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三殿下中了胭脂红,不过还好毒性不深,并无性命之虞。”冯太医收回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说道。
淑妃长长舒了一口气,开口说道:“那就请太医快点医治。”
“晔儿好端端的,如何会中毒,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在宴会上公然下毒,给朕好好的查。”楚皇愤怒的说道。
天子一怒,众臣皆寂,唯独南宫成开口说道:“儿臣这就让人去查,父皇切勿动怒。”
“如何让朕不动怒,在朕的寿辰上,明目张胆的毒害皇子,朕岂能容。”楚皇胸膛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冯太医将药丸给南宫晔吃了以后,站起身说道:“启禀皇上,三皇子的毒并非是在宴会上中的。”
“你说什么?”楚皇看着冯太医,挑了挑眉。
“据刚刚微臣把脉,三殿下这毒已经中了至少有十日以上,不过下毒之人十分小心,没每次只只用了微量,如果不是三殿下在宴会上吃了些海参,也不会诱的提前毒发。”冯太医开口说道。
听到冯太医的话,淑妃哭的更加厉害了,拉着楚皇的袖子说道:“皇上,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跟晔儿这么大的仇恨,非要治他于死地啊。”
听到淑妃的话,楚皇的脸上一片青色,这人竟是如此费尽心机来谋害晔儿的命,实在是难以容忍。
“刚刚臣妾听到冯太医说三皇子中了什么毒?如果本宫没听错的话是胭脂红吗?”德妃上前看着冯太医,眼眸微挑,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冯太医点点头说道:“娘娘听到的没错,正是胭脂红。”
听到冯太医的话,淑妃也瞪大了眼睛,开口说道:“胭脂红,竟然是胭脂红。”
“胭脂红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楚皇看了德妃和淑妃两人一眼,疑惑的开口问道。
“皇上可是忘记了,一个月前,陆美人在永宁宫流产,所中的毒药正是这胭脂红啊。”淑妃泫然欲泣的说道。
楚皇听完淑妃的话,一双眼眸如利箭一般直接射向坐在位子上的南宫扶苏,眼神中迸发出杀意说道:“太子,你还有何话说?”
唐瑾萱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终于算是明白南宫晔的打算,祁皇后的事情不过是在楚皇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罢了,今天才是重头戏。
南宫扶苏站起身,眼神毫不躲闪的看着楚皇说道:“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为这是儿臣做的吗?”
“不是你这逆子还会是谁,跟你母亲一样心狠手辣。”楚皇冷哼一声说道。
“呵,呵呵…”南宫扶苏低低的笑出了声音,然而在楚皇的耳中却觉得背脊一寒。
南宫扶苏笑够了,看着楚皇说道:“父皇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给儿臣按上这样的罪名吗?”
“放肆,你这是跟朕说话的态度吗?”楚皇指着南宫扶苏,怒气冲冲的说道。
“父不慈子何以孝,父皇,单单就是因为三弟中了胭脂红,就认定是儿臣所为吗?”南宫扶苏冷笑一声说道。
“且不论儿臣给三弟下毒有什么好处,单就凭下毒来说,三弟府中戒备森严,儿臣要如何下手?”南宫扶苏反问道。
楚皇听到南宫扶苏的话,蹙了蹙眉,却默不作声,这件事的确是他思虑不周,然而只听到身后‘嘭’的一声。
“父皇,臣妾,臣妾有罪。”楚夜茴跪伏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
楚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又怎么了?”
“启禀父皇,这药是是臣妾下的,与太子殿下无关。”楚夜茴说着,抬眼看了眼南宫扶苏,然后低下了头。
“你说什么?你这个贱人,晔儿对你那里不好,你竟然如此对他,本宫要杀了你。”淑妃说着,像疯了一样上前撕扯楚夜茴。
楚皇揉了揉不停跳动的太阳穴,冷声说道:“够了,给朕住手。”
听到楚皇的话,淑妃就是再不情愿也只好松开手,将楚夜茴推倒在地,随后便看见她袖口中有白色的东西滚落。
还没等众人看清,楚夜茴急忙将其收到袖子中遮掩起来,然后笔直的跪在楚皇面前,这个动作让楚皇不禁蹙眉。
“你手里是什么东西,拿出来。”楚皇开口说道。
楚夜茴忙摇了摇头,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慌乱说道:“什么都没有,父皇你一定是看错了。”
“你们两个,去把这贱人袖子中的东西拿出来,本宫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淑妃说着,眼神恨不得吃了楚夜茴。
两名宫女驾着楚夜茴,将她袖口中的东西拿了出来,竟是一块白玉竹的镇纸,巴掌大小,晶莹剔透。
“这是什么?”淑妃声音有些尖锐的问道。
“拿过来,让朕瞧瞧。”楚皇开口说道。
南宫扶苏冷笑一声,原来南宫晔那日去太子府,根本不是去试探寿礼,而是对这镇纸蓄谋已久了。
“这不是朕赐给太子的四君子的镇纸吗,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中?还不实话实说。”楚皇将镇纸直接砸在了楚夜茴的额头上,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滴落。
“皇上,这镇纸是…是臣妾偷来的。”楚夜茴依旧不为所动。
“还敢撒谎,来人啊,把三皇妃给朕拉下去,关入天牢。”楚皇这次是真的动了气,挥手说道。
淑妃却拉住楚皇的袖子说道:“皇上,这明摆着就是太子欺负晔儿,这楚夜茴定是与太子私通,与太子合谋给晔儿下毒,谋害他的性命啊。”
“太子,你好好给朕解释一下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