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半瞎的神情带着落寞,饱含期望的双眼看向季白。
季白却没有看他,因为赵半瞎的保证不值一钱,他说的话也没多大的价值,他此时落与人手,不认同的话也不会说出口。
他静静的看向李晨语,淡淡道:“答应你们的要求也可以,但李晨语的身份特殊,别人若是识破了你们的身份,就与我无关了。”
他这是变相的答应了他们的条件,李晨语完全意料的到,因为没有那个傻子会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选择。
但他的话形同放屁,李晨语根本就不信他。
“你说的都是废话,既然没办法谈,你就跟我们走吧。”
“晨语,”赵半瞎打断她:“你不要心急,给季公子点时间考虑考虑。”
季白没想到她会这样难说话,这样不按套路出牌,正常人不应该是顺着他的话在谈条件吗?她怎么直接略过去翻脸了呢!!!是两个人在唱双簧?
季白不了解他,赵半瞎却了解的很,李晨语话中的意思可没有一点作假,她说把人掳走,一言不合她就那么干了。
“我已经答应当做没见过你们,”季白神色中带着一丝痛苦,因为他的伤正在流血不止,伤口都在致命处,多伤两分就要致命了,他轻吸一口气,缓了缓痛意,“若是他人揭发你们的身份,却还要算在我的头上,这般的不讲道理,我不能答应。”
赵半瞎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叹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们不会暴露身份,你只要做到不在追击我们就是,若是你想把她的身份公之于众……也随你吧。”
“倾你们季家之力,也不能抵抗她分毫,到时就是两败俱伤,你要考虑清楚。”
赵半瞎绝没有看轻季家的意思,但也同样的不信任季白的话,一来不知他人品如何,虽然他很像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但忍不了貌相。二来季白也有那个能力能够不断的追击他们。
以李晨语的性格,惹毛了她,想要灭了季家也只是费费功夫罢了。
赵半瞎没有吹牛的意思,但听到季白耳中就是天大的讽刺,他面色一沉,看向赵半瞎,“真当我季家是软柿子,任你随便捏不成?”
“行了,”李晨语不耐烦得打断他们:“我告诉你季白,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我要是在被通缉的话,这个帐就要算在你头上,到时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她从窗台处跃下,走到走季白身边,把刀架在他脖颈处,“告你的人,让他们准备马车,你跟我们走。”
李晨语把选择交给了他,季白要如何做就看他的了,若因为他而在阳间待不下去的话,她一定会杀了他们全家。
季白又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李晨语的杀意,他心底发凉。
“洗砚。”季白朗声道。
出神的洗砚,立马回过神来,他一把就拉来了窗口。
“爷。”
“恩,”季白吩咐道:“去准备一辆马车,”他余光瞥向李晨语,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就问:“可还有别的要求。”
“吃喝用具都要有,你们的爷我就带走了,需要准备什么,你们看着来吧。”李晨语望向季白,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
这笑,笑的季白牙疼,他顿感前路无望,若他们一直不放了他,他岂不是有的苦头吃。
洗砚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时,一拳砸在窗户这大喝:“妖孽,你敢!”
听到此话的众人立马围了上来。
“洗砚,”季白叹道:“去准备吧。”
也不知他们是不是在呼吸拖延时间,过了很久才有人回报说是准备好了。
李晨语压着季白出去,再次回到的院中是,院子中央多出一辆马车,而辆那车看着甚是眼熟。
“那是咱们被抢走的马车,”赵半瞎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拉车的马儿,像见到亲人一般,冲着他们欢快的嘶鸣。
“走,”李晨语推搡着季白上了马车,她也紧随其后,推开车窗,她在人群中寻找洗砚的身影,面无表情的说出警告的话:“听着,一不准跟上来,二把三清庄的人搞定,有关我们的事儿若是传出去,后果你知道。”
“庄主,真的要领他们出去吗?”一个汉子站在须发皆白的庄主耳边轻道。
“不必,既然拿了银子答应放他们出去,就信守承诺,况且那个女娃娃怪的很,我们不要掺和到其中……”庄主狠了咳了两声,捋这胡须喘气,“带他们出去吧。”
他们曾提出过可以利用地形来解救季白,只要给足够的银子他们就担保能把季白万无一失的救出来,但对方却拒绝了,宁肯让他们的主子被带走,也不敢冒险。
可见季白的人对李晨语的忌惮有多深。
闻言,汉子点了点头,将托这他胳膊的手收回,“那我去了。”
汉子又叫了几人,走到马车旁,对充当车夫的赵半瞎道:“跟紧我们,走迷了方向我们可不负责。”
赵半瞎立时提起十二分精神,警慎的点了点头,他也看到三清庄迷宫一般的建筑了,一个不小心被他们带迷失了方向,可就要吃亏了。
“这里的地形太复杂,你要多加小心,”他低声提醒里面的李晨语。
“知道了,你只管赶车就是,”李晨语扭头应了一声,就又回过头朝半靠在马车车壁的季白看。
他恼怒的双眼半垂这,睫毛又长又密,不时颤动这,笔挺的鼻梁下是紧勉这的双唇。
“你搜完了吗?”季白说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