不过并不算熟络。如今看何氏这样相邀,郦南溪就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只道:“多谢二嫂。改日我定然前去叨扰。”

这个“改日”,却不知是何事了。

何氏倒也不恼。她不过是被婆母警告了下所以补救下说几句话罢了,并不是真的想邀了郦南溪去。如今被拒绝了,她反倒高兴,只随口“嗯”了声就转而往旁边寻了五奶奶吴氏说话。

二房的三爷是少年时期亡故。四爷和八爷却是幼时就没了。三个都是庶出的孩子。

郦南溪多看了徐氏几眼,这就收回了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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