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硝烟散尽,铁炮已经已经被爆炸的后坐力顶到了船舱的另一边,粗壮的炮管已经变成了一朵铁喇叭,超量太多的火药已经让这个仿古的武器炸了膛。
木制的船体上满是被破碎的铁块打出的窟窿,卢平备货要熏得浑身上下都乌漆麻黑的,本就打着不少补丁的巫师长袍直接被撕出了更多的口子。
他的身子骨显然也没比他的衣服好到哪儿去,点火的那只胳膊直接就被炸的鲜血淋漓,手腕和手背处的骨头都露了出来,大腿和身体也被破片剐蹭出了不少口子,现在正缓慢地向外流着血。
“酷~”同样一身黑烟的罗杰站在炮口旁瞪着眼睛肆意的笑着,露出的牙齿在黑脸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雪白。
虽然点火的不是他,但是他比卢平的运气差上了不少,右侧的小腹直接被一个尖锐的贴片横插了进去,目测至少腰子是需要换个新的,其余林林总总的小伤口更不用提了。
朝着一身惨烈形象的卢平教授竖起了拇指后,这货便扒着被扩大了不少的侧舷炮口向阿兹卡班张望,丝毫没觉得自己与教授身上的伤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哈!打中了!”罗杰兴奋的大声笑着,并对卢平教授使劲的招手:“快来看!我们给那个挫了吧唧的建筑上开了个大窟窿!!”
然而卢平并没有动弹,只是站在原地举着自己那条被炸成了骨肉相连的胳膊,一副想笑又沮丧的说道:“快看...我的魔杖!它断了!麻瓜的魔杖竟然比巫师的要强...”
说着,教授扭头看向被炸到后面开了花的火炮,随即脸上的表情被笑容赢得了胜利,他一脸欢快的说道:“不过麻瓜的魔杖也没好过!哈哈...”
“别去管那个了,船舱里还有好几尊,咱们得再来上几炮!!”罗杰见卢平回头看着炸膛的大炮,咧着嘴拉着教授走向了不远处的另一个侧舷炮口,快速的将固定住的火炮解开了绳索。
“你说我们直接炸平了阿兹卡班怎么样?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这货亢奋的大叫着。
被拉走的卢平教手终于看向了自己的这个学生,歪着脑袋不解的说道:“额...罗杰你在干什么?怎么光张嘴不说话?”
这种近距离的爆炸直接将两个人给炸成了短暂性耳聋,罗杰还好,这种小伤眨眨眼就没了影响,但是卢平教授就惨了,震的耳朵都向外留了点血,但混在熏黑的脸上却并不显眼。
“恩...”听见这话,罗杰明白了怎么回事,举起魔杖指向卢平:“用魔法打人我常干,倒没给人修补过耳膜...不过这有什么区别呢?都是魔法啊。你说对吧,教授?”
“你那魔杖指着我干什么?像个我修修鼻毛吗?”卢平盯着怼到自己鼻尖上的魔杖,还在不合时宜的开着玩笑。
“快快复苏!”咒语的光芒击中了教授的脑袋,他哆嗦了两下,呆滞的慢慢扬起了头,痛苦的张大了嘴:“啊...啊...啊秋!!”
罗杰躲过了喷向自己的唾沫星子,盯着喷嚏打个不停地卢平教授看了一会儿后,不负责任的耸了耸肩膀,转头去搬火药桶。
“你说这次咱们要放多少?比刚才的量再多一成应该不错...反正这里的炮多火药少,剩下的留着也是个摆设~”他将新的火炮竖了起来,边往里倒着火药边说道。
快要把脑子喷出来的卢平教授,边打喷嚏边走到炮口旁向外张望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看这威力,想要...阿秋!想要轰塌阿兹卡班,威力至少...阿秋!!往上提一百...阿秋!倍!”
不管怎么说,卢平是能够听到声音了,那小小的喷嚏就不用去在乎了。
罗杰晃了晃火药桶,这些存量连十倍都到不了,更不用说百倍了。这货脸上的表情一收还没等眉头皱起来,立马又变得眉飞色舞了。
“用不着一百倍!看看这是什么~”他打了个响指,从口袋里掏出了邓布利多给他的旧羊皮纸,兴奋的叫道:“阿兹卡班的建筑图!只要找到了承重墙,几炮下去准塌!哈哈...”
“承重墙...?”卢平教授表示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而且巫师建筑物根本不需要这个...而且他教授也没有好奇的深究下去,因为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说...我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东西?”卢平缓慢的说道,连喷嚏都不再打了。
“忘了什...”罗杰话刚说到一半,周围已经令人发寒的温度陡然再创新低,一阵阵又长又慢的抽气声在船舱外面悄然响起,颤巍巍的,像是努力要从周围吸进除了空气以外的东西。
两人都感觉到一阵寒意掠过全身。这阵寒意穿透了皮肤,一直冷到大脑与胸膛,罗杰感到自己身体里的什么东西被这抽气声给夺走了一般...欢欣药剂带来的那种暖洋洋的感觉立刻减弱,亢奋的大脑也为之一阵冷静。
卢平有些发颤的小心端起了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咬着牙不住的倒抽着冷气。
罗杰眨巴眨巴眼,低头将肚子里的铁片给抻出来扔到了地上,一个高大的黑影从炮口处轻飘飘的掠过。
“是摄魂怪!它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罗杰陡然一惊,迅速地从腰间抽出了第二根魔杖扔给了卢平教授:“拿着这个,我的守护神咒练的还不到家!”
之前失了智的情况他都还记得,卢平的魔杖已经被炸断了。
教授忍着剧痛接过魔杖,先戳了戳自己的胳膊治疗一下伤口,这才警惕的盯着另一个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