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别的,怎么亲热,就是看到对方的样子,就觉得很高兴。

这种内心炙热的,仿佛很多话在心里,却又不知道如何说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心。他想他如果像他弟弟那样能说会道,大概会让祁良秦更幸福。很遗憾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很懊恼他的大男子主义,害羞于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内心。

他看了一会,便坐直了身体,看着车窗外发呆,然后再看一会,再转过头。时间在如此的反复中过去,等到他再看祁良秦的时候,祁良秦睁开了眼睛,睡醒了。

严柏宗就笑了,大概是笑的太温柔,叫刚刚睡醒的祁良秦觉得像是在做梦。祁良秦迷糊了好一会,忽然脸红了,笑着把手搭在额头上,遮住了眼睛。

两个人都为这样撩人又温馨的氛围感动,躺在座椅上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祁良秦掏出手机来看了看,说:“我得回去了,我们要军训了。”

严柏宗点头,说:“多喝点水。”

“知道了。”祁良秦推开车门:“那我走了。”

严柏宗点头,他不好意思开口让祁良秦走之前亲他一口。

他隔着玻璃窗看着祁良秦走远,然后发动车子掉过头来。但是车子只走了两三米远,他就看见不远处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是严松伟。

严松伟站在路边,双手插在裤兜里,这姿势流露出他的强作镇定,他的脸色是阴沉的,看着严柏宗。

严松伟来了有好一会了,祁良秦上午军训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他就过来了。他也不是过来捉奸,只是心里不舒服,脑袋里想的都是这件恼人的事,说坐立难安也不为过。所以他就开车来了这里,看着祁良秦,他心里好受一些。

但是军训完的祁良秦立即就朝外头跑,跑的很快也很急,一身迷彩服,跳过一处积水的时候身形矫健,和一般的男孩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他本来都下了车,想喊祁良秦一声的。他远远地看到了严柏宗的车子,心里头更沉。

很难受,远超过第一次在晚上撞见的那种难受。好像以前都只是猜想,还不够确定,他自己不愿意确定,如今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他的心跳很快,因为他见证了严柏宗和祁良秦的私下见面的整个过程,他们吃饭,在车里睡觉。尤其是在车里的时候,他看不清楚,也不敢看,只是脑子里想着严柏宗和祁良秦可能会有的举动。

很难去描述那种感觉,但那感觉抓着他的心,让他在冲动之下推开了车门。

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和严柏宗说什么。两兄弟都把手插在裤兜里,靠在车身上。仰头看是东华遮天蔽日的梧桐树,斑斓的阳光会随着树叶的晃动变幻,在地上投下更为迷离斑斓的光影。

“多久了?”严松伟问。

“云南的时候开始的。”

严松伟就沉默了很长时间,严柏宗说:“你有什么疑问,都一并问了吧,我不瞒你。”

严柏宗素来是这样刚正果断的人,他以前很是服气。但是如今看到严柏宗这个样子,他却气不打一处来:“祁良秦是我媳妇!”

他言简意赅直指要害。

“假的。”严柏宗说。

“……”严松伟脸色微红:“就算是假的,那也是亲戚朋友都知道的,别人可不知道是假的。你是跟他玩玩,还是认真的?”

严柏宗沉默了一会,脸色也有些阴沉:“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

这就是说是认真的了。严松伟更气,冷笑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原来是知道的,现在说不准了。”这话出来,大概他意识到语气有些难听,便收敛了一些,说:“你认真,你要怎么认真?亲戚朋友不说,妈那边也不说,就说你自己。你不觉得丢人么?”

严柏宗嘴唇动了动,叹了一口气,说:“松伟,你是我弟弟,我跟你说真心话,我知道你现在怎么想我,要是搁在以前,我也觉得荒唐不堪。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怎么对他动了心。我也不是没考虑过你说的那些,我都想过。如果不是那天去找你,我们被埋在车里面,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和他怎么样。事到如今,追究是怎么发生的也都没有意义了,你说我不觉得难堪么。我也是人,自然也是多少有一点的,可是这点难堪和良秦比起来,又怎么能比呢,比不上……说起来你可能笑话我,我头一回觉得日子这么甜蜜,谈恋爱这么好,有时候荒唐地觉得,有了他,我就算是被扫地出门六亲不认,我也觉得值。”

他大概人生第一次说这么肉麻的话,脸色都红了,但是窘迫中又有几分痛苦,不过转瞬即逝,很快就又变成了平日里冷淡镇静的模样。他扭过头来,对严松伟说:“弟弟,我需要你的帮忙。”

大概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严松伟就知道有一个大哥的好处。小时候贪玩,有时候闯了祸,他会让严柏宗替他背黑锅,严柏宗总是二话不说替他背了黑锅。有一段时间,他是不太喜欢这个大哥的,因为他太优秀,成绩太好,人人夸奖他,自己这个严家老二,除了父母的宠爱,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个大哥。他那时候就会故意闯祸,然后嫁祸给严柏宗,心里想反正这个大哥那么好,出了什么错都不会有人责怪他。

这种情绪大概一直持续到他父亲去世,那时候他才十多岁,突然没了父亲,虽然依然家大业大,但好像少了一个庇护,心里很是不安,葬礼上看着大哥和亲戚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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