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风声猎猎作响,白启马不停蹄的从一块浮崖跳向另一块浮崖,没过多久,他来到了一块浮崖较为密集的区域,这里离月孛星主所在的位置已经很远了。
走的时候没有,月孛星主没有出手的阻拦,这让白启感到意外,他原以为那女人会出手拦着他的。
不过这样这样也好,总算是逃出了那疯女人的手掌心。
白启暗自松了口气,扭头左右看了看。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天外山,众星殿的禁地,那这里恐怕是藏着禁地秘密的地方吧?
白启这般想到。
可是……
他感到有些困惑。
自己在天外山蹦跶的这几天,天外山的动静就已经很大了,每天搜捕自己的人多达数百,可是比起月孛星主被人重伤,天外山都因此而震颤,自己闹出来的动静就算不得什么了。
天外山这边除了这么大的事情,众星殿都没人来管?还是说正在来的路上?
那到时候来了一帮神帝,我不是铁定被抓?
白启想到这,心中一惊。
啊啊啊啊!
死老头子你到底去哪了?真就把我丢在这鬼地方不管了?有你这么做人师尊的吗?完全就是个坑货!专坑徒弟的那种!
白启气不打一处来,一想到文太白就气的不行。
算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还是自己想法研究出了吧。
他就地坐下,从储物戒指中把天外山的地图拿出来仔细研究,想看看有没有这里的地形记载,然而……并没有。
这天外山的地图,只记载了体表以及山腹中的那些地道位置,也算是比较全面,可是再往下一些,更深一些的地方,就只有空白了。
日!
小爷我不会是又到了一个类似祥云山那个古遗迹一样的地方吧?
收起地图,白启感到头大。
“不管了,反正现在也找不到出路,只能去那个地方看看了。”一番呢喃自语后,白启侧过脸,看向那座发光的祭坛。
……
半个时辰后。
见鬼了!
累得气喘吁吁的白启停在一块浮崖上,一边休息,一边盯着远处那座发光的祭坛。
感觉上明明挨得很近,几步路就能到。
但他足足飞奔了半个时辰,停下一看,与那座祭坛依然隔着半个时辰之前那么远的距离,他半个时辰就象是没有行动过,一直在原地踏步一样。
可白启发誓,自己明明是在不断前行,身旁的风景换了又换,早已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却依然离祭坛相隔很远。
咫尺天涯。
祭坛就在眼前能看到的地方,可无论他怎么前进,都无法到达祭坛那边。
白启怀疑过这些浮崖是不是某种阵法,与是他跳下浮崖,想要从地上走过去,结果发现落到了地上,根本就看不到祭坛所在。
而下到峡谷里,更是恍若闯进了迷宫之中,让人完全迷失方向。
有古怪。
休息好后,白启从浮崖上跳下,他这一次决定还是着尝试从地面靠近,先记住了祭坛的方向,然后打算闷着头,一个劲的往前冲。
只要方向不偏,就绝对能到祭坛的。
啪嗒!
脚步声响起,当他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一种熟悉而又怪异的感觉再次从天而降。
起雾了。
原本空无一切的四周突然弥漫起了浓厚的雾气,白启瞬间深陷其中,眼前灰蒙蒙一片,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怎么回事?
他心跳开始加速,心神也跟着狂震起来,就象是动物遇到天灾能够提前感受到危机一样,白启浑身毛孔发寒,肌肉紧绷,转换成一种本能的抵御状态。
啪嗒——
白启停在原地,浑身直冒冷汗,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的脚步在原地没有动,可耳边依然有脚步声传来,那是一种极为沉重的脚步声,能够发出这样子的脚步声,想必来人的鞋子一定很重。
下一刻,穿着兽头重靴,面带阎罗天子面具的银发男子,遍体鳞伤,暗红色的袍子已经碎成一条一条的,托着疲惫的身躯的从前头的雾气中走出。
银发男子这幅模样,真象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阎罗天子。
死定了!
白启瞬间感到了绝望,面对来人,心里竟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啪嗒,啪嗒……
然而,就在白启万念俱焚,准备闭上眼睛受死的时候,银发男子脚步不停,径直跟他擦肩而过。
戴着面具的银发男子却象是从头到尾没有看到白启一样,目不斜视,一步一步的朝着白启靠近,像勾魂的阎罗,然后又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白启一眼。
他从雾中走来,又从雾中离去,他的背影在雾中渐渐隐没,这灰蒙蒙的一片大雾,也就跟着散了。
四周回归平静,恢复如初,象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唯独白启浑身大汗淋漓,两腿一软,扑通一下瘫坐在地,整个人犹如刚刚从河里捞起来的一样,全都湿透了。
“呼……活下来了。”白启松了口气,脸上故作轻松的笑了起来,可是手中却不受控制的握紧了拳头。
“干!”突然,他大吼一声,握紧拳头狠狠朝地上一砸。
顿时,手指骨处破开肉绽,几滴猩红的鲜血顺着手背滴落,溅在地上,凝聚成血珠,经久不散。
不爽——非常不爽啊!
白启咬紧牙关,回忆着刚才那银发男子旁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