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为什么少帅会在那里!”身穿黑衣的男子问向张亦。
两个一左一右的跟在张亦身后,他们二人,身穿黑衣的,叫雷悦,身穿白衣的叫沈定,比张亦低一级别,所以大多数事情,只能听命令。
现如今他们二人回到了军营,此地只有他们三人,所以他足以开口询问。
“少帅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嘛?他想玩!可惜这次玩出了火!”张亦瞥了一眼二人。
“可是少校,如果这件事被大帅得知,恐怕我们~~~”沈定自然知道自家的少帅什么人,可这不是重点,两人低头互相示意了个眼神之后,沈定出声。
“这里我说了算!这件事我们谁也逃不了干系!我马上前往前线禀告少帅,你们在这里等着!记住,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张亦脸色一狠,扭头直视二人,片刻之后,方才转身上马。
“驾~~~~”
几人就这么看着士兵恭送少校,一直到没有了影子之后,两人才直起身子。
“呸~什么玩意儿!”雷悦见到对方没了踪影,才一口吐沫吐出,正对着张亦的方向。
而四周那些执勤的士兵也都当没看见,继续站岗。
“妈的,仗着是大帅的红人,如果少帅有个不测,没命的不是他,是我们!”雷悦紧跟着说道。
“就是,区区几个地保,有什么可怕的!”沈定也点头说道。
可说完这话,两人迟迟都没有出声。
地保的确不可怕,可还有一个人,实在有些危险。
张亦身为少校,那是一步步拼上来的,靠的是武功。这一点,他们明白。
要不是自己二人的武功不如张亦,也不会沦为他的手下,刚才王浩动手灭了张亦的威风,都有目共睹。嘴上说没事,可心中还是知晓,自己二人不是对手。
“要不,试一试?”沈定扭头看着对方说道。
雷悦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张亦都不是对手,自己能是对手?这么去,不是送命吗。
沈定见到对方不开口,也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于是笑了一下,看了一下四周,招了招手。
雷悦侧过过去,听着沈定的话,良久才收回脑袋。“靠谱嘛?”
“那是当然!我兄弟给我的,绝对没问题!”沈定点头。“做不做?不做就是死!少帅少了一条胳膊,怪罪下来,我们必死无疑!”
“干他娘的!做就做!”雷悦狠狠地点了个头。
说完,二人就去往了大营,这里是他们军队驻扎的地方,只有营地,没有房屋。
保卫团大堂,如今只有王浩和杨克难夫妇廖哥四人,坐在一起。其余人都在忙活,而他们四人,则是研究所谓的办法。
“他不能死!”廖哥上前一步,看着王浩和杨克难。“他死了,这个城所有人都要赔命的!”
“素素,你先回去吧。”杨克难看廖哥的样子,就知道他有些失控了,于是对自己的老婆说道。
等她离开,杨克难才回答廖哥。“他杀了铁牛,杀了人!”
“我知道!但是他曹少璘不是等闲之辈!他是少帅,他父亲是大军阀!掌控十几万军队!”廖哥情绪不稳定,着急的跺着脚。“你呢?一个小地保!带着我们几个人,斗不过的!惹不起啊!”
“我们身为保卫团,你叫我去放一个杀人犯!”杨克难否决道。“我知道大家都怕,但是我没想到,第一个怕的人,会是你啊!”
本来情绪还有点不稳的廖哥听了这话,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杨克难是认真的,最后一句话,他是吼着说出来的。
“我不是怕!我是要救你!三十年,我跟了你三十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说我是跟屁虫我都无所谓!我服你,因为你是我的头,你说什么我都听!这次你必需听我的!放人!”
不敢置信的,廖哥跪在了地上,用手拉着杨克难的衣服。
王浩明白,廖哥真的是担心杨克难,或者说,他也怕死,谁不怕死?但是更多的,廖哥是为了杨克难。
“我第一天做地保就有人跟我说过,做地保不需要学问,但是要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话是你告诉我的!”杨克难低头看着廖哥。
“你去问问乡亲父老,问他们想要怎么样!是要杀一个杀人犯,还是要活命!不要跟他们说什么公义,说什么尊严!大家只想平平安安,安居话不停的梗咽,
不错,这的确是很大的问题,王浩本想站出来否决廖哥的话,可如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啊,杀了曹少璘,所有人都要死!百姓要的,是一个报仇的人命嘛?他们要的,是自己平安!
看着杨克难,王浩有些理解对方了,杨克难是一个最尊重公义的人!可以说是一个公平的化身!而现在,公平碰上了现实,冲击力太大。
“你以为,我们跪下,事情就可以解决嘛?”杨克难问道。
“先跪下吧,保住性命重要。”廖哥还是那样,颤颤巍巍,语气不稳。
“人要有尊严!我们是普城的主人!当曹少璘踏入普城开始,就已经是个很不幸的事情了,我们必须要解决这件事情!死?人都有一死,只是有没有价值。”杨克难说道。
“是啊,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王浩紧跟着说道。
他一直记得这句话,但从未感受过,现在感受到了,就在自己的眼前。
“可惜,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轻于鸿毛,没有重于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