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你敢!我爹和顾大先生绝不会放过你。”武红菱怒瞪常喜,愤怒到眉毛竖立,偏偏又被点住了穴位,动弹不了。
常喜用一种怜悯的神色看着她:“武振威做了这等蠢事,说不定已经自尽在崇武庄,哪还有脸面存活金陵。至于顾大先生,还会有功夫顾及到你?”
“金陵的事瞒不过叶先生,你别以为你能得逞。”
常喜傲然而笑:“都说叶先生如何了不得,我在金陵八年,他可曾看出什么端倪?何况,今晚朱殿主亲自去对付叶先生,他也脱不开身。”
武红菱流露绝望之色,常喜十五岁初到崇武庄,那时她也只有十岁,都是儿时玩伴,认识常喜八年,平时怎么看都是一个老实勤恳的人,对她和老爹恭恭敬敬。
发生这种情况,武红菱万分震惊,她心里在想,为什么人心如此难测?
“你别忘了还有俞显,他的武功你们谁也挡不住。”
常喜哈哈大笑,可怜般叹了口气:“大小姐啊,你也真是可怜,初次谈婚论嫁,就要丧父丧偶,啧,连洞房都来不及,这春宵一刻,是要留给我咯。”
“还想着那个傻子能救你?”常喜又得意笑了笑,“我那个师傅只会钻研剑道,脑袋一窍不通,知道那傻子叫俞显,提剑就上了崇武庄,你觉得那傻子能活下来?”
“就算我那蠢师傅未必是傻子的对手。可玉扇也赶去崇武庄了,他就是杀了我师傅,能在玉扇手下活命?”常喜神采飞扬说着,“他要是把玉扇也给杀了,那就妙极了,缘剑喂了奇毒,他再厉害也要挨上一剑,最多到天亮,毒发身亡。”
武红菱脸色惊恐,难以保持镇定。
常喜很喜欢武红菱害怕的样子,调戏道:“怎么样?你往后的丈夫,是不是非常了不得?金陵这一个个风云人物,还不是被我一手摆布。”
说完这段话,常喜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畜生!我爹和元长风对你恩重如山,一个育你做人,一个授你武艺。你这样陷害他们,你还算个人吗?”武红菱怒喝道。
常喜的目光移向武红菱,用两指勾起她的下巴,狠狠道:“我自幼在洛阳长大,十五岁进金陵那天,我就已经知道他们两个迟早要死在我手里。”
“呵。你这么多年大小姐的威风也使惯了,我会让你体会做**的滋味。”常喜冷笑一声,“等把你玩腻了,我会把你送进洛阳最有名的烟花巷子,让你懂得什么叫人尽可夫。”
武红菱咬住嘴唇,一丝鲜血从嘴角滑落出来。
常喜一惊,两指迅速捏在喉咙上,“咔”的一声,武红菱面部僵住,小嘴微微张开,连牙齿都动不了,只有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常喜。
“想死?我都还没玩过你,哪有那么简单。”
常喜目露淫光,开始仔细打量武红菱。
武红菱平日里都是一身火红衣裳包裹身躯,显得英姿飒爽。今日却是换上青绿喜服,红男绿女,严格按照礼制穿戴,钗钿礼服衬托出妙曼身姿,另有一番雍容华贵气度,风姿更令人仰慕。
常喜盯住武红菱柔软的腰,她的腰实在是美妙,把柔美身段全都体现出来,侧观似山峦起伏,勾人欲火,她的腰为何会这么细?很多人都能够想到。
他把武红菱的身子翻转过去,背朝他,只是看着如此诱人姿态,他就觉得血脉喷张,无法再把控。
“呼。”
常喜长吸一口气,已经压制不住这股邪火,开始解下腰间玉佩,缓缓松开腰带,他没有去脱武红菱的衣裳,因为他要留着这身喜服,搂住细腰令她承欢,这一幕光是想想他都感到是种愉快享受。
他现在就像一条发情野狗,他现在也只想做一条死狗,只要能爬在这妙曼身躯抽搐就好。
“嘶!”
马儿嘶鸣惊叫,受惊之下前蹄腾起,整辆马车颠覆。
葛老爷腾空一拍,稳住马车,把骏马死死牵住,双眼眯起来,目光透满杀机在四周扫视。
“是谁!”
常喜暴怒跳出,此刻只想杀人泄愤,刚才一枚石子横空飞入马车,惊出他一身冷汗,腹下邪火也萎靡下去。
常喜不明白,那枚石子为何正好点在武红菱昏穴之上,来人到底是何用意?
“顾大先生说了,崇武庄大小姐见不得血腥,待会场景太过血腥残忍,一个有礼数的男人,不应该让一个女人难堪。”
声音稚嫩,说的话却是那么老气。
一位布衣少年从漆黑中走出,淡淡月光照耀他的面容,少年容貌清秀稚嫩,嘴唇上连胡子都没有,看起来年龄也就十五六岁。
葛老爷注意到布衣少年背后裹了一件东西,不知道是一根长铁棍,还是从树上砍下来的枝干,活生生像个进山砍柴的无知孩童,只是少年眉目间透着邪性,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连毛都没长齐,就敢在紫金山瞎咋呼,找死!”
寒光映过,常喜那柄小缘剑猛然出鞘,颇有几分缘剑风采,拔剑犀利至极。
只是剑身刚亮出三尺,就再也无法拔出一寸,难道剑鞘藏了什么东西?并非如此。
拔剑的人死了。
常喜身上多出一个血洞,鲜血如泉喷涌,转眼间血流满地,像是屠宰场的景观,令人不忍直视,他身上最重要的器官不见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