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刚才雌虫的半晌没有动作理解为了身体还未痊愈,活动一阵后有些疲乏和不适,齐斐决定亲自喂对方喝粥,以减少对方自己动手的劳累。
有了他喂之后,雌虫的进食果然得以顺利进行。
只是齐斐觉得言好像有些挣扎,处于想要立即从他腿上下去自己吃和再在他腿上多坐一会继续享受喂食的两种心理斗争中。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齐斐喂食的速度并不快,照顾到言已接近24个小时未进食,他喂食的速度甚至称得上慢,以便食物能够在雌虫的肠胃内更好的滋养和吸收。
但就言的个虫感受而言,他觉得呆在雄主身边的时间总是十分短暂,有多少也觉得太短不够。
‘快’只是他心理上的主观感受。
这一次坚决不再让雄主继续忙碌,言负责了将使用过的锅碗勺清洗和收拾放置。
齐斐在客厅沙发上的老位置坐着看了会书,家务事上手脚麻利的雌虫就已经收拾完毕,来到了他身旁。
见言毕恭毕敬站在一旁准备候着吩咐的模样,齐斐示意对方同样坐到沙发上来。
言抿了抿唇,没有动。
他想起今日雄主学院那边应该是有课的问题,对此齐斐给出了‘已请假’的回复。
这明明是有课的日子,雄虫却请假在家,是为了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言顿时感到一阵羞愧。
他不光自己缺乏对危险的警惕,明明察觉到戴家亚雌的憎恶,却对对方可能做出的恶行未提早进行防备,让虫蛋与自己一同陷入危险,还害雄主操劳,甚至耽误了雄虫的正常学业,让雄主课程缺席,只为了留在家中照顾他。
在虫星上,从来都是雌虫要尽心尽力服侍雄主,照顾雄虫,从未有雄虫要尽心尽力照顾雌侍的道理。
昨晚在医院内他又睡过去后,厉连夜编辑了大段消息给他,将他所不知道事件细节以及雄虫维护他照顾他的举动一一叙述出来,这些消息被发送至他终端上的留言箱,在刚刚于厨房内忙碌完毕时,他抽空阅读完了这些消息。
他还看到了公众网上的八卦新闻推送。
——雄主为了赶去替他进行手术同意签字,不顾危险从学院12楼直接跃下抄捷径赶去停机坪?
——雄主为了维护他,出手教训出言不逊的戴家虫族,造成戴家一名年长雄虫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
——雄主为了不打扰到在麻醉药效下睡着的他,亲自将他从医院病房内一路抱回飞行器再抱回了家?
“雄主。”
“恩?”
从资料书籍里抬起头,齐斐看向半天也不肯坐下的自己的雌虫。
言静静在他腿边蹲了下来,像犬科动物一样蹲坐着,然后将身体前倾,靠在他的腿上,并将脑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请让我这样靠一会。”
在齐斐出言制止让他起来前,言先一步这样开口请求。
接收到对方语气里糅杂了多种情绪的复杂感情,齐斐收回了准备强制对方起来的话,只摸了摸趴在自己膝盖上的脑袋。
至少对方这样蹲坐着总比如先前那样跪着能让他接受的多。
齐斐安抚的揉着言的发丝,不由又想起自己在地球上养的那只哈士奇来。
……这样蹲坐时好像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