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这种缺乏教养的人,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薛景求气得面皮直抖,多年的涵养功夫和超凡演技都因为愤怒而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若非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富二代,而是那位梁会长的独子,他现在已经想挥拳头了。
“没有教养,啧啧……说得真好,只是不知道令媛这样有爹生没爹养的孩子,将来会不会有教养。”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梁葆光却偏偏要接人家的疮疤。
薛景求已经出离愤怒了,因为2002年的时候他就为了“追求真爱”跟安仁静分居两地,几年来孩子一直跟着母亲生活,而安仁静又恨透了他这个负心汉不让和女儿接触,所以女儿确实从四岁起就没怎么跟他见过面了。
梁葆光遗憾地摇头,眼前这个叫薛景求的男人不管在人前再怎么风光,也掩盖不了他是个人渣的事实,换做自己被别人这样挑衅早就捋起袖子玩命了,哪里还会顾忌对方的身份背景,薛景求能沉得住气不是因为他比别人更理性,而是他内心其实根本不怎么在乎,“嫌弃拖油瓶打扰你跟宋允儿甜蜜爱情的人,不是你自己吗,这么恶狠狠地盯着我干什么?绷着脸还捏着拳头,难道还想打我不成?”
听到梁葆光说出宋允儿的名字,薛景不由得求慌了,他这才想起来对方的十分势力庞大,触角几乎无孔不入,他在这些人眼中是毫无**的。黑西服黑衬衫配红领带的打扮已经成了一种符号,梁革生和他手下的“红”组织宛如黑夜中凄婉的血色,用恐惧统治着首尔一切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薛景求不想被整死,他还想保住自己的好名声,还想继续做他的“三驾马车”做他的影帝,所以跟宋允儿的事情只能自己公开而不能由别人曝光。
犹豫了几秒钟后,薛景求四十五度鞠躬道歉,“梁监督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这部电影我会用心拍摄的。”
“诶,薛先生这是做什么,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嘛,我像是那种强逼别人参演的坏蛋吗?既然你有别的计划错不开档期,那就去忙你的好了。”梁葆光没什么成功装了一波的成就感,反而有些兴致缺缺,昨天还想着找对方做男主角来着……若韩国的电影演员都是这么一副德行他也不用拍这《密阳》,直可以接计划一下进军宝莱坞了,“你放心,我可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往外说的。”
“那您留步,我先走了。”品出了梁葆光话里的意思薛景求才放下心,再次鞠躬后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了咖啡店。
薛景求前脚刚离开,金崇明就快步走到梁葆光身边,弯下腰凑在他耳边询问,“葆光哥,那边有两个学生在拍照,要不要我上去把她们手机砸了?”
“搞没搞错,人家两个高中女生,你也下的去手,回头把人家弄哭了怎么办?”梁葆光翻了一个白眼。
“可是任由她们乱拍照不好吧,万一把今天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岂不是会对您将来的发展造成阻碍?”金崇明完全是为了梁葆光着想,薛景求毕竟是大牌演员,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会让其他人对梁葆光产生先入为主的误解。
“你想多了,这娱乐圈里什么货色都不缺,就是缺有骨气的人。”梁葆光并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只要他还有强势的资本,那些人就得老老实实地为他工作,今天谈崩了之后他未尝没有杀鸡儆猴的想法。
金崇明了然地点头,同样的计策他们也没少用过,随即伸出个大拇指在脖子旁边比划了一下,“那等下要不要兄弟们给他留点记号?听说演员都是靠脸吃饭的,我们去把他的饭碗砸掉,其他人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不得不说你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梁葆光揉了揉眉心,只是教训一下无伤大雅,可是真的把人家的脸划花问题就大了,不管怎么说薛景求都是一个公众人物,每天有无数人盯着,他可以不在乎薛景求死不死,却要顾忌民众的视线。
“那我就去安排了。”金崇明嘿嘿一笑,掏出手套戴上准备走人。
“安排个头啊,在这老实呆着。”梁葆光抄起桌上的剧本敲在金崇明的头上,没好气地教训起来,“他刚从我这儿离开后面就被人破相,你怎么不让我现在就去忠武路警察所自首呢,这么大了居然一点都不开窍,还到处说你上过大学生?”
“葆光哥,我真的上过,延世大学的……”金崇明争辩道。
“你这头傻狍子,觉得很光荣是不是?”梁葆光忍不住又敲了一下。
金崇明的老子早年帮梁革生挡过刀子,一直深受梁革生和其他兄弟们的信任,后来当然也顺理成章地当上了新生集团的高层,照理说金崇明应该做个无忧无虑的富二代,过那种白天提着笼子遛鸟,晚上脱了裤子继续遛鸟的腐朽生活,但他偏偏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喜欢刀光剑影的“江湖生活”。整个人的心思不在学习上,找关系让他进名牌大学也不肯去,他老爹一气之下直接不管他,有着他自生自灭了。
“自生自灭”只是句气话,老家伙们不会真的不管,也不会放任一个大好青年去做坏事,只是安排了十来个小弟跟着金崇明到处逞威风,偶尔做做去东大门收钱的活。金崇明这次会过来凑热闹,只是因为他早上不小心听到了千宝弘在打电话,跟别人交代说梁葆光要跟人在这家咖啡店里见面谈事情。谈事情在金崇明的理解中就是谈判,而谈判是要人多壮声势的,自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