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帕尔罕觉得自己已经被支支吾吾的太医吓唬的有点脑供血不足啦。
“太医,咳咳……”乾隆爷眼神在不断的施压。
容嫔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皇上这是要当着自己的面串供呢,还有时间关心人家:“万岁爷,您怎么还咳嗽啦,是不是让海风给吹的。”
“臣妾就说了这水路走着并没什么好处,您非不信。这在实土地上生活惯了的人,忽然到了水上飘着谁受到了啊?”容嫔看了一眼乾隆爷质问道:“你自己个说说,咱们京城里有海吗?您当着大江大河的是太液湖呢!”
“臣妾晕水,您还着凉啦……”
容嫔的怨气冲天,岚嬷嬷就站在一边,生是没敢张嘴提醒京城里还是有个后海的,只是您初到了京城就进了皇宫不知道罢了。
好在她没说,不然还不得被伊帕尔罕怎么怼回去呢!
笑话,姐姐穿着开档裤子的时候在后海边上玩了。
不过那能叫海啊,跟正经的黄海、渤海比比,立马就知道那就是一水泡子。
乾隆爷倒是让她哭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了,容嫔自己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呢,还有精力担心自己。
为了不再牵动病人脆弱的神经,乾隆爷不敢再咳嗽的使动静,完全就靠着眼神的威压用意念在给太医传话。
不知道是不是能和皇上心意相通的,只能是后宫的娘娘或者是其他什么年轻貌美的姑娘,反正上了年纪的太医还以为皇上催着他快点说呢。
实在不能在围观容嫔娘娘的闹剧,也顶不住万岁爷的威严,太医就实话实说了:“这个……娘娘就还是晕水的症状加剧了,这晕水可大可小。现在汤药娘娘根本就服用不下,就算是勉强的喝了,等眩晕恶心的劲儿一上来也会都吐喽。”
反正就是没有办法了,束手无策。
没有什么别的大问题,乾隆爷还没等缓过一口气来,就又被太医这光棍的态度给气到了。
大清朝的俸禄养了你这么多年,可不是就等着听一句‘没办法’的。
容嫔倒是不哭了,只是晕船,那就不用太医了,她自己就有办法。
太医说的对极了,可不就是可大可小吗?这要是一直在水上晃荡着,也不用别人,她自己就能把胃酸吐尽而亡喽;更不用说是脑子还一阵阵的晕着没有力气。
所以还不等乾隆爷再次对准了太医发难,容嫔娘娘的炮火就已经打响了:“皇上,您就找个岸边,给臣妾放下吧。”
“您也不用惦记着,臣妾就带着几个侍卫赶着马车到山东等着您去,说不定咱们还能先到一步呢!”
太医紧跟着将自己剩下唯一的办法陈述了:“启禀皇上,容嫔娘娘现在身子却是不再适合行舟,还是早登陆的好。”
乾隆爷再没有比今天觉得这太医,如此没有眼色的时候了。该闭嘴的时候一个劲儿的瞎嚷嚷,让你说话的时候要装聋作哑!
“退下吧。”乾隆爷这一句话里包含了无限的嫌弃。
维娜正端了一碗清粥进来。
容嫔看着撇过了头,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胃口,睡一会儿还行。一看见吃的,她就想吐。
乾隆爷劝她:“好歹垫上一口,睡得也安稳。朕去处理一点事,你好好的歇着。”
伊帕尔罕觉得皇上有临阵脱逃的嫌疑,毕竟他要是继续留下来,自己还是会要求他靠岸弃舟等路。
难道就要让自己在这水面上晃荡到死吗?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这道理伊帕尔罕明白,但晕船就给晕死啦,是不是死的有点太掉价啦。还希望野史里不会记载,不然真的是等到几千年以后,被人知道会活活笑死人的。
容嫔看着乾隆爷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在此刻才明白‘生亦何欢’,这个冷心冷肺的男人果然是指望不上。
不行,她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饭还是要吃的,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和恶势力作斗争。
在反抗与坚强的双重意志力的作用下,容嫔娘娘终于喝了大半碗的粳米粥,美美的睡了个回笼觉。
她不知道的是,心中的‘恶势力’代表人物——乾隆爷一出了船舱就往康定亲王处去了,还交代吴书来:“把弘昼给朕叫起来议事。”
然后乾隆爷就跟严重失眠的康定亲王大眼瞪小眼,吴书来去做了一回恶人。
“哎,吴公公,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侧福晋章佳氏身边伺候的老嬷嬷气的寒暄。
今儿万岁爷心情明显不太好,吴书来可不愿意耽搁时间:“行了,万岁爷等着和亲王议事呢。杂家就在这等着,您赶紧去把王爷叫起来吧!”
这船上静悄悄的,一瞧就是正主还没睡醒呢。
等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和亲王才哈欠连天的出来了。
“啊……皇兄人呢?”
“王爷咱们快着点吧,万岁爷刚发了好大的脾气,这会儿正在康定王爷那里等着您呢。”吴书来等着额头都见汗了,这主子混不吝的,万岁爷传召怎么还这么磨蹭。
弘昼才不相信有什么国家大事,毕竟这还在水上飘着呢,就算是八百里加急一晚上也送不来。
“容嫔娘娘好点了不?”弘昼转了个眼珠问。
吴书来摇摇头:“昨个儿晚上倒是还行,早晨才又吐了一场。”
哼、哼……
弘昼心里暗戳戳的想:“他就知道,这两个欲求不满的,自己不得着好,就让人家也没有时间逍遥。”
他抱怨,侧福晋章佳