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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是一片殿宇的屋顶,朱红色的横梁上是屋顶,屋顶上铺盖着金色的瓦片,层层叠叠,盖的十分结实。
这是一座小宫殿,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并充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但是仔细一闻,又感觉是清香无比,令人心静神怡。
白启发现自己正飘在一座四四方方的热池中,这池子是直接在地面上挖出来的,整个宫殿内没有什么摆设,只是有很多像他正躺着这样的池子,不过整个宫殿内,似乎只有他单独一人而已。
“呃……”白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感觉喉咙发痒,气息不足,难以发声。
这里是哪?
自己不是倒在了天外山吗?
怎么现在躺在这?
白启心中暗自腹议着,又继续观察起这座冷清只有他一人的宫殿。
这感觉不象是玄都宗的建筑风格啊……
看了一会后,白启心里有了推测。
难道我还在众星殿?那我为什么躺在这?养伤幺?
咔咔——
忽然,宫殿门口处一阵异响,有人推门进来了。
啪嗒,啪嗒……
脚步声轻柔,一步一步慢悠悠的朝着白启走来。
白启没法抬头,只能等来人走到身边才能知道来人是谁。
但听这脚步声,感觉不象是老头子……他心里猛然冒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不会是她吧?
当一身正装的月孛星主走到池子边的时候,白启认命了。
果然是她。
“看样子,恢复的不错。”月孛星主淡淡的扫了一眼池子中的白启。
“老……头子呢……”白启艰难的开口问道。
“跑了。”
“什么!”白启一惊,两眼一瞪。
文太白这老头先是莫名其妙的把自己丢到了这天外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以后,竟单独丢下自个,他一个人跑了?
不会吧!这也太不厚道了啊!世上哪有这么坑子的徒弟的师尊啊!
难怪这老头这么多年都没有徒弟啊……他这个样子能收到徒弟才叫见鬼呢!
月孛星主似乎看破了白启的心思,解释了一句:“他和荧惑星主一起,去追那三人了。”
哦。
原来如此,还以为是丢下自己单独跑路了呢,原来是去面瘫小子那几个家伙了。
白启顿感疲惫,刚才一惊一乍的,耗费了他很多精力。
“算了,你还是先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月孛星主说着,转身就走。
“呃……”白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听到月孛星主走出宫殿,关上了门的声音。
唉……
他此时心里头又许多疑惑要问,但的确是力不从心,情绪稍微有点的起伏他都感到十分费力,更别说跟人沟通了。
只不过,月孛星主这一走,宫殿内再度恢复了冷清,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时间仿佛都因此变得缓慢了。
好无聊啊。
白启闭上了眼,准备睡觉,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又猛地再度睁开眼来。
我果然是在疗伤,那银发男子走之前丢下来的一团黑雾,如同一颗炸弹,就在自己附近炸裂,当场炸死了一群人,自己也跟着昏厥过去。
感受着体内的空虚和无力,当时伤的一定不轻,甚至非常严重,不然也不会成如今这样,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这是一片药池?
白启忽然来了兴趣,开始研究起身下的池子。
他此时正个人都漂浮在池子的水面上边,整座池子的水是很烫人的,散发着热雾,可他的身体却能适应这种温度,看来是已经习惯了。
竟然还有这种疗伤方式?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理。
白启感觉很新奇。
等等!
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咬紧牙关,挣扎着抬起右手掌,摸向自己的胯下。
果然,直接碰到了自己的小兄弟!
娘的!
白启两眼一瞪。
小爷我竟然什么都没穿?一丝不挂!那刚才岂不是被那婆娘看了个精光?还是以无比坦荡荡的正面朝上的姿势?
我……我的节操啊!
白启心里不仅害臊起来,可这种情绪仅仅只持续了片刻,他接着就释然了。
算了,就当是还她的了,反正自己也看光了她,现在就全当是还她,两清了就,以后她该没有话说了吧?
想着想着,一股倦意袭来,白启控制不住,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
翌日,白启醒来时,发现有橘色的阳光透过窗门照耀进来,在地上印出了一块块整齐的方格子。
咔——
没过一会,月孛星主便推门走进了宫殿,来到了白启身边。
“怎样?”她径直问道。
“嗯,比昨天好很多。”白启回答,感觉体内恢复了一些力气,不像昨天那般不堪了。
“那看来,再过个两天,你的伤也就痊愈了。”月孛星主轻轻的点头,目光刻意的落在一旁的空池子中,揶揄道:“这次本殿弟子损伤惨重,就连神君都死了好几个,你一个凡人竟然能活下来,真是走了大运。”
听着月孛星主嘲笑的话语,白启嘴角微微抽动。
什么意思?讽刺我是幺?
那你就讽刺去呗,反正让你说两句,我又不会掉块肉什么的。
白启这般想着,随后问道:“老头子去追的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不知道?”月孛星主反问回来。
“……他只是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