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关系和美,那可真是不错。说不得到了明年这个时候,院子里就能多上一位小主子。
郭妈妈欲言又止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认命的继续给郦南溪穿衣裳。
听着两人在那边轻声细语,郦南溪也觉得很是委屈。
她也不想每天早晨这么惨兮兮的起来。
但让她去和重廷川对抗,哪里能打得赢他?
不过……
想想昨晚自己的各种迷醉到极致之时的乱喊,郦南溪不由得面红耳赤,很有些心虚,赶忙岔开话题和两位妈妈说:“老太太早上可曾遣了人来过?”
“来过。”岳妈妈看郭妈妈神色焦虑心里头怕是还放不开,晓得郭妈妈应当没有留意到郦南溪问的究竟是什么,就赶忙答道:“一早就遣了人来,问奶奶起了没。听闻奶奶还未起身,且国公爷也吩咐了不许吵醒奶奶,老太太就说让奶奶晌午后再过去。”
晌午后老太太也要午睡。这晌午后过去,基本上就午睡后就可以了。
郦南溪这才松了口气。中午的时候再休息下,身子疲乏酸软的感觉就能再去掉一些。
收拾妥当后,郦南溪便往梁氏的木棉苑而去。
迈步出屋,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说实话,今日当真不如前两天那么疼了。但是,许是身体里酸软的感觉太过明显,脚步很是有些虚浮。
边往前行着,边心里头正将某人暗暗腹诽了无数回。这时候郦南溪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叫她,就循声看了过去。
“五伯。今日怎么那么晚还在?”郦南溪笑着与对方打了招呼,又看到于姨娘抱着重令月,就对她们笑了笑。
昨儿是初一,正是国子监放假的时候。重廷帆昨晚虽然能归家,但今日一早本该就回去的。如今这个时候还在府里,着实是让人意外。
重廷帆晓得郦南溪那话是心里关心所以自然而然的问出了口,就温文一笑,说道:“今儿早晨放了半天的假,夫子说给我们多半日的功夫,赏菊,做菊,写菊。今日午后回去就可以。”
赏菊自然就是看了。写菊,定然是写出与菊有关的诗词文章来。至于这做菊……
郦南溪奇道:“不知是要插菊还是要做菊花茶菊花酒?”
“皆可。”重廷帆莞尔,“夫子没有硬性规定。不过,我想插菊或许更为方便些。”
菊花酒和菊花茶的制作都需要耗费些功夫,半日功夫根本不够。
郦南溪想了想,笑道:“插菊也可,做道菊花菜怕是也行的。”
重廷帆平日里对花卉的研究远不如郦南溪多,听闻之后眼前一亮,问道:“六奶奶还知菊花做菜的法子?”
“那是自然。不若我们边往前走,边细谈罢。”郦南溪看着重廷帆行走的方向,就晓得他应当也是要去木棉苑给梁氏请安的。
也不知梁氏最近怎的。原先她都是很早就起身,如今却是起的比平日里要晚上一些。因此,大家过去请安的时辰就都往后推迟了。
这倒是方便了郦南溪。
即便她起的再晚,都能遇到上一两个在那边去给梁氏请安的。即便梁氏想要讥讽她去的晚,都寻不到合适的借口。
不过,郦南溪原本也不在意她怎么说,权当没有听到。但能够少几句呱噪的话语,还是让人心情更为舒爽些。
重廷帆听郦南溪要与他说起那菊花菜的做法,爽朗一笑,侧首对郦南溪道:“那就多谢六奶奶了。”
郦南溪就和他一路前行,一路说着。
走了没多久,忽然有噔噔噔的脚步声靠了过来。
两人回头一看,就见重令月迈腿正往这边跑得欢。
他们就停了下来,一起等着。
重令月跑到了两人跟前,先是看了看重廷帆。见重廷帆张开手要抱她,小姑娘犹豫了会儿,终是摇头拒了,“婶婶说了,要自己走。”
她慢慢移动小步子,到了郦南溪跟前,眼巴巴的看着她,说道:“我可以和婶婶一起走吗?”
小姑娘才四岁多,澄澈的眼睛大大的,小模样十分可爱。
郦南溪点点头,伸出手来。
重令月十分欢喜的握住了她的食指,小手指抓得紧紧的,半点也不松开。
重廷帆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见郦南溪走的时候将步子刻意放慢,好配合着小姑娘的步伐,就朝郦南溪笑了笑,“六奶奶是个疼爱孩子的。”
郦南溪倒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有些赧然,“我在家中最小,平日里并未怎么看过孩子。”
重廷帆晓得郦家四房的老爷带着妻子儿女在任上,郦南溪这句“家中最小”指的单她们四房人。
他看看重令月开心的小脸微扬的模样,笑道:“没看过罢了。六奶奶是真的疼爱孩子。”
这话说的十分肯定,郦南溪的脸又红了红。
这时候她们身后传来了很轻的话语声,“我也觉得六奶奶很疼爱孩子。”
谁都没有料到于姨娘会突然说话。
刚才郦南溪和重廷帆相商做菊花菜的时候,于姨娘抱着重令月一直在后面遥遥的跟着,并不靠前。两人知晓若她下定了主意,怎么都劝不动的。所以他们就都歇了喊她同行的打算,自顾自在前面走着。
谁曾想如今于姨娘居然主动上前来,而且还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重廷帆看于姨娘说完这话后就又退了回去,侧首与郦南溪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可见这是实打实的了。”
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