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双是一个犟脾气,这一点不需要多做解释,在少卿警告之后她仍旧继续坚持着打探大秦寺的底细,看模样大有不知晓真相绝不罢休的意志。
“哟!没想到今日无双姑娘又过来了,要是大理寺没有任务的话,帮助老婆子在此当衣架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这天一早老太出门倾倒洗脸水的时候便遥遥瞧见墨无双的身影自巷口浮现出来,还是那身素雅的长裙,且见浑身打着寒颤的模样应该是等候了不少时间。
只不过今天,她的身边仍未带着那两个娃娃前来。
“婆婆莫要嘲笑,无双只是在大理寺呆的厌了,所以才会时常来此与您聊天,不然只怕已然又被派出去打探鬼轿的事情了。”
说完抖了抖肩头的落雪,墨无双自觉的进入屋内沏了一壶自备的新茶,而后才打量起房间的布局来。
甚至趁着老太开张不注意的时候朝着里屋瞄去,想必是想看看少卿所说那给自己准备的纸人。
“哈哈!看来无双姑娘到底还是喝不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家所饮的花茶,不过老婆子也可以跟着沾一些光,着实要感谢姑娘才行呢!”
老太开张过后扭过头来坐回到桌前继续拉扯着墨无双唠家常,顺便墨无双也开始渗透老太的世界,尝试透过她的目光查看大秦寺是否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只可惜,兴许是老太的道行更深,又或是察觉到了墨无双的心思,故而在这几天的谈话中一直都在往阿罗本的传说入手,并未再提及他丝毫值得琢磨的背景。
老狐狸,诅咒你家孙儿一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走出衣料店之后,墨无双余光不住的打量着周围来让烧香拜佛人的模样,为了使自己更加像信奉阿罗本的信徒,这便在拜佛之际于心底恶狠狠的嘀咕道。
“大师,您看那个大理寺的墨无双姑娘又来这里寻找您了,我们要将她推出门外吗?”
信徒在隐蔽的角落中扭头朝着身侧的阿罗本恭敬问道。
“无妨,既然她愿意做我主的信徒,哪里还有往外面赶出去的道理。”
“只不过这两日,她并未再引领那个孩子出现,你最好去打听一下那孩子现在的下落,切勿像上次一般将动静闹得太大。”
信徒点头表示明白且转身离去的时候,阿罗本理了理衣衫便再次面见了墨无双。
“如今看到姑娘身体安好,我主看见定然倍感欣慰。”
“呵呵!大师说的这是哪里话,长安城在这数天内平安还不是在您的庇佑下才得以实现。”
“毕竟这几日无双可是听说,你这里没少有信徒外出巡查长安城内的状况,也正因为如此鬼轿的传言方才平息了一些吧!”
信徒外出巡查?难不成大理寺这段时间一直在监视着大秦寺的一举一动?
阿罗本的眉心忽然一皱,再看墨无双的神色毫无在意,想必是已然彻底相信了自己,所以才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他哪里知道,大理寺如今只有墨无双独自一人在孤军奋战,这样提醒他只是为了警醒阿罗本最好不要继续乱来。
如果在这种提醒之后还有攻击的事情发生,便极有可能与阿罗本此人无关,相反是手下信徒中出了奸细。
毕竟身为传教的阿罗本,应该不会忍心将大秦寺做本钱与墨无双作赌注。
“无双姑娘谬赞了,众生安宁是我大秦寺最基本的教义,又何来感激与庇佑之词。”
“更何况能够帮助大理寺治理好长安城内的安定,若是让二圣知晓想必也会颇为欣慰的。”
阿罗本的表面上并没有丝毫的意外神色,这看在墨无双的眼中只感叹,此人不愧是当年能在太宗皇帝面前忽悠出花来的高手。
要说临危不乱的这种心理素质,绝非寻常人能够学来。
接下来的谈话便与往常一样,墨无双再与阿罗本互相恭维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映着夕阳回到了大理寺中,再见到香菱姐勤劳的身影,无奈又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承认,我绝对不是个合格的探子。”
“这么多天过去了,我连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弄到手,这要是被少卿知晓,恐怕被嘲笑到地缝里面都算是轻的。”
墨无双在入座之后朝着角落中围绕莽子一整天的两个孩子招了招手,而后有朝着香菱打听。(毕竟莽子是个想要成为后宫王的男人,绝不能让两个娃娃和他相处太长时间)
“这个林如梦的记忆仿佛收到过创伤,没有一定刺激估计是想不起来早先所经历过的事情。”
“所以,我这里也爱莫能助了......”
看着墨无双失望的神色,香菱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为其盛菜的功夫又言。
“干脆等到狄怀英他们回来再说吧,像你这样不断的过去打探,说不定已经打草惊蛇了。”
“没办法,毕竟我也很绝望啊!”
“每一次出了事情都要狄怀英在场才能继续将任务开展下去,如果某一天他不在了我身边,岂不是会被别人随意吊打!”
“那你就不要让狄怀英离开你啊!例如你们两个结为连理,这一辈子他不就成了你最坚定的后盾了?”
香菱见到有机会再次用言语调笑了墨无双,直引得后者皱了皱眉,而后凑过身来反问道。
“难道...李元芳不行吗?”
“嘿嘿!香菱姐别以为我不知道,整个大理寺内追求你的人那么多,只有看见李元芳的时候,你的眼睛才会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