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老百姓齐喊:“不行!立刻让她们滚出巩州,否则我们跪在这儿不起来!她们都是银荡的祸害,求曹都尉明鉴!”
百姓纷纷跪下,临江路跪一大片,一些不知道的也跪。
曹舒焕特为难:“公主和俞小姐重伤……”
一个光着脚的骚年喊:“重伤曹都尉已经请大夫,她们既然能出来,就没事,一定是装的!要装到别的地方去,别赖在我们巩州!”
很快无数人附和,各种土话一个比一个骂的难听,骂的青西江掀起恶浪。
曹舒焕更为难,只能看着公主和俞敏丽,要不要留下来天天听老百姓骂?没准能骂出新的花样和*。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再说她们现在留下做什么?
安乐公主和俞敏丽一齐盯着酒店里边,到现在秦七都没露面。
郁冬觉得,墨国公是聪明人,太聪明,在巩州他当然不会公开出面。这姑且给陛下留了面子,又何必搞得大家都没脸?他抱起公主:“走吧。”
安乐公主看着郁冬头顶臭鸡蛋,造型不美,但关键时刻就他最可靠。
混乱的时候郁冬不能保护她,因为他不像战神,无所不能。但这时候能有人一直陪着她,足以安慰她风骚的心。
她是聪明的,这次得不到,还有下次。因此头一歪昏倒了。
有人大笑:“残月公子早让她别来清明酒店,来一次病一次,以后真的别来了。”
郁冬抱着公主就走。赶紧离开这脏兮兮的地方。
俞敏丽依旧是被抛弃的。男人可不敢随便抱她,侍女抱不动,她一身伤万一碰了哪儿,谁负这责任?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俞敏丽一头昏倒。曹舒焕挥手,衙役抬了轿子来,将她弄走了事。
范适急了,没有公主和俞小姐利用,若是曹舒焕没脑子,他该怎么办?
曹舒焕这才顾上范老头:“你是护送公主走,还是单独走?反正遇到事你自顾不暇,也顾不上公主。还有他,是杖责五十还是保释?”
范适大怒:“你敢!”
曹舒焕气势释放,深深的盯着范老头:“本官早就下令,造谣生事,严惩不贷。”
范适吓得连连后退,被护卫赶紧扶着。
路上百姓没了公主忌讳,这下重新准备,什么脏的臭的苍蝇飞舞准备招呼范家和狗腿。
范适气的吐血,再看范张不行了,拿出一万两银票甩给曹舒焕。
亲兵接在手里数,数完给范适一巴掌,给护卫一巴掌:“你生意怎么做的,连数数都不会!以为衙门谁都能讨价还价!十万两,少一两你试试!”
主公卖石虫费那么大劲儿才赚到十二万,他今儿若是能轻松赚十万,美啊。
许延年看潘双双一眼,潘双双双瞳剪水,光芒闪闪。
两个姑娘也眼睛放光,卖石虫范张不肯掏钱,今儿让他加倍掏出来。
百姓也看的津津有味。衙门若是代表正义让奸商掏钱,怎么看怎么爽,最好让他们多掏点。
范适把身上掏光只有四万三千两,周围滁商狗腿等一齐变色。
一个滁商赶紧掏二千两银票,他就这么多。
另一个老实的掏一千两,大家都是滁商,关键时刻能帮是一定要帮的。
一个猥琐的掏出三百两,从裤裆掏出二百两,从鞋底掏出二百两,一脸苦逼,没了。
范适老脸黑透,谁有多少钱他能不知道?这是打发叫花子吗?滁商这些年是跟着他做起来追上渧商,现在怎么了,就想背叛?
范适盯着曹舒焕最怒,以为跟着姓庄的就牛逼了?这才开始!
亲兵把范张头一按,范张啃一口鱼肠,哇哇直吐,胃和肠子恨不能全吐出来。
※※※
清明酒店后边独院,条件比贺家差多了,但俞悦和庄上弦都没有住去贺家的打算。
这样简单舒适,住在这儿大家都方便,随着许延年、鲁严、麴钧等住进来,陆续又有商人等住到清明酒店,看有不有机会接近墨国公。
墨国公在墨国,这儿依旧是秦家三兄弟,三位大英雄。
傍晚,外边很热,知了乱叫,院里客厅放了几个冰箱,感觉还不错。
俞悦趴在案上,不练大字,在画图,不是画画,画的是建筑图。
夜玧殇站在她身边,许延年和潘双双一块站旁边,潘双双红着脸、又不知道怎么拒绝。
鲁严、麴钧、安东纳等都看出来了。
安东纳将许延年挤一边,他不看残月又跑来做什么,等画完再看不是更好。
许延年看安家大房一眼,主公有叫他去汝阳郡。
安东纳看着鲁严,汝阳郡有不少人到了巩州,他不着急,现在巩州重建的重要时期,先把家门口建好。
鲁严长得白嫩温润,比起安家大叔他是实打实的小鲜肉,比起范张那一点装出来的文人风骨,他是刻到骨子里的儒士风范。
麴钧举人更像fēng_liú纨绔,比安家大叔纨绔,安家大房是年龄积累起来的fēng_liú韵致。麴钧小眼睛更多年轻人的好动,指着案上的画问许延年:“真的要重建一个商业城?有那么大规模吗?坊市不行?”
许延年穿着沉香色蟒纱衣,长得最俊、气质又好,在妹子跟前更卖力表现:“规模是不小。马林大河经过南阳郡流到项楚国,马林大河那边是夷越王国,南阳郡南边是印布拉曼国。几国通过马林大河航运到崇州,再经过青西江正好到巩州。”
鲁严说道:“青西江从汝阳郡挨着项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