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潘家别院格外宁静,后半夜月光都去睡了。
赛家动手对付潘家,给潘家带来的压力太大,潘伯埙头发掉了好多。
但今天墨国公将五层高手都杀了,虽然有各种轻敌、意外、理由,也证明墨国公力量很强。墨国公能镇压赛家,和潘家友好,潘家上下真的松了一口气。
这世上不是说有几个高手就行,但墨国公有勇有谋,有身份有实力,还差什么?
次日一早,太阳照在清花溪,很多人才醒来,竟然睡过头了。
俞悦、庄上弦、咸晏、咸清等下楼,发现潘伯埙神清气爽,不知道昨晚做什么好事儿了。
潘伯埙帅哥脸红,他就是觉得一早获得新生、人生有奔头而已,昨晚可是一个美梦都没做,他可以指天发誓。
众人到餐厅,刚坐下,护卫进来传话:安家二房又来了。
潘伯埙好好的心情像是被苍蝇爬过的蛋糕,一想又笑了。想必昨晚有人睡不着,否则怎么会这么早?看在某些人一宿没睡的份儿上,他就不计较了:“请他们去会客厅等着。再炖两盅石虫羹来。残月公子吃酒吗?”
俞悦看潘二王子笑的好矜持好高贵,愉快点头:“来上一壶吧。”
庄上弦看着俞悦,有什么这么高兴?看来咸晏突破了,又该给她找事做了。
俞悦感到一阵寒意,忙和咸晏讲:“昨晚没给你庆祝,现在补上,并希望你更上一层楼。”
咸晏豪迈大笑道:“应该我敬你。虽然你最弱小,主公会保护你的。”
俞悦瞬间黑脸。怎么又是这句,再说她才十一岁!欺负人啊!
庄上弦心情好了,虽然她是个累赘,他完全可以承受,而且心甘情愿。
俞悦看他嫌弃的眼神,俏脸更黑,恨不能掀桌。算了,黄三健都打不过这一伙,她还是化悲愤为食欲,她要快快长大。
咸晏看着萌妹子更开心,妹子可是个宝贝,她是主公的宝贝,也是他要护着的宝贝。
潘伯埙也有这感觉,如果说墨国公是大妖孽,残月公子就是小妖孽;跟着这两个妖孽,人生只要一头往前冲,哪里还要像以前那么憋屈。
于是早餐利索吃完,石虫羹还没炖好,干脆再来两坛酒,男人们的友谊就有了。
一楼大厅旁边、还是那间会客厅,米色的基调低调的奢华。
安东尼和安妮娅却非常不舒服。潘伯埙有事就算了,竟然吃这么长时间的早饭,完全是故意将他们晾在这里,以前从来不会有这种事,何况这里是安溪镇。
安妮娅恨不能冲到餐厅去,但她得记住白莲花的属性;她回头一定要这些人好看,不论是姓庄的还是潘伯埙,她怨潘伯埙。
安东尼虽然是花瓶,但涵养、克制能力不错,何况有些事还没弄清楚。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潘伯埙、庄上弦和俞悦一块过来。俞悦突然打了个饱嗝。
庄上弦忙拉着俞悦给她拍背,潘伯埙则让女奴倒水、又喊大夫。
安东尼热情的迎上潘伯埙,潘伯埙根本没顾上。
安妮娅终于爆发,将茶杯砸地上,半杯水湿了一片地毯。
众人终于一齐看着她,原本和安东尼差不多的大饼脸完全扭曲,华丽的裙子又被她自己蹂躏的,也可能是被别人蹂躏的,不过之前会客厅只有她和安东尼。
安东尼也怒了,现在很想冲他妹发飙,最后硬生生和潘伯埙讲:“潘二公子,我们还有事。”
潘伯埙很客气:“哦,那请便。”
安东尼直瞪眼,潘伯埙不是该道歉然后有所表示吗?莫非他是假的?
俞悦忍不住乐,又被呛了,唉乐极生悲。
庄上弦又给她拍背,不能拍太重,那就轻轻的柔柔的顺几下,顺便摸两下。
俞悦被摸的毛骨悚然,忙离他远点。她脑子没发烧,她一向挺有原则,岂能让人随便揩油。他之前还嫌弃她,岂有此理。
庄上弦看她没事了,刚才摸的都是骨头,手感极差,急需增肥。
安妮娅疯狂才开始,就朝她哥发飙:“我没事!说好去钓鱼!你们都想怎么样啊?”
俞悦坐下看戏,庄上弦坐她旁边,潘伯埙也没事人似得坐下、他本来就没事。
安妮娅很有事,转身又发飙潘伯埙:“我一夜没睡,一大早来找你,呜呜呜你欺负我,呜呜呜我恨你,呜呜呜你今天必须陪我去钓鱼,否则……”
安妮娅哭的很伤心,一边哭一边诉都听不大清,反正是受委屈求安慰。潘伯埙一秒钟不安慰她就继续哭,什么白莲花都滚边去,其实潘伯埙这么酷酷的样子更让她爱惨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呜呜呜。
潘伯埙成功晋级坏男人,现在的想法是:哭吧哭吧,你越哭我越高兴。
俞悦也觉得安家二房挺有意思,虽然哭的很闹腾,耳朵过滤就是。
安东尼不是死人,自家妹妹他一定要宠,抱着她安慰一阵,再大舅子似得怒视潘伯埙:“我妹妹这么喜欢你,你别不知珍惜。我们一会儿去钓鱼,你看着办。”
俞悦不怕死的又搭话:“那你们快去。”
安妮娅果然不哭了,死死的盯着俞悦,红红的眼睛能喷出三昧真火,潘伯埙就是和她吃早饭才不理她,她恨不能扑过去扇她;但她是白莲花,高傲的,回头再一定要想办法弄死她;现在高傲的,随口说道:“贱奴,闭上你的贱嘴。”
俞悦才不是贱奴,转身和潘伯埙说:“本公子支持你。”
潘伯埙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