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里克和辛吉德的进展十分顺利,甚至让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
在一系列的试验后,他们大着胆子将野火凶狼的獠牙研成粉末,混进提取自小黑体内的髓液,又添加了一系列辅助性的药剂,利用一个古老书籍之上的魔法阵,居然真的提取出了一杯淡绿色的药剂。
那半杯药剂盛放在来自暗影岛的银杯里,幽幽地倒映着两人的脸庞。
“我们……成功了?”辛吉德盯着药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药剂有效吗?”
“从外表上来说,和书籍里记载的差不多。”沃里克一只手摸着下巴,“不过缺少了神性,很难说这药剂能有多大的功效。”
两人一商量,决定找个士兵来实验。
被叫到地下室的亲卫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闭门不出的两位长官要传召自己,刚进房间时,也着实被屋内的血迹吓了一跳。
他站直了身子:“长官!有何吩咐?”
辛吉德从桌上的银质杯子里小心地舀出一小勺药剂,递给了他:“喝下这个。”
士兵接过勺子,看了看淡绿色的药剂,又看了看辛吉德,有些犹豫:“这个……可以问问是什么吗?”
“我们新研制的一种增幅体力的药剂,”沃里克走到他身边,和颜悦色地说,“不过效果有些不太稳定,让你来体验一下。”
士兵不疑有他,其实也没得选,咬咬牙,捏着鼻子就把药剂吞了下去。
沃里克在边上关心地看着,确定他咽下了药剂后,问:“感觉如何?”
士兵稍稍回味了一下,回答道:“味道有些怪……感觉和烈酒一样,有点热……”
他闭上眼体味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迷惑地说:“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啊。”
沃里克拉起士兵的手,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把手术刀,飞快地在士兵手上划出了一道裂口。
士兵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就盯着自己的手掌瞪大了眼睛:那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连血都没怎么留。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惊奇地问。
辛吉德面露喜色:“果然!果然这药剂能够赋予人愈合的能力!”
沃里克也面露微笑,然后反手将刀子插进了士兵的心脏。
士兵错愕地看着沃里克,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胸口传来的绞痛让他说不出话来。他张大了嘴,想要质问自己的长官,但是从喉咙里涌出来的血液堵住了他的声带。
看着士兵的尸体倒在地上,沃里克脸上的笑容退去了:“不行,这种自愈能力远远比不上那只狗的。”
辛吉德倒是依然笑着:“要往好的一面想,起码作为半成品,这药剂已经足够强大了。假如再加入神灵的心脏,我们一定能得到比传说的永生之药更加强大的药剂!”
“没错,我们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一颗心脏。”沃里克点了点头,想起了那个远在艾欧尼亚另一头的半神。
他现在急切地渴求着她的心脏,这种渴望是以往未曾体验过的。沃里克忍不住想起了自己一早就派出去的刺客们,他们能得手吗?
遗憾的是,正被他牵肠挂肚的几个刺客,此时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阿卡丽收起手里的十字镰,对一旁点了点头:“都解决了。”
旁边的树后转出来两个人,一个是抱着小狐狸的卡尔玛,她身边的则是位娇小的女生,奇怪的是,那女生额头有个长长的犄角,露在长裙外的脚也不是人类的样子。
“索拉卡大人,”卡尔玛和阿卡丽对着女生行礼。
传说中的半神看起来却只是个善良的女生,她有些惊慌地摆摆手:“哎呀,不用这么客气啦……我才应该感谢你们救了我呢。”
卡尔玛只当她是在客套,微微一笑:“大人说笑了,以您的法力,这些刺客怎么会是您的对手呢?”
索拉卡认真地说:“不,我是说真的,我之前就被人刺杀过,差点没让他得手。”
卡尔玛见她不像是开玩笑,微微惊讶地重复了一句:“刺杀?”
“嗯,被一个假装受伤的男人袭击的。”索拉卡点点头,“他应该是这些刺客的首领吧?”
卡尔玛皱起了眉头,望向阿卡丽:“这些刺客的身份能逼问出来吗?”
阿卡丽走到刺客们身边,却发现这些刺客早就咬破了嘴里的毒药,此时都已经死透了。
“八成是诺克萨斯人捣的鬼!”卡尔玛断言,“只有他们才有理由来袭击您。”
“或许吧。”索拉卡回答,言语中并没有对那些人的痛恨,“谢谢你们的帮助,我要回森林去修炼啦。”
“等等!”卡尔玛急忙叫住了转身就想走的索拉卡,“大人,您对那些正在遭受迫害的人们难道就一点都不同情吗?”
索拉卡想了想,回道:“这种敌人入侵的事,长老会不应该组织抵抗军吗?”
“长老会……他们都只会各种推脱,直到现在都没有施展什么真正有效的措施。”卡尔玛想起了之前在普雷希典里,苦苦等候长老会决策无果的情景,“大人,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长老会怎么会在这种事上拖拉呢?”索拉卡有些迷惑,“但是这是长老会的问题,你不应该找我啊。”
卡尔玛抬起头,直视着她的双眼:“大人,就在我们谈话的功夫,那些侵略者已经占据了南部三省的大片土地,很快就会侵略到普雷希典了!难道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