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拍了下他肩头,双指指了指眼睛,意思叫他放亮招子,掩护好我,便蹿了出去。
那鬼影诡异又恐怖,但如果一直这样干耗下去,谁晓得会不会发生别的事,我壮着胆子迂回地摸了上去,紧握着三棱军刺的手不知不觉沾满了细密的白毛汗,隔着军用手套都感觉到黏黏的。
近了,那飘忽的鬼影还在原地微微地晃动着,我心情也是紧张到极,心脏都吊到了嗓子眼上,那背后发凉的感觉,就像黑暗中有双鬼眼时刻在背后近盯着你。
猎物被盯上的感觉!
眼皮忍不住跳了跳,没顾着细想那种感觉是来自于近前的鬼影,那是来自于别的,我吸了口气,提着三棱军刺一跃而起,直刺向那’人’影背心。
他娘的,管你是人是鬼,先吃我一刺再说!
“噗~”军刺扎入了那’人’影背后,既没想象中那恐怖的情况发生,也没正常的惨叫声发出。
“唔?”
我顿感意外,可立马感到有点不对劲,刚才军刺刺入那’人’背后,感觉像是刺入败革中,而此刻见那’人’影被我的冲力撞得激荡出去,又荡了回来,我急忙双脚一蹬在其背后,拔出军刺,翻身落了下来。
那’人’似乎吃不住这么大的力,’扑’一声,摔落到地上。我忙上前,打开战术手电一看,顿感哭笑不得,一具破败不堪的尸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上还挂着断裂的伞绳,身上的作战服因风化的作用,已变成了布条装,这大概就是刚才我们看见它鬼影飘飘的原因。
很明显,这具尸体生前是个士兵或雇佣兵,在执行任务时,在跳伞过程,伞包可能出现问题,或遇到什么的原因,跌落到这片老林,而降落伞挂到树上,把他吊在离地两米多的地方,而那时他或许已经死了,又或受了很重的伤,这才没割开伞绳,就这样被吊着变成了人干。
这片枯死老林鬼气阴森,而白雾氤氲,渲染得极尽恐怖,我们都先入为主地认为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且周围阴暗而马叉黑,看啥都是朦朦胧胧的,这才闹了这么个大乌龙。
他娘的,连眼神不好使了。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把那尸体翻了过来,依稀见它外貌像是一个外国人,整张脸干瘪了下去,像是被风干的样子,凹陷的眼窝深深的,看着有些恐怖。用军刺挑开他身上破烂的作战服,整个身躯皮包骨,有点黑乌乌的,左腹下有一处伤口,这大概就是他致死的原因。
这时,快手见没什么情况,摸了过来。我见快手脸色依然难看,也没问他原因,且现在耳麦不能用了,便吩咐他警戒好周围,然后摸回去,把冷锋他们叫了过来。
冷锋过来后,便是先批评了一顿快手私自行动的作风,然后了解了下这次事件后,见这不过是具尸体,以前执行任务时,见得多了去,也没在意,便吩咐我们继续前进。
“走了!”我见快手还在发愣,以为他被冷锋批了顿,正在生闷气,上前就踢了他一脚,而快手没有一点反应,两眼依然发直。
他娘的,不会刚才离开那一阵,出了什么事吧?
我背后一凉,正想用点手段招招魂,快手机械地扭头看着我,指着那具尸体,道:“小鬼,这不可能,我一直跟着的那个’人’不是它……”
他娘的,什么它不它的?这个鬼地方诡异得很,连我都摆了个大乌龙,快手出现点错觉,老眼昏花,看错了眼,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
快手是小组里的阻击手,可是小组生命的一道屏障,若是他精神出点状况,接下整个行动都会受到影响。我可不想看见这种情况,想着一个大耳刮子过去把他拍醒时,鬼医却开口道:“快手说的可能是真的……”
“唔?”
我侧头看去,也不知鬼医啥时顿到了那尸体旁边,正在认真地检查着。
“你们看,这具尸体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全身血液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跟木乃伊似的……”鬼医在医学上造诣无人企及,他这样说,肯定已发现了端倪。
“他也可能自己流尽血液才变成这样……”温弹指着尸体上的伤口,突然说道。
温弹这种说法也不是不可能,那道致命伤口很深,若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全身血液流干是极有可能的。然而,我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低头细思了会,蓦然间,惊悚的冷流拍打在心头,我感觉手脚都冰凉了起来。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方位大概是在中越一带,这里地处亚热带,森林茂密,终日不见太阳,气候十分炎热潮湿,如果尸体搁在这样的环境下,时间不用多长,肯定腐烂不堪,而这具尸体却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如同被人腌制了一番,然后爆晒在太阳下,制成了人干腊尸。
“你想到了吧?”鬼医见我惊悚的表情,知道我想到点子上,于是继续道:“这具尸体可能死于某种不明生物手上,我们在此后行动中需多加小心才行……”
“不明生物?你说是先前快手追的那个’人’?”我怔了下,说道。
“可能,但我肯定它不是人!”鬼医检查完尸体,站了起来,脸色沉重地道。
这时,我隐约知道他为什么要主动参加这次行动了,鬼医加入进来,除了多给我们一份生命保障外,他肯定在幽灵身上发现了不同寻常的问题,跟着来,免得我们在不明所面对的是什么下,吃了大亏,再搭上一个战龙小组。
“鬼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