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拼命挣扎了一会儿,但就是摆脱不了身上压着的亲卫。
亲卫急忙大喊:“快去看看其他人还在不在!”
那个晕晕乎乎的狱卒踉踉跄跄地过来,结果被地上的亲卫绊倒了,一头磕在地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亲卫急切之下,伸手去夺钥匙,不慎被小黑找机会咬了一口,手上顿时鲜血淋漓,被撕下来好大一块肉。
他大叫一声,手上自然松了劲。小黑趁机挣脱开来,叼起搏斗中掉在地上的钥匙,朝地牢跑去。
亲卫见状,急中生智,一脚踢翻了桌子,翻倒的桌子朝着小黑压去。
小黑一个急转身,躲过了桌子,却没注意,被桌子上那半坛酒砸个正着。酒坛子当下四分五裂,但是小黑也被浇了个遍,嘴里还灌进去好几口,一时间满嘴辛辣味。
小黑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鼻子酸酸的,忍不住地想打喷嚏,头一次发现太过灵敏的五感也是有劣势的。
牢房里的动静颇大,附近的士兵急急忙忙地赶来,一下来就发现地上躺着两个,唯一站着的那个也满手是血,看上去狼狈不堪。
士兵们吓了一跳,一拥而上,将小黑捆了个结实。
地牢里传来的打斗声不仅吸引了这些士兵,也引起了几个潜进营地的黑衣人的注意。
他们躲在古堡某个角落里,小声地商议着:“那边是什么地方?”
“好像是牢房。”
“里面好像关押了几个人?听起来动静不小,咱们过去帮忙吧!”
提议的是个肌肉发达的粗壮汉子,头发杂乱地冲天而起,一听说那边有热闹,立马就想过去。
“乌迪尔,冷静点。我们今晚来是有任务的,不要节外生枝。”劝说他的青年浓眉大眼,赫然就是当初曾经和易同行过的永恩。
但是永恩的话引起了乌迪尔的不满:“哼,既然是地牢,里面看押的肯定就是艾欧尼亚的人民!还有什么比帮助这些人更重要的?”
“但是我们的任务目标……”
永恩还想要劝说,他身边的青年就插嘴道:“永恩,不要这么死脑筋啦,我们来刺杀他们的指挥官不就是为了帮助这些人吗?反正都是帮忙,无所谓怎么帮啦。”
看永恩还有些犹豫,青年继续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劝道:“反正之前打听到的消息也未必靠谱,万一敌人的将军其实不在这边呢?这古堡地图也未必就是真的。”
乌迪尔一直侧耳听着地牢的动静,听见那里传来的打斗声越来越弱,不由得急切地催促:“别磨叽了,赶紧的!”
“好吧。”永恩无奈地向同伴们妥协了,“但愿你是对的,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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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站在窗前,夜晚的寒风吹进来,刮在脸上,有些生疼。
他将自己的房间放在了古堡一座塔楼的顶层,从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古堡的地貌。
他很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这让自己有一种凡事都在掌控之中的快感。
但是天空乌云密布,外面还飘着鹅毛大雪,只能勉强看到营地里的灯火,在风雪里微弱得如同随时会熄灭一样。
将军维持着这个站姿有一阵子了,他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手下来报告地牢出现意外的时候,自己是相当恼火的,几乎是立刻就派出了几队人去看守地牢。
毕竟这些俘虏可是那两个炼金术师指名要的,他可不敢想象,如果出了差错会怎么样。
想到炼金术师,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那两个炼金术师意外地很重视这几个俘虏,说是明天可能就会赶过来。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可不想触他们的霉头。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好友,灰色秩序的首领,哈斯塔。他现在还好吗?他的妻子又怎么样了呢?
将军莫名地有些伤感,直觉告诉他,诺克萨斯并不像之前以为的那样平静而团结。对艾欧尼亚的进攻开始前,军政派要员被撤职架空的传言,现在想想,可能并不只是空穴来风。
他忽然听到头顶不远处传来了乌鸦的叫声和扑棱翅膀的声音,有些迷惑地抬头望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天空漆黑得就像一团氲不开的墨水。
将军保持着抬头的姿势,开口说道:“你来得比我预想的还要晚。”
“起码没有失约。”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将军猛然抽出腰里的剑,格开了身后那人刺过来的兵刃。
一击不中,那人旋即抽身后撤,站在屋子的另一头。
“果然是你。早就听说艾欧尼亚的忍者很有本事,能无声无息地潜入进来,还真是让人吃惊。”将军的脸上毫无吃惊的神色,“你的同伴呢?”
“我没有同伴。”劫站在原地,半个身子隐藏在墙角的黑影里,冷淡地回答。
“那还真是大胆。”将军扬了扬眉毛,“一个人来,就不怕死在这儿?”
“你的亲卫都已经被我伪造口令,调去地牢那里了。现在,你也是一个人。”
说完,劫就冲了上来。将军也毫不退缩地挥舞起长剑,和劫打成一团。
劫的兵器是一对奇特的臂刃,招式诡异灵活。但是将军出乎意料地有着与他不相上下的身手,居然没让他占到一丝便宜。
再加上将军的怪力,劫搏斗时间一长,便感觉身法有些施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