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门口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天都峰,数位执事在第一时间赶来,见到现场情况后,一个个都惊呆了,然后跑来询问白启等人缘由。> 宗主徐太虚正大刀阔斧的坐在高台上,正在翻阅着一些报告,对于大步走来的文太白,他像是无所察觉一样,自顾自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别看了,你手底下的那帮废物能查到什么啊?”
文太白毫不客气的跳上高台,走到徐太虚桌前,一屁股坐在桌上,然后两手虚抓一下,像是耍戏法一样,凭空变出了酒瓶和两盏酒杯,倒满,递了一杯到徐太虚面前。
“李老伯的竹儿青,也是多年没喝了。”
徐太虚顺手端起桌上的酒杯,递到嘴边,仰头一口干了,最后还大力的砸吧了一下嘴唇,发出啧的一声脆响。
“怎样,李老伯近年还好吗?”
徐太虚心满意足的将酒杯放下,面露怀念之色,似乎在回味酒水的余味。
“好个屁,他老人家早嗝屁了,现如今坟头草都三尺高,他家的酒坊,现在由他孙子在接着做。”
文太白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干完了第三杯酒,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唉,所以说,这小子还差点火候,酒还差点味道啊,可惜了,不是老伯他亲手酿的竹儿青,早知道当年就让老伯他给我多备个酒窖。”
“李老伯已经去世了吗?那是可惜了。”
徐太虚说着,不客气的拿过酒壶,给自己的酒杯满上。
“大荒山是怎么回事?”
徐太虚喝完酒后,转移了话题。
“在镇上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没好事,我就随手丢了个诱饵试探了下,没想到还真钓出了大鱼。”
文太白说着,手指放在桌上敲了敲。
“东夷部的山魂氏,山魂烧云,我跟这蛮子交过两次手,不好惹。”
“但是我想不通,大荒山隔我们十万八千里的,怎么会跑到苍云镇上,那个叫山魂大风的小子,身上既然能有巫毒草娃救命,那就证明他的身份不一般,恐怕背后还有人跟着。”
“可是这小子都差点被我杀了,最后迫不得已,被我逼的用巫毒草娃带人脱身,他背后的人都没个动静,那只能说明,当时那人不在……那人去哪了呢?”
徐太虚微微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招,他面前的虚空中就出现了一张由光线构成,无比梦幻的地图。
“我让外边的弟子去打探了趟消息,得知祥云山那边有异动。”
说着,伸手指向了面前地图的最东边,一个已经脱离了苍云山范围,却又靠的很近的一个位置。
“祥云山?”
文太白眯了眯眼,开始思索起来。
“我打算去看看。”
食指一弹,面前的地图顿时消散,徐太虚再次端起了酒杯。
“你?”
“你亲自去?”
文太白瞥了他一眼,眼角流露出一丝不明意味。
“对。”徐太虚点头。
“哈。”
文太白笑了起来:“那我保证你一无所获。”
“为什么?”徐太虚不解。
“很简单。”
文太白收起了桌上的酒杯,再从桌上跳下,站在桌前,看着桌后坐在椅子上的徐太虚,说道:“他们既然敢开始行动,那一定有提前做好了退路。”
“你要是亲自去的话,他们恐怕就直接走了,等过个几年,准备的更加周全后,又再回来就是。”
“毕竟你我都不知道,他们盯着祥云山有多久了。”
“而且,我总感觉,这次还有其他人参与,绝对不止是大荒山。”
“所以,你要是真想弄清楚这里头的东西,那就最好找几个小辈去处理此事。”
“小辈?”
徐太虚皱起了眉头。
“没错,按规矩来,小辈去调查这事最好,就算打草惊蛇也无所谓,这里可是我们玄都宗的地盘,我给他们一个百个胆子,也不敢杀玄都宗的人。”文太白说道。
“可现在问题是,宗门正在举行月比,真传弟子也全都在外执行任务,你让我去找谁来去调查这事?”
“我倒是有个想法。”
文太白闻言,诡异的笑了起来。
当文太白和徐太虚两人在星都殿内,商议着某些事情的时候,白启已经结束了他短暂的守山弟子之职,火速赶回到了天煞峰上。
“咦?老头没回来?”
白启兴冲冲的跑去文太白的房门外敲了半天,结果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人去哪了?
白启回到自己的帐篷边坐下,左等右等,文太白却始终没有回来。
无聊之余,白启掏出了之前文太白丢给他的那块兽面铜牌。
这是什么?
灵宝吗?
白启试着沉下心来,凝聚精神力至兽面铜牌上,半响过后,终于和兽面铜牌建立起了一丝联系。
果然是灵宝。
白启一喜,继续凝聚自身的精神力。
一刻钟后。
兽面铜牌悬浮在白启面前,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白启心念一动,兽面铜牌证明突然冲出一头狮子的虚影,朝白启迎面扑来,白启下意识的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结果感觉周身一轻,再次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被包括在一层虚幻的橙色光罩之中。
跑到溪水一边一看,才发现,自己体外罩着一层狮子模样的光罩,像是穿了一套无形的盔甲一样。
兽面铜牌在自己头顶滴溜溜的不停转动着,白启心念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