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走路能出点声吗?”
傅小刀将剃刀上的血擦去,冷冷地说道:“放心。你真开枪了,我会在子弹还没射出来之前就阻止住的。”
林岚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对这货说话,总是像在对木头说话,便道:“还是别互相伤害的好。死了多少马匪?”
“死在我手上的有九个。”傅小刀有些不屑地说道。终究还是快刀幽灵,若是这里每个人都有他那样的身手,估计这窝马匪一个都跑不掉了。这些马匪也不是吃素的,若是抱起团来,就是傅小刀都那他们没办法,也只有在慌乱四散的情况下,他能够得手宰杀几个。
云小凡说道:“我点了下,差不多死了三十几个,还有一小半溜了。少爷,咱们要不要把这些匪类埋了?”毕竟是用枪射杀的,若是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暴露了这些武器,云小凡担心会惹出什么大乱子来。
“埋?埋哪里去?迟早是要知道的,倒是那些刀伤,处理一下,别在被张山王山的给认出来了。”
“放心,这一次用的是江湖上最普通的刀法,是个武师都会。何况很多刀口,是他们自己划的。”
林岚瞥了眼傅小刀,这后续之事,都交给庄子上的人处理便是。
还在原地的马匹都被牵回了马厩之中,出来打了趟猎,总得捞点什么。庄子上的佃户举着火把跑来,看到这幕血腥的场面,脸被吓得惨白。那三十七具马匪的尸体堆在一起,等着官府的人来处置。
傅小刀走在林岚身边,缓缓道:“这枪还是比刀好用。”
“哦?你不是前些日子还嘚瑟自己的刀比较快?”
傅小刀很认真地说道:“毕竟像我这样的高手还是很难出一个的,然而打枪的随便拉个人就会。”
林岚一阵无语,感情这货是自己面前装个漂亮的逼。他有些猝不及防地被这无形装|逼给惊艳到了。
……
……
一窝六十多人的马匪,在城外不到十里地的位置大行其道,这事情若是被上头知道了,别说城防营要问责,就是金陵知府都难逃干系。
接到报案,贾雨村直接吓得冷汗直冒,赶紧派人通知城防营,一百多个营卫,匆匆赶至六环河边上。看到几十具尸体就这样堆着,不由眉头一皱。
领头的兵差见到庄园里出来的这位,当初三堂会审,能够死里逃生,又能做上国子监司业的,又岂是普通人,他拱手叹道:“林司业安好,小的便放心了。贾知府接到报案,赶紧通知城防营前来剿匪,死了这么多人,还请您莫要自责。”
林岚呵呵一笑,“要等你们城防营动手,这黄花菜都凉了。这些都是死了的马匪,你们带回去处理了吧。我的庄园安然无恙,还请代为禀告一声贾知府,就说托他的福了,在城外十里地还能遇上这么大一伙流寇。”
“啊?”赶来的营卫长没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问道,“这些……都是马匪?”
“不然呢?怎么?天这么暗了,难不成还要请您去庄园喝杯茶坐坐?”
“不了不了。既然林司业安然无恙,那便放心了。告辞!”
尸体被后边的营卫拖走。
一场匪祸,在林岚等人的先发制人下,变成了悍匪们的噩梦。
四散的马匪们今日点子背到家了。被莫名其妙地一顿扫射,吓得着实不轻。
“军头,今日这事情邪门啊!”
精瘦的老头脸上一条疤到下巴,眼神阴冷地看着破庙里还剩余的二十几个弟兄,说道:“没想到本来是块肥肉,结果肉没吃到,被狼崽子咬了一口。”
“会不会是薛家的人出尔反尔?”
“应该不会是薛家人做的,咱们马刀帮和他薛家无冤无仇,这次也是他们主动花银子请我们出山干一票,就算买卖不成,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那军头觉着是谁做的?兄弟们不能白死啊!这个仇一定要报!”
一边挂着彩,疼得嗷嗷叫的匪徒咬牙切齿道:“对!这个仇一定要报!这他娘的是什么诡异的法术,竟然这么大一个洞,疼死老子了。”
没文化真可怕,这些山里头的马匪,估计连火器是啥都不知道,被林岚这一梭子一梭子的枪子儿打得,以为是什么法术。
那军头也是目露忌惮,说道:“诡异的法术,还有那个用刀的黑影,我都没看清长什么样子,要不是阿狗替我挡了那一道,估计也要交代在那里。没弄清楚情况前,绝不能轻举妄动。”
“军头,大当家的死了,这里您最大了,怎么做听您的。”
精瘦的汉子摩挲着手中的一块劣质翡翠,喃喃道:“你们先带负伤的弟兄回山寨。土孙和牛石头留下,咱们去薛府问个明白,若是没个交代,咱们也得要点银子不是。”
城外死了三十多马匪的消息不胫而走,薛贵脚还在木盆里泡着,听到府里小厮的禀报,鞋都来不及穿,赶紧跑到薛劲的书房之中。
“爹……”
“知道了。”薛劲眼神飘忽不定,原本想让一帮马匪出手,将庄园内产布的秘方给抢出来,就算抢不出来,一把火烧了也好,结果没成想,林岚的庄园安然无恙,马匪倒是死的七零八落。
“咱们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供出咱们来?”
薛劲放下手中的账本,缓缓道:“这倒不是什么要紧事,无凭无据,他们也动不了咱们,顶多花些银子摆平就是。明儿个你跟我回老宅,去拜见你大父。”
“摊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