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确定就在这儿,萧军师下命时,末将便已遣了探子出来查寻,可以确定就在这附近。”
“既然可以确定在这附近,那有劳吕将军和李将军四下找找了。”
既然可以确定就在这附近,当然不可再费时间,故而萧楚愔直接请劳二人。萧楚愔和吕征这儿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倒是随性,只是委屈了边上的李龙,听了半晌也没整明白这二人在说什么。直接愣在那儿,左右看了片刻,实在是受不了的李龙最终扯了嗓子,再度喊道。
“俺说你们两到底在打啥哑谜啊!来这山里头,萧军师你到底想让俺们找什么?”
什么都不说,他可是个一根筋的主,可猜不出这聪明人心里头都在算想着什么。李龙这一番囔囔,自是因为他真猜琢不透,而为了不浪费时间,待李龙这话骂囔后,萧楚愔直接开口说道。
“找水源。”
“水源?”直接发了愣,李龙说道:“没事找这水源作甚?”
没人解释,他心极奇,只可惜如今好似谁也没空给他解释,瞧着话落之后便开始四下寻找的萧楚愔和吕征,在又一番叫囔后,李龙只能连咒数声,随后随了他两一块寻了。
探子既是来报,说水源就藏在这儿,必在这处,无疑了。所以三人也只是寻了半来个钟头,最终寻到水源。
寻着水的源头,看着面前这澈清荧闪的湖面,萧楚愔问道:“吕将军,便是这处?”
“没错!”微了顿,吕征说道:“这就是萧军师要寻的河泉上游。”
“山下泉河,皆源于此?”
“全来于此处?”
“宜城内处所饮河泉,也是如同?”
“正是!”
看着这一湖清河,萧楚愔嘴上虽是询着,可这心里头却已动着早就当妥的算思。萧楚愔来此,自不是李龙所说的闲得没事跑出来爬山,而是明白冲着这水流的源头而来。
浩北之军的这位军师究竟想干什么,吕征知道,不过李龙这二愣子却没猜清。跟在边上听着两人你言我语,这叫人带得一整天都一愣一愣的李将军,这下子是真不乐意了。当即再难压忍,李龙直接扯了嗓子囔道。
“我说你两,到底在说啥啊,别你一言我一语的整这些哑谜行不?俺不懂。”
他们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李龙怕是真得发飙了,而为防止李龙发飙,在他这话落后,吕征说道:“事都搁在跟前,难道还没明吗?”
“明?俺要明啥?”
“萧军师的妙策。”
“啥妙策?”
“顺水,下药,灭宜城。”
如果说刚才还没整明白萧楚愔到底想干什么,那现在,就算李龙真没脑子,这下子也该清了。也就是稍着楞了一下,很快明白的李龙直接扯嗓喊道。
“啥?萧楚愔想要下药灭了宜城?”
“正是!”李龙这一嗓子,将萧楚愔的策法囔出,声音在林内一波远荡,待声消后,萧楚愔正着面色,淡平回道。
“没错,我就是要在这水源内下毒,让宜城守将乖乖臣附。宜城金汤固守,城前又有天险作为依凭,加之宜城现在的守将誓与宜城共存亡,如此之下,想要攻下宜城,实在太难了。就算咱浩北大军真是悍彪,踏平宜城不过时日,可这期间需耗的兵力,代价同样极大。浩北的目标是京都的权位,而不是这小小一座宜城,若是在宜城上消耗太多,于我们将来,非常不利。”
话到这儿,忍不得浅了顿,稍浅顿后,萧楚愔续道:“在一座城池上浪费太多,是愚者才会行的事。寒祈根本没打算凭了这座宜城将我们拦阻在这儿,而是想要大量消耗浩北大军的兵力。他想这样,我们又不是傻子,凭什么称了他的心思,顺了他的妄思。宜城这一座城池,浩北大军必夺,但是绝不会依了寒祈想要的法子,强军压下。宜城守将自觉凭了天险,就可以将浩北大军挡在峡山之外?呵,简直妄想。他们越是这样觉着,我便越要逆了他们的思,我要不费一兵一卒,我要宜城自己开了城门,迎我浩北入内。”
寒祈想要借这个机会,大量锐缩浩北大军兵力,萧楚愔偏就不顺了他的意。她要浩北不费兵卒,直接夺下宜城。
话音落,人也从袖内取出一瓶罐药,将那塞在药罐上的塞子拔开,萧楚愔轻晃着手中的药瓶,看着面前的池湖。
手中的瓷瓶,看着不大,不过里头所盛之物,却足够颠覆一场战争。便是瞧着萧楚愔手中手持的瓷瓶,李龙稍愣了片刻,方才问道。
“萧军师,您手中拿的,是啥?”
“药!”
“啥药?”
“能叫宜城守将失去抵抗力,乖乖束手就擒的药。”
话落后,已拿着拿一瓶药上了前,将手中的药缓缓倾倒散入水中,便是那般看着散起的粉雾落下,一点一点落进融于湖内,萧楚愔这才说道。
“不费一兵一卒,法子虽然很多,不过想要叫宜城守将全部失了抵抗力,却没有别的法子比这更好行的。宜城守将凭借峡山天险,稳占天机,使得浩北之军无法直接夺攻。他们是士气高昂,誓与宜城共存亡,那么,咱干脆就早点顺了他们的心思,岂不大家皆好。”
天险在前,仅凭强攻是很难夺下的,而宜城守将又是小心谨慎的主,要在宜城附近水源下药,明显不易。所以萧楚愔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