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人跟日本人一样,都靠借钱过日子,平均每个人身上背着一千多万韩元的债务,折合人民币就是六万多块。借贷不仅仅是一种行为,一种常态,更是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有传言说只要跟韩国人提到借钱,立马就连朋友都没得做,这种说法固然有些夸张,却也不是完全没来由的。在韩国,亲朋好友之间因为借钱而反目成仇的例子太多,艺人里头就有不少,像刘尚民那样跟亲兄弟闹翻的并不算个例。到头来借钱还是从“财务公司”借方便些,还钱的利率固然高,却很少会发生借不到钱的情况。
韩国的人口不足日本的二分之一,不过5000万人依然是一个庞大的市场,哪怕现在受了一些挫折,来自日本的高利贷放贷人也不愿意就此放过如此的好地方。抵制也好仇恨也罢都不算什么,因为类似的经历其实日本人早就体验过,他们此刻并不显得慌乱,不管怎样的抗议都敌不过暴力手段。
小林正义是稻川会在韩国的总负责人,做军令有所不受的在外之将确实自由,但所要负担起的责任却更大。组织的生意被抵制他是最倒霉的人,如今稻川圣城已经住进了特护病房眼见着就要归西,这意味着新的会内总评选也召开在即,他丢了这么大一块蛋糕必然要受责罚,角田吉男可不是个和善的人。
“你们这群废物,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保管得很妥善么,那么视频是怎么到了龙道会手上去的?”拍摄视频是为了让帮他们办事的女人乖乖听话,可现在却被梁革生当作了对付自己的武器,小林正义窝了一肚子火实属正常。
“老大,那些视频我们真的很小心在保管了。”在组织里工作的人通常比做官员的都要用心,因为对别人来说也许只是挨一顿责骂的事情,他们往往要付出一只手甚至更高昂的带来来“谢罪”。
拍摄下视频证据不仅可以让模特、女主播、练习生们保守秘密,等她们被恩客们提供的资源捧出名之后,还可以借此敲诈勒索为稻川会创收,一举数得。但凡事都有两面性,把这种东西拿在手里会让很多人不安,比如来消费的恩客若知道了视频的存在,即便拿稻川会没辙以后也不可能再来消费,所以他们一直都将视频藏得很好,若不是此次梁革生将它们放到网络上,绝大部分人还要被蒙在鼓里。
“是啊老大,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们的责任,话说回来那些视频并不是只有我们才有。”因为知道组织的刑法极为严苛,所以不为自己辩解是不行的,“我看八成是韩国的那些家伙泄露了秘密。”
“哼,这点还用你说!”小林正义也不确定龙道会是否有能量把爪子伸到他这里来,但他知道韩国本土势力之中被梁革生搞渗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当初他就不应该跟韩国人合作,不然现在也不会受制于人了,“韩国人还真是不可靠,全都是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的墙头草。”
“老大,您说得似乎不太对啊,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岂不是说我们已经处于下风了?”小林正义的左手边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男人不自觉地摇了摇头,还一手在前一手在后作推敲状。
小林正义上去就是一个巴掌,现在他自己愁得头发都揪掉了几缕,手下还有奇葩在他面前抠字眼,要是在日本他就直接把人丢进黑目川喂金鱼了,“八嘎,大敌当前不思对策,还敢在我面前卖弄,是瞧不起我没上过大学吗?”
此刻小林正义正在气头上,谁都不敢说话,也没人上前劝一劝,深怕一个不好引火烧身。
“老大,韩国的混账们纷纷叛变,拿着我们的资源和秘密去龙道会换好处,不惩戒他们我稻川会怕是要威严扫地,以后谁也不会把我们当回事的。”大势所趋民心所向,这八个字说起来高大上其实不过就是从众心理罢了,就算稻川会再不愿意也必须拿出手段来,要是不及时地将这个势头掐灭,很容易就会变成雪崩之势。
小林正义听了手下的话后点了点头,他们确实要用实际的手段压制一下韩国本土的势力,不然这十几年功夫打下的根基就全浪费了。忽然他一拍大腿,终于想明白过来梁氏父子最近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了,“这是阳谋!”
韩国人跟着日本人放高利贷、经营风俗业、卖药、贩卖人口,做这些对他们自己国家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为的无非一个钱字,现在生意都被打击后无钱可赚,再跟在日本人后面就没好处了,不但没好处还会被自己的国民唾骂,于是转投新生集团顺理成章。叛变的成本其实很低,他们制药表现出应有的立场来,梁革生并不计较先前的事情,但是稻川会这里就不一样了,要是轻易就让韩国人脱身,以后谁不知道他们好欺负?
用激烈的手段也不合适,稻川会此时再玩杀鸡儆猴的经典戏码,只会将人彻底推到新生集团的一方。梁革生梁葆光父子俩从来也没将韩国人当作自己人,哪怕发生了点什么他们也不可能会在乎,只会乐得在一边看戏。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小林正义过了足足两个星期才明白梁革生为什么要把柳承志“请”到三清洞去住着,这是在向外界传达一个信息:你们中出了一个叛徒,但他没事儿,还过得很滋润。不管新生集团用来对付稻川会的情报和隐秘是怎么来的,看在别人眼中都是那些叛变的韩国社团给的,他们都会认为只有拿出有用的东西来就能获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