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孟虎狂一拳打出,竟是如此恐怖,不谙武道的楚沐清即便瞧不出门道,亦神情透着凝重道:“你们来我们楚家,是想仗武行凶不成?”
黄九师闻言,冷笑道:“当年楚沐轩打上黄家,何尝不是如此。”
“楚沐轩我是一定会等的,但在此之前,你们先找个能打的出来,杀个把楚家之人,也好暂平我这十余载填膺之怒。”
“这样,今日孟老弟不出手也行,在你们楚家三代挑个人出来,与我这孙儿打过一场,生死自负,我便不再为难你们,直至等到楚沐轩归返,如何?”
说话间,跟在黄九师身后的黄钦武已脱下西装外套,嘴角挂着自信笑容,朝前走了两步,倨傲道:“楚家的,谁人与我一战。”
家里闹出如此大动静,此刻已有十余楚家二三代嫡系旁支聚于大厅,其中也包括楚沐清的独女楚悠然。
黄家乃是真正的百年武道世家,家族之中人人修武,而楚家却大不相同,除了出了楚家大爷这么个化劲宗师之外,族内几乎找不到第二个通晓武道的楚姓族人。
黄钦武站出来后,明知黄家这个老牌武道世家来者不善,楚家的二三代,哪里有敢站出来接话的人。
楚沐清的眉头越皱越紧,已动了即刻联系君天市掌管公安这块的常委副市长的念头。
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候,方才已受伤的勇伯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图,抢先开口道:“楚家并非纯粹的武道世家,除了楚家大爷之外,三代之中并无修武之人,不如由我这把老骨头陪这位小兄弟打过一场?”
勇伯此言方出,黄老便欲一口回绝,毕竟勇伯乃是暗劲巅峰,而黄钦武刚刚修达暗劲大成不久。
但这一刻,孟虎狂却大笑开口道:“可以,你若能赢我这徒儿,我便给你们黄家两天喘息之期,等到楚沐轩归返,再算总账。”
“孟老弟,钦武他...”
黄九师见孟虎狂一口答应下来,悄声担忧道。
“无妨,那老头方才硬扛了我一记隔空拳罡,已是内腑震荡,实力至少下降两成。”
“他虽是暗劲巅峰,却已到了气血两衰的年岁,钦武正当鼎盛之龄,纵然只是暗劲大成,亦能与其斗个旗鼓相当,若是打得久些,钦武至少能有七成胜算。”
武道宗师的眼力,岂是终其一生徘徊在暗劲巅峰的黄九师能比,孟虎狂如此说了,黄九师也只能认。
而黄钦武也显得很是兴奋的样子,浑然没有因为勇伯的暗劲巅峰修为而生怯。
“这里施展不开,我们去前庭打。”
得了孟虎狂的肯定,黄钦武当即冷笑一声,率先朝大厅门外走去。
虽然方才孟虎狂毫无遮拦的直言勇伯不是黄钦武敌手,这些话也都全都落入勇伯耳中,但身为暗劲巅峰的武道大师,勇伯岂会因此而怯战。
由于黄家请来孟虎狂这位武道宗师同至,如今这局面已是楚沐轩未归返前,他所能为楚家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且不提此战胜负如何,勇伯都必须一战。
这时候,楚沐清已是拨通了当地统领公安厅的市常委副市长电话。
却不想勇伯竟上前直接将楚沐清的手机挂掉了。
“二爷,武道一脉的事,不能这么办,若是老爷子尚在,也不会同意你联系公家相帮的,退一万步说,您不了解武道宗师的可怕,若是了解,当知纵使召来特警队驻扎楚家,也于事无补。”
“就凭他们黄家?”
楚沐清素来对勇伯这位家中元老礼敬有加,即便被夺了手机,也不曾气恼,只是满心的不解。
“凭的是孟虎狂的宗师之名。”
这番话,孟虎狂等人皆听在耳中,等到勇伯说罢,这位虬髯如针的灵州唯一宗师声震如雷,眼中如有刀子般扎出,盯向楚沐清道:“你应该庆幸听了他的话,然则今日楚家至少要殒命十人。”
“你...”
楚沐清闻言,心中火气终是彻底燃起,但却被勇伯按住肩头道:“二爷,你联系下大爷吧,此事乃是当年大爷挑上黄家而起,他最有发言权。”
说罢,勇伯一甩袖,脚尖轻点,人已若飞燕般轻盈掠出门外,来到空旷的前庭,负手站定于黄钦武对面五步之遥。
此时,一直在大厅内将所有都收入眼底的楚悠然,来到气得身子发颤的楚沐清身侧,难得的乖巧道:“爸,您别气,勇伯从来不会乱讲话的,您就按照他老人家说的,给大伯去个电话吧。”
楚沐清毕竟也是手掌千亿的巨商,很快便压下心中那股子邪火,点了点头道:“军区大演武还没结束,联系你大伯只有通过他留下的卫星电话,我去书房取,你到外头盯着,若有什么事,马上喊我。”
“嗯,我知道了。”
楚悠然虽然不曾修炼武道,但因为平日里最得勇伯宠爱,更是爱听勇伯说些武道一脉内的典故旧事,反倒较楚沐清更明白今日之事的严重性,见劝走了老爸,连忙追出门外。
门外,黄九师与孟虎狂并肩站定,黄九师脸上隐有厉色,孟虎狂却是一派笃定,仿佛他就是伟大的预言师,方才所言,皆可印证。
秦东古亦跟在勇伯身后追了出去,距离后者三十步开外,为其掠阵。
楚家那些嫡系旁支也都追了出去,每个人的眼中,均或多或少的流露出骇然之色。
勇伯虽自甘楚家老仆,但论家族地位,他可是绝对的元老。
纵然楚家大爷见了,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