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你走开”两名女子胡乱抓起手边的东西往乔昭身上扔去,一边扔一边往后躲。
谢笙箫听到动静走进来,护在乔昭身前:“黎姑娘,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她们情绪太不稳定,会伤到你的。”
乔昭也看出来两名女子情绪极度不稳,只得随着谢笙箫退了出去。
“黎姑娘,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用了,我回去让阿珠处理就好。”
乔昭回到自己房间,吩咐阿珠:“去拿烈酒和药膏来。”
“姑娘,您怎么了?”冰绿一脸紧张问。
乔昭掀起衣袖,冰绿不由低呼一声:“好深的牙印,都流血了,哪个王八蛋干的?”
“别大呼小叫。”乔昭轻斥道。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昭昭,你在屋里吗?”
没等乔昭回答冰绿就一阵风跑到了门口,打开房门对邵明渊告状道:“将军,不知是谁把我们姑娘的手臂咬流血了,牙印可深呢”
“冰绿!”乔昭脸色微沉。
这个小丫鬟嘴也太快了,这样的小事告诉邵明渊干嘛呢。
邵明渊快步走过来,因为走得太急又看不到,身体狠狠撞到了桌角上。
乔昭忙起身扶住他:“眼睛看不到就别这么急。”
“伤到哪只胳膊了?严不严重?”邵明渊抓着乔昭手腕问。
拿着东西回来的阿珠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被人咬了一口,能有多严重。”乔昭安抚了一下快抓狂的男人,喊道,“阿珠,进来给我上药吧。”
“是。”阿珠这才抬脚走进来。
“庭泉,你要不等会儿再过来?”
邵明渊立在原处一动不动,理直气壮道:“我看不见。”
乔昭抽了抽嘴角。
什么时候失明成了尚方宝剑了?
阿珠很快替乔昭处理好了伤口,很识眼色退了出去。
“李爷爷给你看过眼睛了?他怎么说?”
邵明渊没理会乔昭的话,问道:“是不是从鸣风岛带回来的那两个女子咬伤的你?”
乔昭一怔:“你猜到了?”
“并不难猜,咱们这边的人都好好的,先前那些女子也没什么问题,那么唯一的变数就是刚带回来的那两名女子了。”
“是她们中的一个咬的,不过她们现在情绪很不对劲,失去理智之下做出来的事没什么好计较的。”
邵明渊牵起乔昭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亲,叹道:“你不计较,但我心疼。”
乔昭红着脸往回抽手:“说正事吧。”
也许是寒毒快要驱散殆尽,这人的唇比以前灼热许多,落在人肌肤上让人无所适从,心生慌乱。
邵明渊抓着乔昭的手不放:“正事就是你该检讨了!”
“检讨什么?”乔昭扬眉。
邵明渊坐到固定椅子上,手上微一用力,一言不发把乔昭拉了过去。
乔昭跌坐到他腿上,感受到亲密无间的接触,慌忙挣扎起来。
邵明渊却牢牢按着她不让动,薄唇紧抿道:“昭昭,我现在有点生气。”
乔昭停止了挣扎,坐在男人紧绷有力的修长大腿上,忍不住问:“你气什么?我那样做是有原因的”
邵明渊打断乔昭的话,用指尖抓着乔昭的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我气自己总是不能把你保护好。”
少女愣神之际,男人把她拥入了怀里,低低道:“昭昭,我情愿自己挨一刀也不想你受伤。你是女孩子,和我们这些皮糙肉厚的大男人不一样。你该好好检讨一下,为何轻易涉险!”
听了邵明渊的话,乔昭心头暖暖的,面上却不露声色,轻轻推了推抱着她的人道:“那两个姑娘受了很大的刺激,我曾见过这样的案例。那是个因为亲眼目睹生父杀了母亲而受了剧烈刺激的男童,最开始时就如她们那样见人靠近就躲避或大喊大叫,这样过了一段日子男童安静下来,却再也没开口与人说过话……”
乔昭用轻柔的语气讲着许久前遇到的事:“那时候李爷爷就对我说,受过巨大刺激的人在他情绪波动尚能对外界作出反应的时期一定要尽量安抚他的情绪,不然放任不管,那个人很可能就会关闭了心智,不再与外界有任何交流了。”
“真会如此?”
乔昭笑笑:“你在北地救过那么多被祸害的姑娘,难道没有见过这样的例子?”
邵明渊摇头:“当时救下就离开了,哪里知道那些姑娘后来怎么样了。”
乔昭轻叹一声:“这两个姑娘与北地受到祸害的女子还不一样,她们是被抓到了鸣风岛反复受到非人的羞辱折磨,心中创伤不是常人能想象的。我怕她们变成男童那个样子,于她们是大不幸,与咱们也是损失。”
见邵明渊不吭声,乔昭解释道:“她们在鸣风岛上呆得久,说不定就会知道些咱们需要的内情,你觉得呢?”
“知道内情的又不单单她们两个,那也不值得你以身试险。”
“就当我可怜她们吧。那个年长的女孩子,我与她曾有过一面之缘。”
这倒出乎了邵明渊意料。
“你们见过?”
乔昭点头:“如果我没记错,她的父亲应该是监察御史,正是我父亲的下属,几年前上任途中路过嘉丰曾来拜访过我祖父,那时我正好出了门,出来时赶上他们离开,就匆匆见了一面。不过那个时候她容貌尚未长开,如今又饱受折磨形销骨立,我也是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她的父亲是监察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