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杀出的刀刃,直接朝着二人袭攻而来,杀气瞬骤而起,带了必灭的杀意。
今儿出门主是游踏,莫说惹事,便是人多的地方他们都没顺道拐了,安安平平一路离府至了幽静林间。既是散心,同时也借林园之地的阴凉散散躁闷了许久的闷热。
夏日难得凉朗,约上胞弟出门踏行,本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就是这等寻常不当出岔的事,今儿竟是突遇截杀。
当那几柄明晃晃的刀刃破林而出直接朝面攻袭时,萧家三少以及四少心里头还没愣回呢!甚至都没整明白那几把泛了日光的刃刀,所冲所为何意。
这几把刀来得实在突然,完全出乎二人所料,故而刀剑袭攻而出时,两人皆未回神。可饶是这袭攻如何突然,命挂剑尖,对于危险的本能警觉也不会失的。
故而当那几把明晃晃的刃刀袭攻面前,眼瞧着就要刺入体内血溅三尺时,那马背上愣神的两位少爷可算归了魂。魂魄归,人也清了跟前即将发生的一切,就在刀刃贯体而入刺进身体时,萧家两位少爷赶忙侧身避开,自马上狼狈落滚。
楚恒楚瑞虽未专习过武,不过手上也是有一二分的功夫,行侠仗义是不可能的,不过危险的时候下意识侧身保命,这样的潜意识还是有的。全凭身体本能,二人险险避开,虽然狼狈从马上落摔,好在都没叫攻袭的刀刃伤到。
这突袭的攻杀,实是叫人惊魂,落摔马下,两名少爷也没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番来杀实在突然,莫说是整明为何遇遭此事,便是得上几分顿空看清何人突杀,这突袭而来的攻势也没打算给他们这点理整的时间。
狼狈摔落下马,两人在地上连着滚了数圈,好不得定了翻起了身,这还没瞧清何人突的袭,刀刃再度欺光而上。刃带杀,直攻要害,誓要取二人性命。
这突然欺杀而上的歹者,攻势实是猛烈,好在两位少爷人虽恶混,不过运气还是不错的。在这刀光的攻杀之下,二人跌跌撞撞竟也避了不少。
虽是招招闪了避,怎奈这两人平素都是些不学无术的主,便是连着避开几招,已是极限。
一身狼狈,双背覆贴,喘着浑气看着围于四处的四名黑衣凶者,楚恒微屏浊息警审说道:“这几人,来此作甚的?”
“作甚的,三哥这是在逗趣?瞧着这四人手上晃明明的刀,就知这四人是来取咱性命的。”
“来此取咱的性命?”声已带诧,楚恒应声说道:“咱往日不曾开罪旁人,今日不曾得罪何者,凭着摊遇这样的事,竟有人要取咱的性命。”
一瞧这四人摆明就是想取他们的性命,楚恒这厢的调语也因诧略错几分。先是一番愣奇,而后像是思忖到何事,当那一番猜思由心游现,楚恒直接出声问道。
“平寻踏游,却遭截害,我说四弟,你是不是又瞒着长姐,得罪了谁家?”
“凭着好事没我干系,坏事却总落到我身上,这突现的杀者,三哥为何疑怪了我?”
“难道不是你干了什么?”
“当然与我无干。”莫须有的罪名被强扣身上,不管是谁,这心里都是不爽的,当下眼都翻了,楚瑞说道:“我近来有多安分守己,三哥又不是不知,连咱萧府的门都没踏过,就算有心想要耍整旁人,也没空时。整耍都没,更别提是得罪至此等地步。”
他近来莫提有多乖顺了,安安分分守规守得家中丫鬟小厮都在迷奇,自家四少爷这是怎的,竟没出门也没惹事。还有人私下挂着迷,思纠是否又与逍遥王起了恼,憋着性闷屈着自己。连着丫鬟小厮都起迷,足证他近来的乖巧。
故而三哥那莫须有的名罪,楚瑞可不愿承担。
四弟怨埋,细下一想倒也如此,当下楚恒忍不得说道:“既与你无关,怎就遭人截了?”
“三哥询我?我询何人?这些个面蒙的家伙,谁晓得他们为何现于此?”三哥这一番喃询,实叫楚瑞闷了气,当下吊眼直接翻了天,对于楚恒这一番没个由根的问询,萧家四少显然极是鄙嫌。而这嫌鄙之后,思由心过的楚瑞显然又想到了什么,翻吊的瞳眼忽的现了精良,眼瞳微瞪,在惕警那些提刀歹凶的同时,楚瑞斜了眼用眼角的余光审瞥三哥,而后询道。
“这些贼子,却与我没个干系,不过没干没系的普天之下这样多人,谁会平白无故现身截杀。所以三哥,这些个杀手不会是你惹来的祸端吧?”
“我?凭甚说是我?”
“凭甚,这就得询了三哥了,可是近来又管不住那颗fēng_liú的心,胡着引勾已有夫婿的良家小娘子了。”
既是杀截他二人,必与他二人中的一人有过节,楚瑞近来确是巧乖,谁也没有开罪。所以剩下的可能便出在三哥身上,只是对于楚瑞这番疑询,萧家三少那处也是道冤得很,连连誓告自己绝无行过惹招良家小娘子的事。
这厢两人连着猜迷此番难劫究竟何人惹招得来,而那处的四名截凶者,可没他这二人如此闲悠的雅性。手中的刀刃波荧着日透的白光,森森有些刺眼。
他们所得的命令,是取了萧家三少以及四少的性命,既已得令,自当不能留他二人活口。如今二人已叫他们团围其中,绝无脱逃可能,而为防止不必要的麻烦生成,这已断无脱逃可能的萧家少爷,还是早些取了性命更为妥当。
当下四人目已现凶,手中杀刀再握上行,四人包截而上,已动立取夺命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