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见纪安还是哼哼唧唧抱着脑袋下不来床,不得已,甄玉琴只好让于晓曼去学校帮他请假。
咖啡厅开门后不久,甄玉琴签收一封信件,看了看信封:“工人银行?我们家没在工人银行存钱,为什么会给我发信?”
撕开信封:
“……由于贷款人【于建军】未能在期限内还清贷款,工人银行将在2017年2月16日,对抵押房屋进行拍卖。
提请住户尽快搬离,如想继续居住,请在2月16日前缴清300万贷款,另5万5千元延迟利息。”
一下子,甄玉琴整张脸都麻,失魂落魄捏着信纸,耳边响起昨天婆婆意外到访时说过的话:“……你这里生意倒还行,你小叔子家可惨了,投资失败店面倒闭,还欠了银行一屁股债,下个月就得全家到街上喝西北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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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啡厅这栋房子房产证上一直是老太婆的名字,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两年前,于家小叔子偷偷拿了房产证去工人银行抵押贷款。
结果生意失败……
得知消息,老太婆做了很长时间思想斗争,最终觉得有必要提前通知甄玉琴,怎奈人心都是肉长的,真见到了向来不喜欢的大儿媳妇,老人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昨天出了咖啡厅,老太婆在外面徘徊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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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甄玉琴拿着银行通知失魂落魄站着,猜到前因后果,心里像被扎了一刀,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奔涌而出。
这栋死去丈夫留给她们母女两的房子,是甄玉琴眼下唯一的寄托与经济来源,失去了房子,她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惊慌失措之下,她给唯一能说上话的周慧娟去了电话。
宠物商店,周慧娟接到电话很快赶来,两人上楼。
听甄玉琴哭着说完来龙去脉,周慧娟拍桌道:“死老太婆!哪有她这样做人的?没了房子等于是把你逼上绝路啊!
而且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出了这种破事,叫两孩子怎么专心应考?”
一说起女儿和纪安,没了主心骨的甄玉琴哭得更厉害了。
半晌,见甄玉琴一个劲地哭也不是办法,周慧娟道:“要不这样,我那还存了点钱,咱俩凑凑,你再想办法问别人借点……”
甄玉琴红着眼睛摇头,哽咽道:“我们两最多凑个5、60万,我这些年一天到晚在忙咖啡厅的事,几乎没怎么跟人交际,200多万,那么一大笔钱,不会有人愿意借的。”
周慧娟:“老王呢?你问过他没有?”
甄玉琴摇头:“他只是个领死工资的,就算愿意借,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唉!”周慧娟重重叹了口气。
沉默一阵,周慧娟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就算真的没了房子,你先去我那住。楼上还空了一间房,腾出来给晓曼,到时候我俩挤一间,纪安和吕明挤一间。
你的积蓄应该能撑过半年,等两孩子考完高考,其他事情再慢慢想办法。”
甄玉琴泪眼婆娑看向仗义闺蜜:“谢谢你。也只好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只希望别影响到晓曼跟纪安才好。”
周慧娟:“这事你不打算跟他们说?”
甄玉琴:“暂时先不说,能拖一阵是一阵,怎么也得让他们安安心心过完这个年。”
周慧娟会意点头。
又过了一阵,周慧娟得回去照看宠物商店,等甄玉琴擦干眼泪,两大妈走下楼去。
可她们忘了,今天楼上还有一个人。
早在两人上楼时,纪安就已经醒来,靠着房门一字不落听完,确认她们走后,纪安背靠房门滑座在地,抓着头发,头疼道:“300万啊,让我上哪去弄那么多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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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纪安不在,于晓曼干脆坐到了他的座位上。
课间,梁莹从练习卷里抬头,问道:“那家伙真醉这么厉害?昨天躺了一天都没恢复过来?”
于晓曼放下手机,点头道:“嗯,今天早上下床路都走不稳。”
梁莹邹了邹可爱鼻翼,用力握着笔,心道:“他那天最好不是借酒装疯!”
见她板起小脸,于晓曼胳膊肘拱她一下,挤眼道:“那家伙对你耍流/氓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梁莹脸一红,没好气道:“你什么感觉我就什么感觉,你不也揍他了吗?”
于晓曼:“可我打完就后悔了啊,你想,女人早晚要经历那一遭的,那家伙那天有多帅,你也看到了,不如,就考虑一下他吧?”
梁莹继续红着脸:“你怎么不考虑?”
于晓曼:“我么……”想了想,她挂起与纪安如出一辙的坏笑:“你考虑,我就考虑。”
梁莹飞给她一个白眼,转过头,红晕烧到了耳朵尖。
这时,旁边女生的八卦声传来
“你们说那天舞台上的是纪安么?”
“是很像,五官什么的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气质完全不同,纪安总是一副七十岁老干部的样子,而那小哥看着特别自信,尤其笑起来的眼神,邪帅邪帅的,看得我都……”
“春/心荡漾了?”
“去你的,你没荡?”
“我也觉得不是纪安,那样的舞技、台风,没有常年练习是做不到的。”
“嗯,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