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楼,安全。
1楼,安全。
走在黑暗中,秦昆所过之处,血腥扑面。
从见到尸体开始,秦昆的心脏就开始抽搐着。
他是一个入殓师,天天面对尸体,但对生死不曾淡漠,这是一群活生生的人,无缘无故死在今天,死的毫无征兆。
这是血祭?
这是作孽啊!
地下室,阴气最重的地方,尸横遍地。
海皇会所,是娱乐休闲的地方,高层是成人区,地下室,是儿童区。
秦昆看到第一具孩子的尸体时,情绪便控制不住了。
一个3、4岁的可爱女孩,两个眼眶内,被一根铁钉钉入,贯穿后脑,钉在墙上。
整个过道,一排的小孩尸体齐刷刷地钉在墙上,放眼望去,手段残忍,难以直视!!
小孩有男有女,有大有小,无一例外,他们的小心脏被挖出,胸口是利器划伤的倒五角星的血痕。
秦昆颤抖地伸出手,想把铁钉拔出来,却不敢去碰他们。
地上,触目惊心的血,汇集成两行字。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失控,秦昆彻底失控了。
“这他妈到底是谁干的!老子要杀了你啊!!!”
“老子要杀了你啊!!!杀了你啊!!!”
“我艹你祖宗!谁干的,老子要杀了你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仿佛一头狂暴的野兽。
秦昆的情绪失控了,完全失控了,从地下室的吼叫响亮传出,传到了附近每个人的耳朵中。
聂雨玄、王乾、楚千寻、嬴凤瑶,四个人在与黑魂教的人玩命搏杀,猛然间听到秦昆的巨吼,声音中包含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2楼汗蒸房。
意识有些昏迷的李崇在小憩,被秦昆的吼叫惊醒,疲惫的一笑:“妈了个逼,老子也想杀人啊……”
五星血阵之外,景三生耳朵动了动,隐约听到了秦昆的声音。
“他发怒了。”景三生深吸一口气,“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怒成这样?”
楚老仙惨笑地摇摇头:“当年杨爷去四龙**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血祭啊……”
景三生年迈的身体有些抽动。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景三生问道。
楚道摇摇头:“当然不,我们的事来了。”
楚道手中的油灯昼亮,他的双眼,似乎终于摆脱了磁场的束缚,看向了东乡街另一幢大厦的顶层,那里有一个漆黑的人影,在天痕灯里,忽明忽暗。
楚道把油灯递给景三生:“我帮你压阵。”
“好。”
景三生很有默契的接过油灯,朝着那幢大厦走去。
……
地下室,秦昆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已经穿过儿童区,来到一个空旷的休息区。
小孩的尸体到了这里,戛然而止,这个休息区,摆着几张沙发,沙发上,终于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很高大,接近2米,也很魁梧,坐在那里,小山一样。
桌上,是一个五角星刻痕的金属器皿,器皿的花纹是羊头骨图,器皿的中间竖起一根绞肉锥,表面是血槽,那个人捏着一颗心脏,插在绞肉锥上磨动,心脏被上面尖锐的旋刀切碎,肉糜流入血槽之中。
那个人手指蘸了蘸血槽里肉糜,好似享受花生酱一样,伸进嘴里品尝着肉糜的味道。
“东方驱魔人?喜欢我的欢迎方式吗?哈哈哈哈哈……”
那是个欧洲面孔,半长的头发梳在脑后,表情有些疯癫,眼里尽是狂热,他上身袒露,胸毛浓密。
他的脚下,3个肉团在蠕动。
那个欧洲人道:“小海参,来打个招呼~亲爱的驱魔人,我等你的时间不长,刚刚还打了一架,才做了3个,见谅啊。”
秦昆看了看,那不是海参,是3个孩子。
被剁了四肢、剜掉眼睛、割了舌头的孩子,他们浑身上下插着牙签,像个海参一样。
秦昆看到他们鲜血汩汩,还没死透。
手掌颤抖地抱起一个‘海参’,帮他拔着牙签。
“哦?亲爱的驱魔人,你怎么哭了?”欧洲男子表情意外:“我的作品很感人吗?”
秦昆行尸走肉一样,每拔下一根牙签,那团‘海参’便抽动一下,他发不出声音,可是秦昆能感觉到他的痛苦。
两滴豆大的眼泪滴下。
然后就控制不住了。
“你死定了……”
“哈哈哈哈……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啊?”那个人讶异问道,同时抱起一只‘海参’,蘸了蘸肉糜,喂进了他的嘴里。
“放开他!”
“喜欢哭鼻子的驱魔人,我叫佛林克达尔,伟大的圣教魔仆。”
“我说,放!开!他!”
佛林克达尔站起来,微微一笑,然后双手松开,孩子自由落下,脑袋插在了尖锐的器皿上,终于不再动弹。
“你要我放的哦!”佛林克达尔无辜耸了耸肩。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秦昆一脚踢翻桌子,那个血槽上面的肉糜,洒了佛林克达尔满身。
佛林克达尔抬起眼皮,看到秦昆手中多了一把柴刀,微笑道:“半圣器的波动?可惜,我不怕啊!”
柴山亡魂似鬼飘,一舞柴刀天地摇!
柴刀半米长,秦昆一刀劈向佛林克达尔。
一刀劈下,地狱惨景浮现,无数地狱恶鬼纠缠着要将对方拽入地狱,却被对方躲开。
“别想跑!”
一刀无效,秦昆手掌一张,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