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语看着她眼泪掉的犹如下雨,心里卧槽卧槽的,她自始至终就没说几句话,黄莺就哭成这样,若真说了什么,岂不是要背负一个打骂下人,不与人为善的名声?
虽然名声对她毛用没有,但她真的啥也没做啊!
她单手支这下巴,眨这长如蝶翼的睫毛,郁闷的看着独自表演的黄莺。
“我说什么了吗?”她道,“你哭成这样是我冤枉了你?还是我对你又打又骂了?我若罚了你,你是不是就一头撞死给我看?”
李晨语一连串的纳闷的问话,问的卖力哭泣的黄莺心里一梗,她觑着云淡风轻李晨语的神色,哽咽的声音降了一个度,抬手用力擦着眼睛。
刚一开口,就被打断。
“你要干什么就冲这我来,不关黄莺姐姐的事儿,”柳儿气恼的上前拉扯这黄莺的胳膊,对这李晨语怒目而视。
“只说了几句实话,你就要逼着我们撞死?”柳儿虽朴实,但也不傻,将嚼舌根子说成了是实话。
被拉拽这的黄莺顺势装作无力的样子,被柳儿拽的朝后趔趄了几下,闻言,又唔唔的哭,拽着柳儿的衣袖,示意她别说了。
李晨语看着眼前这个比她还高一头的小女孩儿,有些无奈,这小丫鬟是不是傻,被人牵着鼻子走都不知道。
“你们若是想撞死,我也拦不住,”她无所谓道,随后勾唇魅惑一笑,“只不过骂了我账怎么也得算清楚了,你们才能想死就死,随你们的意了。”
她已经决定在居住在这里,自然不会任由这个院子里的人对她说三道四,不给她们点儿教训,岂不是显得她无能。
柳儿斜这眼看了一眼黄莺,因紧张气愤而攥着衣服的手,又紧了紧,她挺直了背,目光多了一分坚定,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柳儿在背后说小话儿,是柳儿的错,任由李少爷,”她顿了顿,朝一旁挪了一步,挡在黄莺面前,“这件事跟黄莺姐姐没关系,李少爷宽宏大量,只罚柳儿一人就是。”
回答她的是李晨语的一声嗤笑。
她道∶“你们府里有的是规矩,该怎么办自然由当家理事的人说了算,自己去领吧。”
李晨语知道这两人的背景,她们每个都是季老夫人身边人的家眷,她不维持良好的和睦关系,也是不能得罪大发的人,谁让她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客人呢!
还有这两人的岁数加起来也没她活的年岁大,她怎么会计较这么点子小事儿,本打算吓唬吓唬,说教几句就算了的,那想到这两人这么不识趣儿,有人在背后撑腰就是不一样。
没想到她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柳儿,疑惑又不确定的看了她一会子,才与同样没想到的黄莺一齐出去了。
人走了,空荡明亮的屋子里传来一声李晨语的叹息。
她自言自语道:“人多的地方,果然是非多,尤其是女人,无论大小!”
来洗漱的李晨语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脸也没洗,就郁闷的回了前院儿。
而出了新院子,正往寒碧房走的柳儿,黄莺二人,嘀咕这说话。
“我还以为他多大本事,不还是不敢得罪咱们的长辈吗,他要是罚了我,看我祖母怎么给我报仇,”柳儿得意的眉眼就飞扬起来,呸的一声,啐在地上。
黄莺也跟着笑,笑意却没达到眼底。
她有过这样的预料,因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她们这样的人不能得罪狠了,本以为李少爷那个凶悍的人会不吃这一套,真真是白费了她那么多眼泪,但李少爷的知情知趣,倒不如不懂规矩来的好拿捏。
“你可别小看了那个李少爷,”她跨住柳儿的胳膊,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正色道,“他没借机会耍威风,就是他的聪明处,看他前几天那么癫狂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个莽夫。”
她一面又笑着摇头,手指戳着柳儿的脸,“你呀,这次长记性了吧?再有下次看我还帮不帮你。”
“哎呀,”柳儿撅着嘴娇喃了一声,想起李晨语给人的压迫感,撇了撇嘴。
她道:“我还没谢谢黄莺姐姐呢!”
柳儿非常正式的屈膝福了福,连福了几下。
黄莺扶起她,笑道,“行了,咱们赶紧去寒碧房,你祖母最是严厉,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责怪咱们。”
“不会,我祖母也不喜欢李少爷。”
两人说这话儿,一路到了寒碧房。
……
“明知故犯,好大的胆子,”江婆子喝道,上前打了柳儿的后背,恨铁不成钢瞪了她一眼。
季老夫人摆了摆手,叹了一声。
“别吓着孩子,”她温和道,“让她们好好反省,把府里规矩背下来,省的下次再犯。”
“老夫人太宠这她们了。”
宋婆子奉承了一句,对着自己孙女教训道,“柳儿还小,你也不懂规矩了?照我说就该狠狠教训她们一下。”
“说的对,”江婆子上前一步,接话道,“李少爷是家里的贵客,她说要罚,况且她们两个也有错在身,李少爷那边自然要给面子。”
江婆子不知道自家孙女被罚了,会被其他人说嘴?她自然是知道的,但五爷对李晨语如何,她也看在眼里,五爷若是知道柳儿她们没有受罚,还会像现在这么信任她?恐怕心里会落下不好的印子。
宋婆子看着她,不明白江婆子这么郑重其事,余光觑这季老夫人的神色,也跟着附和,“是该如此,让她们长长记性也好。”
季老夫人的眉头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