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芸指着电视示意白逸青,“这照片上的人是赵碧萱吧。”
白逸青回头看过去,他对赵碧萱的印象很深,不过自然是不好的一面,那人确实是她没错。
电视上的主持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本市报道,前天下午赵氏公司老板的女儿,遭遇绑架,绑匪声称要让其老板血债血还。警方接到案件后立马派成立小组,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破获这起绑架案。然而绑匪只是在劫持人质后打了一个电话后,在没有任何联系,今天凌晨三点,警方在一处废气的工厂找到了受害者的尸体。据了解受害者受到了残忍的虐待才被杀害,这起案件引起了警方的重视,为了能给死者家属和光大人民群众一个交代,加大人手,今天下午四点二十分将这起案件的凶手抓获。具体情况我们听现场链接。”
画面转向凶手抓获现场,邹芸一愣,疑惑了很明显这就是老实巴交的一个农民工,怎么会和赵碧萱扯上关系?
现场是一片混乱,有看热闹的群众,武装特警和警察,还有受害者家属的大喊大叫。然而凶手却不在乎的低头不语,有人说这是冷血杀人狂的表现。可邹芸不觉得,反而感觉像是没了生命的空壳子。
白逸青才不在意那么多,看到邹芸吃完了,道:“走了。”
回到邹家,沐母和唐母还没回来,下厨做饭的自然交到了邹父身上。
邹芸在门口一边换鞋,一边问:“老爸,我妈她们呢?”
“我刚打过电话问她们了,正在回来的路上。”邹父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到白逸青笑了:“逸青来了啊。”
“邹叔在做饭吗?”
“是啊,她们现在天天出去玩,家里的杂物都交给我了。你来了正好,好多天没人陪我下棋聊天了。”
白逸青笑着回道:“行啊,我也好久没下棋了。”
邹芸说道:“我吃过了,一会不用叫我下来吃饭啦。”
回到房间,邹芸打开电脑,查赵碧萱的事。虽说跟赵碧萱不对头,但那天还嚣张的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现在说死就死了,她确实好奇怎么一回事。
……
警察局审问室,杀害赵碧萱的凶手带着手铐脚链被锁在板凳上,前面焊着围栏,两个警察坐在围栏另一边一人审讯一人记录。
“说,为什么要绑架赵碧萱!”
本以为对方会狡辩一番,谁知那人很坦然的回道:“谁叫她有个那样的父亲!”
两个警察愣住,先前问话的警察继续道:“说说原因。”
布满皱纹苍老的脸突然落泪,他哽咽的道:“因为他父亲害死我的女儿,我是赵有福工地的工人,每天累点苦点我都不在乎。我女儿患了怪病,每天都得靠药物治疗,医生曾还说坚持下去就会好,可是那天!”突然脸上愤怒含恨起来,“那天就因为多往泥里参了些料,他就扣我工资!为给女儿治病,家里根本没有闲钱。没了工资就没了钱给女儿买药!”说着痛哭起来。
坐着的警察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事,“所以你就残忍杀害他女儿来报复他?”
男子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吼道:“你知道吗!我女儿临死前有多痛苦吗!她才十一岁,以前再疼都不说出来,可那天她在床上不停地说,爸爸我疼,妈妈我难受!你们肯定也当了爸爸,怎么会体会不到我那时的感觉,我在女儿耳边不停地安慰她,她痛苦了许久,最后在我怀里不停地吐血!我活了大半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她比我的命都重要,最后还这么痛苦的离去,我能不恨吗!”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这事要摊在他们身上,恐怕也不会冷静下来。
可是老子做的孽,为何要让晚辈承担?不过,这世上就这样,看似公平,其实有些事根本不会有公平可言。
赵有福在得知这个结果后,站在警局里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最后杀害赵碧萱的凶手被判死刑立即执行,而这件事并没有到此为止。赵有福工地上的工人不干了,纷纷聚在公司门口闹事,几天后他被公司里的人举报,被登上门的警察带走。
“赵有福,有人举报你涉嫌豆腐渣工程,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靠着建筑开发商迅速发财,也被这个迅速锒铛入狱。这件事算是一时间轰动全城,在各大媒体报纸上连续稳登头条。也成为街坊邻居的饭后话题,都说这是报应。是报应吗?或许是。但有一句话说的好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就这个理,无论你有多贫穷,或者你有多富有,做什么事千万不要泯灭了良心。
星期了,邹芸一家和白逸青一家一起到公园里游玩。风不冷了,有的树上都开起了花苞。春光明媚,不过今天的风有些大,却很适合放风筝。邹父不愿意玩,沐母和唐母却有了小孩子性情,准备放风筝,白逸青就买了三个,发给她们,剩下一个给邹芸。
风筝随风颤颤悠悠,几次失败以后终于成功飞在了天空上。沐母的是“大蜻蜓”,唐母的是“老鹰”,邹芸的是“蝴蝶”。
白逸青看飞着的风筝又快要掉下来,只好在一旁指点道“线团上的线几乎放完了,就停止了放线,一只手拿着线团,另一只手要不时拉拉线,让风筝保持在空中。”
沐母和唐母听他说的去做,风筝很快就平稳飞行,然而邹芸的风筝却和别人的风筝线缠在了一起,眼看就不稳了,慌忙大叫:“快来个人帮帮我!”
白逸青看她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