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的地，已经拖了二分之一。
“这地可真是太脏了，从我上学开始，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脏的地！”
拖了一半，陆凡就感觉一阵腰酸背痛的，忍不住站直了身体歇歇。
“嗯，这下看起来，舒服多了。”回头看看自己的战斗成果，陆凡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教室还是要干净一些才对。”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里响起了手机铃声，兜里，也传来了震动。
“王佳？”
摸出手机，看着那来电显示的人名，陆凡皱皱眉，怎么这个名字，感觉那么熟悉？
可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个人的？
疑惑中，陆凡接了电话。
“陆凡，你在哪？”
电话里，是一阵急促的声音，还有某种杂音，打电话的人应该是在跑。
“这声音也好熟啊。”
陆凡又皱皱眉，为什么这个声音也那么熟呢，这个叫“王佳”的，到底是谁？
“陆凡！！”
“王佳？”
“我是王佳，你在哪，还在那教学楼吗？”
“我在教室拖地呢，你是谁啊，为什么我会觉得我好像认识你？”
“什、什么？”
抱着手机的王佳，一下子愣住了。
什么叫好像认识她？
拖地又是什么鬼？
“陆凡，我王佳，我们一起做直播的，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王佳叫了起来。
“什么直播，我课程很紧的，哪有时间玩直播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我肯定我不认识你，可为什么我觉得我应该认识你？”
王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感觉一阵手脚冰凉的。
毫无疑问，在那栋教学楼，陆凡已经见鬼了！
“喂？喂？你到底是谁啊！”
听着手机里陆凡的声音，王佳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很显然，陆凡见鬼了，同样显然的是，鬼现在还没对陆凡下手，可更加显然的是，如果放任事态这么发展下去，陆凡会死！
到底要不要去救陆凡？
去吧，陆凡可是在鬼手中，她能救出来吗？
很可能，人救不出，自己也死在那。
不去吧，明明知道陆凡现在还没到绝境，就这么放弃，她于心也不安。
“王佳？你怎么不说话？再不说话我挂了啊。”
王佳老不说话，那头，陆凡已经打算挂断了。
“陆凡，你遇到鬼了，不管你在哪，快跑！”
王佳忙道。
“什么鬼，世界上哪有鬼了，神经病吧你，我还得拖地，挂了！”
“等等，你在哪个教室拖地？”
“1004。”
电话挂断了。
“鬼现在速度并不快，而且，好像那只鬼，只在教学楼里逛游，并不会追出来。我就去看看，如果碰到鬼，我转身就跑！”
在那神色变幻了会，王佳还是决定回去，尝试着救一救陆凡。
这一路上，她是小心再小心，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都会转身跑掉，那不是她不救陆凡，而是陆凡命不好。
还好，一直等她来到教学楼下，都没见到任何一只鬼。
就连之前要把她引诱进不存在教室的那只鬼，也看不见踪影。
“1004的话，双数，在这一边，小号，在右边。”
王佳从教学楼外面，摸到了1004教室旁。
还好，窗帘没有完全拉上，还有一道缝，可以让她观察里面的情况。
王佳蹑手蹑脚的贴过去，扒着窗户，伸头一看，把她吓得当时就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陆凡哪里是在拖地了？
他的手上，拿着一根棍子，而棍子的另一端，则是一颗头，一颗狰狞的女鬼的头。
那头大张着嘴巴，舌头刺溜刺溜的在舔地上的血。
没错，地上，也根本不是什么灰尘，而是满教室粘稠的黑血，所以陆凡才会觉得鞋子下陷。
那个女鬼，只有头，没有身体，所以无法移动，不能喝血，只能借助人手，等陆凡“拖完地”，女鬼喝完地上的血，就会将陆凡吃掉。
“我是不可能进去的，陆凡，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王佳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看看地上有块石头，抓起来就往窗户上扔过去，哗啦一声，玻璃碎一地。
拖地的陆凡被这声音惊到，一扭头，就看到了王佳的脸。
“这张脸······”
陆凡的目光就定在王佳脸上了，他可以肯定，他绝对见过这张脸！
“你，你是王佳，卖保险的？”
王佳的容貌为索引，记忆，开始一点点在陆凡大脑复苏。
“陆凡，你抓着的不是拖把，是一颗女鬼的头，快扔了它！”
王佳大喊道。
陆凡一扭头，拖把上的那颗头，正顺着棍子向自己爬，一双眼睛往外凸出，黑血乱流，一脸怨毒，桀桀冷笑不已。
“吃了你，吃了你······”
女鬼的声音，怪异、尖锐，难听至极。
“吃你大爷！”
陆凡飞起一脚踢那头上，直接把头踢教室后面了。
“王佳，退后！”
他搬起凳子，快速跑到窗户根，咣咣咣一通猛砸，把那块大玻璃彻底砸烂，纵身就跳了出去。
“尼玛，真是吓死个爹了，恶魔主播一直在用那女鬼的头‘拖地’啊！”
“是啊，一想到拎着女鬼的头逛游那么久，我就一阵浑身发麻的。”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