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天气不错,雪后初霁,冷风中一阵阵血腥味,一声声惨叫*。
亲兵指定故意的,把乐进打的嗷嗷叫,半天没昏过去。
左边剩下三分之二,冰天血地等待命运判决,吓得也哆嗦。他们中有些人是无辜的,或者蠢,被刘云芳一伙稀里糊涂坑了,或贪图好处被坑了。
有一些是第二次站这儿,上次跟着钱大一伙,那也算庄家军旧部。
中间,赵龙被他孙子坑了,气的吐血。
赵云是谁?长帅,人慧,就该和庄上弦一争高低!看着庄上弦高高在上特嫉妒!
赵龙使劲拽他孙子跪下,起码先认个错给主公面子知道不?
赵云貌似刘克敌上身,甩开赵龙,冲台上指着庄上弦喊:“你不就是仗着出身比别人好?可以为所欲为!让人送死面不改色,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赵云早就想说这事儿、很多事儿、刘克敌叔侄上身:“那些也是庄家军,你怎么不操练好?把好的挑走,剩下歪瓜裂枣破铜烂铁垃圾废物!我祖父能把他们操练成这样,若是换上你这些人,绝对不比你差!”
左边一万多垃圾废物,听见,都来气儿。
若非这些所谓庄家军旧部来霍霍,他们会这样?回想大司马在赤峰城几个月,他们好像还不错的。混日子也有声有色。所以到底谁不行?
一些被骗来的新兵等更恨。谁遇上骗子都不爽。这些骗子还有脸摆出这副嘴脸。
赵龙急的不行,左边现在算他势力,若是在战场这样抛弃他们,绝对被唾弃。就这样得罪人,以后谁敢跟他?看庄上弦还收买人心,他孙子就会拆台。赵龙一急之下,扑上去一巴掌甩孙子脸上。
赵云正意气风发,将庄上弦难倒,再想法儿将他亲兵弄来。
赵云今儿也倒霉,被他祖父一巴掌甩飞,差点又shī_jìn。
赵龙回过神又心疼孙子,回头看一眼硬是理智的忍住,跪主公跟前哭诉:“老朽教孙无方。”
俞悦抢话:“所以你能把兵带好?”
贾鹏接话:“如果我是他孙子,他一定能教好。”
贾鹞一脸酷:“你祖父和你父亲早都战死了,别乱认祖宗。”
所以这几个意思?是赵龙应该赶紧去死?这样他孙子就能茁壮成长?
大家看着赵龙,老头挺悲催。他开始确实想做点事,奈何有个好孙子,霍霍的本事不输刘云芳。不过赵龙不护着,他孙子也霍霍不了。
庄上弦挥手,贾鹏、贾鹞退下。
俞悦朝着左边喊:“你们都承认自己是垃圾废物!有谁不愿做废物的,到前面!”
左边一万多人,听得清楚,不少人气血逆流。是废物也不能认。
俞悦喊:“想为自己争口气的,到前面!”
有些人第二次站左边了,赶紧奔前头,这是最后活路!
有些被骗的,有点血性的,都奔前头。三分钟站出来七八千,陆续又有人稀里糊涂的跟着出来。前面站上万人可以,稍微挤点。
剩下的,没想好,或者吓得腿软爬不动,乌合之众,用筛子又筛一回。
俞悦不管他们,朝前面喊:“大家是不是男人?”
不少人喊,不少人没喊,蠢蠢的真不像男人,难怪谁都看不上。
要说他们忐忑,要说一个少年能在台上发话,各种都是理由,终究是素质太差。
俞悦怒:“你们都被猪食喂成猪了?敢不敢说,自己是男人!砍头不过碗大的疤!怕死怕累来当什么兵?说,你们行不行?”
更多人喊:“行!”
俞悦怒:“没听见,杀猪都比你们响!犬吠比你们响亮!”
更多人怒吼:“庄家军无敌!庄家军必胜!”
中间即庄上弦麾下、及右边咸清麾下,将士齐喊:“庄家军无敌!主公千岁!”
前面垃圾废物感受到大家的士气与刺激,喊的脸红脖子粗,好像要和别人比,证明自己的存在。
喊得多了,激发绪激荡。无非就是个死呗。
一些新兵、庄家军旧部都是初次见墨国公,以前被霍霍,现在终于找到方向,就在前面!
俞悦看着还行,下令:“贾鹏,他们就交给你了!冬练三九,随便操!不要求和主公比,毕竟手指有长短,大家出身又不能和主公比。只要能赶上别的军,就算及格。不输给殷商国的兵,大家有没有信心?”
一片狂吼:“有!”必须有!
俞悦想起个事儿:“卖粮一事,还有参与者没有?自己滚出来!其他人可举报!”
前面气势冲天,转瞬又愁云惨淡。不过总算有进步,好多人站出来;人多自觉排队,免得乱糟糟,丢庄家军的脸。
俞悦下令:“tuō_guāng了赤峰城外站两天两夜不许吃,醒醒脑子!”
管士腾、伙计们觉得,这冷天脑子指定发烧。
俞悦说完了,抬头痴情看着庄上弦,战神有什么意见?
庄上弦冷飕飕的,星眸凌厉的像剑,月牙让他们tuō_guāng,那么多男人。
俞悦两眼望天,男人不都站城外去,再说他们有的老有的丑,有什么好看?
庄上弦摆个姿势,寡人年轻又帅,月牙要不要看?
俞悦示意赵龙,老头看帅哥呢。
庄上弦怒,这老货,一句教孙无方就想混过去,还没当一回事。
俞悦拦住战神,或许另有用处。她又代战神发话:“赵龙,罚你一百军棍,可有意见?”
赵龙盯着传说中的残月,还有个传说中的飞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