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口见血就好,伤的越重好的越快,这也是她重生之后才有的特能,要不然她也不敢一人单挑百只僵尸了。
想来是哪条盘踞在她身体里的龙的功劳。
不多时,身体各处有黑气冒出,烟气上升,周边的树叶在一点点的变黑,缓缓枯萎最后化成碎末,她满头的大汗。
“噗”
的一声,树杈渐上一片黑血,那树枝像是遇见了硫酸,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腐烂,散发着臭气。
李晨语吐了一口血后心里舒服多了
,她身体已无大碍,只是精神力略显疲惫,休息几日才能恢复过来。
她瞅了一眼腐烂的树枝,马上就要蔓延到她身下,她一拳打碎了身下的树杈,这才阻拦住不断蔓延的尸毒。茂盛的枝叶被腐烂了小半,空荡荡的尤为显眼。
李晨语跳下大树随手摘了个树叶,擦了擦嘴边血渍,迈着轻松的脚步朝城镇而去。
她心里明白,地府的事儿恐怕会没完没了,她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
在死亡和下地府之间,她想她会选择死亡,死也就死了,说不明还能有另一番奇遇。要是下了地府,恐怕再无翻身之地,到时想求死恐怕也难。
她一人能与地府众生为敌吗?
自然是不能,双拳难敌四手,她能一辈子都面对一个强大到前赴后继的敌人不成。
她不想死,更不想下地狱。
李晨语不知道怎么办,她想求和,但这个机会必须是地府给,她若主动认输,那恐怕就是找死。
她在等,等地府求和的讯号,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命等到那时。
她望向天空,暖暖的阳光照射在她脏兮兮的脸上,她闭上眼,缓缓笑了,她想,能逃离末世已经是上天待她不薄了,她不求那么多,若能活就挣扎着活下去,若死。也没什么可惜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晨语这副尊荣想要进城那是肯定行不通,她实在太脏了,满身的尸气,人闻多了恐怕会中毒。
但她又实在等不到天黑,她围着城边,尽量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趁着没人注意,大白天的就翻墙进了别人家。
院子里没人,左边屋子里有人,她用精神力左右看了看,闪身进了一间偏房。
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破木箱子,里面装了衣服被子之类的东西,李晨语毫不客气的翻箱倒柜,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出一身不太合她身的衣服,上面还有几个补丁,都洗的掉颜色了,霉味很重,显然是压在箱底很久了。
迅速把自己扒干净,套上衣服。这是一身女装,发黄的白色里衣,桃粉外套长度达到大腿,姜黄色长裙。她就没穿过女装,衣服上的几根绳子摆弄了半天才系好。
她隔空一抓,地上她原本的脏衣服就抓在她手里,一跃上了房梁,是有人来了。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推门进来,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卡在了脸上,撒腿就跑,大喊道“娘,咱们家进贼了,我东西被偷了”。
房梁上的李晨语撇撇嘴,心说“你还没进来呢,怎么就知道丢东西了”。她翻了半天一个铜板也没见着,可见那姑娘穷成啥样。
趁机会她出了那屋子,拎着脏衣服跳墙跑了,以她的速度自然是没被人发现。
她换了衣服身上那味也依旧熏人,离老远就能闻见,谁打她身边过也得捂着鼻子走,嘴里嘟囔两句。
她专挑背人的小路走,省的被人骂。边走心里边做打算,身上只有七八两银子了,她需要在这儿多留几天养养内伤,精神力也的要时间缓缓才行,得找个地方住下。
“哎呦,哎呦,姑娘你来扶我老太太一把,我站不起来了”一老太太半倚着墙,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李晨语理也没理,她身上的尸气太重,那老太太估计能熏吐,要是扶了她好心变成恶心了。
“哎,姑娘,那边是河沟过不去”,老太太疼的倒抽着气,还是提醒了那个没有理会她的姑娘。
李晨语用精神力向前扫了一眼,前面果然是河沟,她掉头朝老太太走去。
“哎,嘶,你抓着我的手”,一双粗糙老态的手,伸到李晨语身前。
她轻轻一拽,老太太就被大力拉了起来,李晨语任由她扶着肩膀。
老太太很是惊讶,她还在想这个小姑娘能不能把她拉起来呢,就这么轻轻一拽就起来了?这姑娘的力气好大。
老太太站不稳身子,扶着她的肩膀,微微屏住呼吸,心说“这姑娘是掉哪儿了吗,怎么这么臭”
。
“你扶墙站好”,她一身恶臭本不想理她,这老太太疼的额头都冒冷汗了,还出声提醒她,她拉她起来也没什么,但却没想着把人送回家。
“姑娘,我家就住那里,你送我回去吧,我实在疼的厉害”老太太指着不远处让李晨语看。
她顺着方向看过去,一扇破旧的门半敞着,距离并不远,用精神力朝院子里看去,小小的院子,屋子里只见一女孩躺在床上,似乎是病了,除她之外在无一人。
这附近偏僻,没几户人家,不然老太太不能躺哪儿半天就等来一个李晨语。
“走吧”,她半架这那老太太,朝小院儿走。
“谢谢姑娘了”,老太太摔了腰,一动全身都疼,她这是老毛病了,有时候疼的走不了路。
着老太太少年丧夫,中年丧子,是这一代有名的黑寡妇,都说她晦气,不愿与她为邻,多年前老太太就被人驱赶到此偏僻处。
“听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