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典的话说出来,等于给白季圭的父子兄弟都判了死刑,白季圭如同五雷轰顶,只觉得有些站不稳!
古文典看白季圭脸色苍白,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白兄,你,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成大事者,不计小节,如果舍不得一些东西,你就成不了大事!”
白季圭反问道:“文典,你想成什么大事?”
古文典呵呵一笑说道:“起码,你应该成为首辅,我古文典应该成为太傅”
白季圭点点头,然后抬头盯着王典卿说道:“行了,我明白了,文典兄,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
白季瑰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不出来情绪,古文典竖起大拇指称赞道:“白兄,毒蛇啮指,壮士断腕,就凭着您的这份坦然,淡定,我们这次起事就可以成功!”
白季瑰不安的说道:“文典,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但凡还有其他的选择,还是不要走上这条路哟!”
古文典苦笑着说道:“你觉得我们还有别的路可走?我们怎么办,是坐着等大理寺的卫兵前来抓我们,还是等被抓了以后,等内阁向皇上上表,请求皇上放过我们?呵呵,我告诉你吧,这两条都不可能,因为王之正已经把我们的退路堵住了,就算内阁向皇上请求不追究我们,皇上岂能放过这么好一个踢出障碍的时机?”
白季瑰突然站起身躬身施礼道:“如果事成,我愿意居兄之下,如果事败,我愿意与兄共但后果!”
古文典感动的说道:“有你这句话,兄弟我就放心了,我已经派人知会了孙连硕,刘维方和中军都督府的大都督白璞瑰他们!”
“你已经知会了我五弟?!”白季瑰大吃一惊!
古文典呵呵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当然,中军都督府有募兵权,从上次计议之后,璞瑰就开始大肆募兵,他可以有两万人的编制,如今已经募兵四千多人,再加上孙连硕刘伟芳的家丁,足足有上万兵源,现在调动上万兵源控制金陵城,这对我们是必胜的把握,我们第一控制金陵城,把现在留守金陵的武库营剿灭,然后把王之正那一帮子嫡系,阮大铖,申绍先,童应秋,毛县令,陈小开他们全部囚禁起来,换上我们的人马,朝廷向囬城县的王之正下令让他回救金陵,我们就可以在中途伏击,加上孙狼从后我们在前,双向夹击必定可以擒获王之正,剿灭武库营,把南直隶牢牢抓在我们手上!”
古文典谋划的是一招看似天衣无缝的棋局,白季瑰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文典,你做吧,需要我做什么就直接说,我定支持,全力以赴!”古文典呵呵一笑,轻松地说道:“你不用动手,你的任务就是,在我们控制了金陵以后马上给内阁打报告,让内阁把这件事换一种方式禀告给皇上!”
白季瑰仍旧有些担忧的问道:“如果皇上龙颜大怒,直接下令绞杀金陵城怎么整!”
古文典阴狠的说了四个字:“龙挡杀龙”
白季瑰顿时只觉得脊背发凉!这样的古文典,跟他认识的那位一向不骄不躁的古文典是一个人呢?是人太贵隐藏内心的想法,还是我本来就没有看透这个人呢?
白季瑰送走了古文典,顿时心中阴雨密布,这时候,他那位护犊子的老婆跳了出来,揪着白季圭的耳朵大声骂道:“你这个糊涂东西,你还要跟着古文典谋反?你以为他真的能够顺利控制金陵城?就算他控制金陵城,他倒是家眷都在金陵城,我们呢?我们的儿子,还在王之正手里,我们的家眷有一半都在京师,如果皇上龙颜大怒,白阁老是不是也会被下大御?”
白季瑰这次也着急了,使劲推开夫人怒吼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古文典要控制金陵城,我们五弟也跟着他作乱,现在我怎么办?我组织他的话,凭借古文典的疯狂状态,只怕先就把我们给收拾了!”
夫人听了这话,不禁眉头一皱,然后思忖片刻,抬起头来说道:“不如我们连夜出奔囬城向王之正举告,或者是向阮大铖,荀文章举告他古文典!”
白季瑰苦笑这大摇其头道:“夫人你还是不懂,这个古文典阴险狡诈,我们想出奔金陵根本就不可能,他既然敢过来找我,就说明他早已经有打算了,只怕我们前脚踏出府门,后脚就被古文典给害掉了!”
他夫人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紧有些气急了:“那怎么办?我们如果不表态,恐怕马上就会变成谋反的从犯啊!我们的儿子还在……”
“别给我提那个孽子!”白富仁,白富仁,提起这个孽子我就来气,今天我能有这么大的难题全是他给我害得!
白季瑰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正在白季圭和夫人疯狂跳脚不知所措的时候,古文典的九姨太,派她的贴身丫鬟适时的溜出了府门。
小丫鬟机灵过人,迅速躲过古文典遍布全城的眼线,把消息一五一十告知了陈子龙。
这时候的陈子龙,还在武库营的书房里坐着,跟周成商议徐州府的商税改革问题,突然看到了九姨太的小丫鬟脸色苍白的过来,急忙对视一眼,陈子龙对周成说道:“成兄,去把门关上!”
周成锁上门,然后听了小丫鬟把古文典与白季圭的谋划,以及古文典的每一步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陈子龙,然后劝谏道:“我家九姨太让我告知侯爷,现在金陵城已经被古文典联络好了,他随时都有可能派兵围困几位大人的府邸,抓捕几位大人,还请几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