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洪敏的意思很明白,不管皇上有什么决断,我就是要求派遣王之正剿贼,这个问题我白洪敏绝不让步,他崇祯帝如果一意孤行,也别怪我们内阁忤逆圣意!
果然,崇祯帝览罢诏书,呵呵一笑,用手按着桌岸,盯着五位阁臣笑着说道:“各位阁老,今天专程把囬城动乱的事情拿过来给朕裁决,这种做法是对的,说明大家知道囬城动乱的严重性,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一起小匪患,而是关系江南安定问题!”
崇祯帝说吧,抬头看了看白洪敏温和的说道:“白阁老,你的意思是派遣江南团练使王之正进剿,朕以为,是不是再议以下?”
崇祯帝话音刚落,白洪敏大手一挥说道:“万岁,臣以为,没有必要再议了,按照大明律,应该又团练使进剿,不知道有什么需要议的?”
崇祯帝心中大怒,这是你跟皇帝奏对的态度么?但是崇祯帝虽然才二十出头,但是饱经摧残,所以心有城府,于是强颜欢笑说道:“阁老,可以由团练进剿,但是王之正在金陵有他的事情嘛……”
“他的事情?哼!不就是怎么收商户的股金嘛?”白洪敏冷冷一笑说道,
白洪敏的态度这样,崇祯帝毕竟正在年轻气盛的岁数,再有城府也忍不住了,反唇相讥道:“收商户股金又如何?总比那些帝霸明抢要好多了吧?!”
白洪敏向来看不起这个娃娃天子,他横眉冷目的盯着崇祯帝怒气冲冲说道:“哪有什么帝霸,真有地霸,不是已经被王之正杀的差不多了么?!”
白洪敏跟崇祯帝说话的态度,比着杨涟有过之而无不及,顿时让大殿的空气凝结成霜。
钱谦益一看这种情况,急忙转身对白洪敏斥责:“白兄,这是御前奏对,要注意说话的方式和态度,不要这么给天子争论!皇上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依我看,还可以让团练进剿,不过不一定非要让王之正大人亲自带兵,团练使有三大营曰:武库营,巡防营,督察营,现在又增加了地保营,武库营统领陈子龙,前尚书陈所闻之子,督察营黄宗羲,巡防营郑烈。黄宗羲和郑烈,皆是猛将,我推荐黄宗羲或是郑烈带兵!”
钱谦益话音刚落,白洪敏就大手一挥:“不可!钱阁老,黄宗羲才二十岁的毛头小孩,郑烈则是籍籍无名之徒,出身卑贱,据说还是逃兵,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带领团练进剿,除了王之正大人谁都不可以!”
周延儒也附和:“对呀,对呀,除了王之正,其他人当然不行,囬城匪徒人多,又是我帝国大后方,怎么能让这样的籍籍无名之徒去带兵?黄宗羲虽然经常参与缴费,毕竟才弱冠之年,不可但此重任!”
崇祯帝铁青着脸说道:“不然,霍去病十八岁出征匈奴,封狼居胥的时候也才二十岁,黄宗羲二十岁,连剿贼都不力么?好歹也是名门望族之子,又是王之正大人的得意高足,怎么不能督剿?”
温体仁一看,不表态就晚了,赶紧躬身,用凝重的语气说道:“皇上,臣以为,应该王之正大人亲自进剿!道理跟白阁老差不多,但是还有一条,金陵城上下很紧张,这个时候王大人暂时出征可以缓和局势!”
温体仁不同于白阁老,他城府深沉,做事一向善于抓住重点,所以他刚开口,崇祯帝就很重视他的意见:“王之正亲自进剿,与黄宗羲统兵进剿有何区别?实话说,王之正打仗,并不算是优势,他的强项在于平衡阴阳为国谋强,论起打仗来说,王之正比不上黄宗羲,这点朕心里有数!至于爱卿所说,缓和紧张的局势,朕以为这件事爱卿多想了,金陵城的局势并没有多焦灼!”
温体仁心中很明白,王之正与他并没有直接冲突,也不愿意跟崇祯帝作对,他本人也并非世族出身,他虽然跻身东林党,师事周延儒,但是这只是他的进身之阶,他的野心是做首辅,但是他明白,这一届内阁是周延儒把他捎带进来的,他现在绝对不能得罪周延儒。
温体仁定定神,拱手说道:“皇上,金陵城的局势,紧张与否,您圣心自有判断,现在王良辅大人也在江南他也应该知道,治大国如烹小鲜,不能过于激烈,现在金陵的局势,看似稳定,实则波涛汹涌,如此形式,不能在让王之正大人火上浇油,而是保存现有劳动成果,把收上来的商税消化掉,而不是接着往其他州府推行商税,如果此时王之正大人出征,金陵城的局势缓和了,一方面商税可以顺利征收另一方面还可以保证金陵城不出乱子,如此以来臣以为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正如道德经所说不争是争!”
温体仁头脑清晰语速极快的说服崇祯帝,使崇祯帝改变想法,从而可以达到派遣王之正出征的目的。
崇祯帝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他不敢派王之正,因为王之正在金陵城经营了半年多,如果后劲不足,他离开了金陵,哪怕是短短十天就会造成蠢蠢欲动的金陵党的反扑,更何况是去打仗,淮安府距金陵几百里地,一去一番都得半个多月,更何况打仗这种请,本来就充满了变数,更别说古文典,白季圭,荀总章,祁之梁这些金陵党,心狠手辣,不一定会在战场中给王之正下什么毒手,
崇祯帝一拍龙案怒道:“行啊,都来逼朕,行,你们既然都以为必须王之正去打仗,那就让王之正去打吧,这个仗,让王之正去打,具体怎么安排,让王之正来做,朕不管了!”
崇祯帝大怒,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