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多谢叶公子,若非叶公子仗义相助,恐怕长姐与四弟五弟,当真该出事了。”
“三少爷言重了。”
“你说是不是?”话刚应落人已瞥了边侧楚杰,闻言应着,楚杰说道:“三弟所言正是,叶公子仗义出手,乃是我萧家恩人。哦,对了,不知叶公子哪里人士?”
“苍山横州。”
“横州?”楚恒应着,而后笑道:“常言一番水土养一方人,横州山水交纵,据说乃是个四季如春的好去处,倒也只有这等地方还能出了叶公子这等才俊了。”
“三少爷谬赞了。”
叶知秋温温润润,不过毕竟是闯了多年老江湖,说话自然挑不出错。虽说叶知秋谦和温润,回话也是儒善,听着顺耳,不过萧家几位少爷之所以能叫京都称之为混世魔王,这心思当真不好糊弄的。当下眸眼一转,人笑得更是fēng_liú,楚恒说道。
“方才闻四弟道言,叶公子武功极高,不知叶公子师承何门?”
江湖上的事虽然不懂,他也没江湖侠梦,不过长姐刚才之意是打算谢待这位叶侠士,既然长姐有意谢了这位侠者,那么这位侠者究竟何人何派,总该问个明白。询其门派除了心中有个谱,萧楚恒此时心里也是打了一番算思。
师承何门,问得倒是顺带,只是这位温润的公子对于这一件事显然不愿提及,仍是温温一笑,叶知秋说道;“叶某并非师承名门,不过一方小派,便是说了,想来几位公子也不曾闻过。”
“既不曾问过,说出来正好叫我们长长见识。”
“这……”
“怎么?叶公子瞧着好似为难?莫不成叶公子师承何门,不可说?”叶知秋答得不爽快,那儿的萧楚瑞也是动心了,幽幽接了一句,倒也不是疑还是奇。萧楚瑞这番话搁谁心里都不顺耳,倒也是叶知秋,仍旧挂笑说道。
“并非不能说,只是当初出师时,师傅曾道言不可提说,故而这师承何门,叶某恐不好据实相告。”
“原是如此,听闻江湖高手都是闲云野鹤,从来不喜世俗。既然叶公子的师傅不让报出他老人家的名讳,那么我们也就不问了。”
师傅不让说,又不见得一定不能说,原还盘算着如何问出,结果倒好,自家大哥倒是顺着应了。大哥都已开口,他们两人如何好在继续询问,便也只能作罢。当即横了一眼而后心中一叹,叹后再度复了面色看着叶知秋,楚恒问道。
“叶公子既是苍山横州人士,如今怎入京都?莫不是上京都寻人会友?若是寻人,叶公子大可开口,这京都上下虽不敢说事事样样皆清,不过只要人在京都,我们萧家定能帮叶公子寻到。”
入京都一般当是寻人,虽然萧楚恒是诚心相帮,不过这话却也几分探寻之意。探寻之意意到也明,见楚恒话落,叶知秋笑道:“叶某此次入京倒真是来寻一名故友。”
“故友?不知叶公子所寻何人,要是叶公子不介意,我们萧家可以帮叶公子找寻。”楚杰说道。
“不劳大公子费心,叶某所寻之人,叶某知晓他在何处。”
“何处?”楚瑞应着,叶知秋笑道:“通记赌坊。”
这四个字刚刚落下,萧楚杰的眼睛顿时亮了,那骤亮泛起的光,足以证明对于这数月未曾再踏的通记赌坊有多向往。几乎闪了眼,看着叶知秋,萧楚杰问道:“通记赌坊,不知叶公子要寻的是通记赌坊何人?”
“东家,郭复。”
这话落后,萧楚杰的眼睛更亮了,虽不清萧楚杰与通记赌坊有何瓜葛,不过此时萧楚杰面上憧憬的神色,饶是叶知秋也面露奇疑。自家大哥,好端端的怎么面上露了憧喜,旁人不知,胞弟如何不清。当即干干咳了一声,萧楚瑞说道。
“大哥,面上收收,长姐还没睡呢,仔细一会杀个回马枪。”
原本心里还起几分憧意,结果萧楚瑞这话一飘,刚刚还面露憧憬的萧楚杰瞬间耷拉面色,整个人瞧上去没了精神。这忽的一变,更叫叶知秋觉了莫名,当即问道:“大公子这是?”
“哦,没什么,别搭理我大哥。只不过是几个月没进通记,如今听叶公子提及赌瘾犯了,心里头正纠呢。”楚瑞说道。
“赌瘾,大公子常上通记?”
“以前是挺常上的,不过现在啊。”说完瞥瞧着一脸后怕的萧楚杰,楚瑞脸上明显挂了几分幸灾乐祸。而边上的萧楚恒也像记起什么,那fēng_liú的眸眼中更是笑意盈盈,连着摇叹着头,萧楚恒说道。
“以前是常去,不过现在,怕是借了胆子也不见得敢入了。”
长姐的新家规还不如乌木棍来得痛快,乌木棍打下去虽然得在床上躺个数月,不过至少皮痂好了,人也忘了疼,不像那挠人的鸭毛,几乎能将人生生逼疯。那种痛,可比狠狠打上一顿更叫人记忆犹新,便是那一次,饶是赌瘾成性的萧楚杰,心里头也得忧上三分。
那一件事对于萧楚杰而言是一种痛,不过对于其他两人来说则是趣事,当即心里头乐的,面上的笑更是气人。此乃萧家糗事,实在不方便让外人知晓,故而面对着叶知秋的惑疑,他们也没解释,而是露了幸灾乐祸的笑后,楚恒问道。
“叶公子入京既是要寻旧友,何深夜还在街上?”
“虽是寻旧友,怎奈不巧,旧友有事并未在京,通记上下叶某又不识他人,故而便未入叨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